彼寒幽+番外(26)
“一起吧。”她回。
蔚梧走进府中径直走向书房,过了不久听见窗外有声响,接着便有暗卫进门,“相国,好像有异常。”
“好生盯着。”他吩咐。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走出书房走向那间阁楼,里面空无一人,他点上灯,风吹的周围的帘子不停晃动。
“既然来了,那就出来吧。”蔚梧说,他显是知道有人来了。
☆、梦无疆,雪花凉(六)
果真从帘子的后面走出了一个人,正是今日刚走出相国府的珹王。
“仁弟当真是心细。”不录道。
“珹王别来无恙。”蔚梧回,好像此时见到珹王他一点也不意外。
“你不问我为何没走?”不录问。
蔚梧浅笑,“既然在那便是有在的道理,又何须过问。”
不录食指重重点了两下,“亲兄弟。”随后拿出一壶酒,“我带了一瓶好酒,不如趁着这月色共饮一杯?”
“请。”
以前每逢国家遇大事皇上的左膀右臂都会在深夜共饮一杯,心中都有沉重的压力与烦闷,但今日蔚梧没有开口问所为何事,他也不敢问,不出意外定会关乎栖儿。
酒很少,却很烈。刚下嗓子蔚梧就感觉到了刺喉。一杯下肚竟开始有些乏力头晕。
“仁弟今日信我将栖儿嫁于我,我定会好生相待。”不录开口道。
“栖儿自幼骄纵,还需珹王多多担待。”蔚梧回。
不录:“即入珹王府那便是王府的主人,仁弟不必担心。”
蔚梧点点头没有回话。
酒过三巡,阁楼更冷了些,喝完酒的人身子是热的自是感觉不到这些。
“仁弟。”良久之后不录开口道。闻声蔚梧抬头看着不录等他说接下来的话,但却见他一脸忧愁,“你说,这人可是真的有先来后到之分呢?”
蔚梧不明他所为何意便根据这句话来回答:“应是有的,先到者占先机,但也并不能说明先到者一定就是好的。”
“哈哈哈哈哈。”不录突然大笑,“仁弟啊仁弟,我是当真羡慕你。”
蔚梧:“珹王说笑,我哪里值得您羡慕?”
“你我共事多年情同手足,我一不羡你足智多谋深受皇上喜爱,二不羡你寡欲淡雅活的悠心自在。我只羡你身侧有一佳人相伴。”酒性太烈二人已是半醒半醉。
蔚梧笑道:“日后王爷也有佳人相伴。”
“仁弟,可我,可我心悦之人是泛心。”不录话讲出的那一刻蔚梧酒醒了但身子却越发沉重,视线开始模糊变黑,酒有问题,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我一直在想,如果那日在城门遇见泛心的人是我该多好。”相比蔚梧的晕沉不录却越发清醒。他苦笑接着说:“又或者我就不会带她回家,不会有期盼。蔚梧,还记得第一次我见到泛心吗?那时她才三岁,我问你是否为你的童养媳,你否认了。你以为我为何时常来到相国府,除了找你也为看她。她一日日长大,聪明伶俐。世人都畏我,只有她不,我当真以为此生我便是来遇见她的。”他又低头喝了一口酒,“今日我本想把她抢走的,但是算了我怕我不能给她幸福。”
不录后来的话蔚梧根本听不清楚,他早已瘫软在桌子上,那酒中分明就有安眠的成分。不录站起来擦擦嘴角的酒,眼睛血红。“我走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也不会记得今晚的事。今日我留你一命,明日我再不踏入相国府。”
他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听到身后有动静,慢慢回头只见老翁在蔚梧的脖颈处插入一枚银针。
“老翁,你干什么?”他突然大声吼。
随着这一声吼,折遇也紧紧拉住身旁的裘夏,女子大喊着,却没有一个人能听见她的嘶吼。
“你滚啊,你放开他,滚啊。”折遇没有拉住裘夏,她在一旁想要扯开老翁却根本触碰不到。
这时老翁慢慢开口,“王爷,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帮你。泛心姑娘应是王爷的。”不录怒气冲冲的走到老翁面前,“快救他,否则我杀了你。”
“哈哈。”老翁突然笑了,“王爷只知我来自双生谷,不知我为谷中人一族,练毒一门。只练毒,不学解。”
不录觉得身子很重往后退了两步,那位老翁不知何时向不录下了手,顿时不录倒在地上。“王爷,老奴先送你回府,再来谢罪。”
裘夏眼中布满了血丝,她抱着趴在桌子上的蔚梧,突然吐了一口血。折遇见此情形想要停止,但裘夏不愿走定是走不出。
术法之外的绿笙见裘夏吐血知定是有事发生,强行在外破术。
裘夏折遇回到现实,裘夏只是虚弱而被强行破术的折遇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