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寒幽+番外(16)
“你是需要接近裘夏对吗?”折遇问。
“对。”绿笙回。
“好。”折遇点点头没有再问一个问题,“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我回去了。”
折遇前脚刚走绿笙便看到了门外的人影,她这里真是不会清闲。
“怎么了红白?”绿笙问。
“忘记问为何选裘夏了。”隔着门红白答,“知道您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却还是想问问。”
“很简单,她情绪波动起伏甚微,若非冷血便是心死,或许她要比南芜狠。”绿笙答,“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好好休息。”说完红白并没有离去,他在门外吹起了幽梦。绿笙嘴角挂着笑容走到床边安然睡去。
思来想去红白再次回来还是想说一些关于折遇的事,无论折遇人究竟怎样但终究是凡人且不知主上身份。主上真的打算将他长期带在身边?下山本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只怕会徒增些祸患。
“她在休息,这样吹会打扰到她的。”不知何时折遇竟来到门前。红白身形修长,折遇也与他不相上下。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中竟都无柔色。
是红白先拱手行礼并道:“阿笙自幼就难以入睡,只有听笛音方可安眠。想来此时已然入睡。”又转念道:“折遇公子为何还未入睡?”
“巧了,我是沾床就倒,不说了我去沾床。”折遇回。
折遇心思属实细腻又怎能看不出红白不想让自己靠近绿笙?也是自己一个外人突然扰了别人的生活哪那么容易被人接受?不过红白还是防着点为好。
彼时的珹王府内依旧灯火通明。
“王爷,双生谷来信说是要来京谋出路,也来探亲。如今家母已经不在了,相国府也空无一人作为周到是否请来王府?”蔚栖问。
“自是请来,栖儿也应该尽主之仪好生招待。”面对蔚栖他不再是那个朝堂上精明圆润的臣子,亦不是对于裘夏等暗卫与下人威而不怒心狠手辣的王爷,只是一个温润的丈夫。
“何时到?”不录问。
“明日也不知是几时。”蔚栖答。
“此番是栖儿大意了,该是早些准备。无事,随即安排下人收拾妥当。待我回来好生款待。”
蔚栖点点头。
“来人,让裘夏来见我。”不录命令道。“栖儿先回去歇息,我处理完事情便来。”
听到泛心二字后蔚栖已微皱些眉头,“是要派泛心姐姐出去吗?”
“栖儿又紧张了?我说过她不会出事的。你泛心姐姐是最优秀的暗卫。”
蔚栖身子不好,夜里稍微受点凉就是一病好些天。更别说牵动她的情绪了。
蔚栖走后不久裘夏便到了。
来人依旧往常的服饰,没有任何神色的表情。不录一笑,笑里却带有三分寒意:“你的速度从没让我失望过。”
“王爷有命,裘夏不敢耽搁。”她回。
不录叹了一口气,“裘夏,裘夏。”他重复两遍念了她的名字。“若不是栖儿整日唤你泛心姐姐,你又可曾记得你叫泛心?”
裘夏显然不想提从前事,“泛心早就已经死了,王爷又何必提过去的事。”
“过去的事?你口口声声说过去的事却也只有你没有过去。”不录苦笑摇了摇头。
“罢了,去杀一个人。”不录说着递过一张纸条。
“是。”裘夏接过纸条上面是一名大臣的名字。
“是有些困难,这老头怕死,恐怕暗卫很多。活着回来我最优秀的刺客,最冷血的杀手。”
珹王对他的暗卫最狠,尤其是裘夏。每看到这个女子一次次陷入险境他都十分难受,但也正如他所言裘夏是无情的,或许成为一个杀手是唯一能让她活下来的办法。若是整日闲在府中恐怕她连这点干练都没有,只剩下行尸走肉。
明明过去那么多年了,只有说不必再提的人没有放下当年的事。
裘夏回去后简单换了一身行囊,然后将一颗珠子放心左心口的衣物下。这珠子中有一朵永不凋谢的蔷薇,那人赠她此物时曾言:“心儿的手生的十分美丽,又怎能去做杀生之事。”以前手还干净就戴在手腕儿,现在手不干净了便摘了下来。每次有刺杀任务都会却也都会带上。怕若哪里遇难不能与这珠子葬在一起。
将近黎明裘夏离开了王府。也正是此时绿笙一行人离开客栈前往王府。
蔚栖是不必在门口亲迎的,但想到虽是远亲却也是她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便是主动在门口相迎。
绿笙刚一下马上便看见满目欢喜的蔚栖,她走过去问道:“敢问这里是珹王府?”还未靠近便被周围的侍卫阻挡了前行的路。
“不可无礼。”蔚栖道。她慢慢走去相迎令侍卫退到两侧,“你们是双生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