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钱垒冷笑了一声,又心疼又生气,很想开口说他来找白贺兰之前,有瞄到王天阙往楼上走去找苏雁回了,可正欲出口又想到要是自己说了,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佳人,一定会立刻丢下他去找王天阙。
便抿了下唇,将正欲出口的话一转话头,双手握着白贺兰的肩头,变成了其他内容,“贺兰……”钱垒拖着声音,看着白贺兰,满眼心痛,“我当年愿意退出,那是因为你说你更喜欢王天阙,而王天阙也确实爱你。我才下定决心从此以后默默守护你的。可现在呢?”
“这才几年的时间,王天阙便完全将你抛诸脑后,一副白兰舟是他真爱的架势,这算是怎么一回事?”钱垒追悔,语气恨恨,“早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当初我就不会让步!”
话音未落白贺兰便一把拂开钱垒的手,眼里含了点儿泪意的冲他吼,“别说了!”
钱垒有些错愕,“……贺兰?”
白贺兰似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努力平复情绪后又继续对钱垒说,“阿垒,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也很心疼我。但是,我爱的人是天阙。就算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他,而你……”
白贺兰顿了顿,眼里满是情意的抬头看向钱垒,看得钱垒心神激荡。甚至当白贺兰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时,还不由自主的微微侧首闭眼,感受她手心的温度。
“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白贺兰看着钱垒开口,“如果没有天阙,也许我们……”
这话出口钱垒立刻睁开了眼,看向白贺兰,眼眸闪烁,显得内心激动不已。
但白贺兰接下来的话又浇灭了他眼里的火热。
“可是这个世上是没有如果的。”白贺兰看着钱垒,凄然一笑后轻声,“我喜欢天阙,越来……越喜欢。”
随着白贺兰语落,两人也陷入静默中。只有不远处显得模糊不清的说笑声和音乐声洋洋洒洒的传来,显得惬意又雍容。好像一切都是那般美好而梦幻。
但宴会这份传达出来的轻松,却被隔绝在白贺兰和钱垒之外。半响后白贺兰才又深吸了口气强扯了笑对钱垒说,“走吧,要开始跳舞了。等下天阙找不到我就不好了。”
说完白贺兰便率先转身,钱垒站在原处沉默了几秒后,低声咒骂了一声便猛的转身,大步跟上白贺兰的步伐。
等人走后,比两人先到一步的某人,才在黑暗中划燃火柴,给自己点燃香烟。
借着火苗照亮他的面容,不是殷玖又是谁。
而李安娜则趴在她的胸膛上,红唇上也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此时借着抬头的举动,便和叼着烟微微低头的殷玖对上,借此点燃自己的那根烟。
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袅袅白烟后,才伸手夹着烟,嗤笑了一声后和殷玖闲聊,“这真是……比台上的戏还好看。”
殷玖不置可否,依旧单手插兜背靠墙上,半响后才叼着烟含含糊糊的说了句,“大概就是又当又立吧?”
李安娜听了咯咯发笑,伸手轻捶了殷玖的肩头后娇嗔,“怎么能这么说呢?人家可是上海滩第一千金,被誉为空谷幽兰的人呢。说到底也不过是多了几个追求者嘛~”
“上海滩第一千金?”殷玖叼着烟发出模糊的嗤笑声,“我看是第一贱吧?”
这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嘴脸,和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话说得好听些,举手投足做得好看些而已。
听隐晦这样说,李安娜顿了顿,抬眸看了眼满脸都写着漫不经心的殷玖一眼,笑嘻嘻的开口,“还是二爷你大方不计较,我跟着你这么久那些追求者没见少,但也没见你生气呀。”
“那哪儿能一样。”殷玖漫不经心的回答。
“怎么不一样啦?”李安娜娇滴滴的反驳。
殷玖将烟夹在手上,微微仰头吐出一口烟后慢吞吞开口,“自己的情人有好几个追求者,那叫本事。……哼,都当老婆了还有追求者,放我这儿就叫找死了。”
“哎呀二爷,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这么霸道的人。”李安娜按下心中酸意,又轻轻捶了下殷玖的胸膛,继续和他开玩笑,“那钱少爷不就是在找死?二爷要帮帮他吗?”
“干嘛要帮他。我看他挺心甘情愿的,为了那个白贺兰连自插两刀都没问题,再说了……”殷玖回答得无所谓,“王天阙对这两人好像也不怎么上心。”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了,白贺兰还和钱垒腻腻歪歪。
最好的朋友?啧啧啧,这话真是把脸往地上踩,随便碾上好多脚才能说出来的话吧?
真是贱得……与众不同?
“可是……”李安娜继续趴在殷玖胸膛上,手指在上面慢慢画圈圈,还想开口说什么时,却被他不耐烦的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