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破月+番外(63)
只走了几步,背后就响起薛慕华的声音,满口高傲:“你迟早会像你哥哥那样!屈尊在本座的脚下,任由本座玩弄!”
阳清远冷笑着,只道:“省点口水吧。我说过,我不可能代替我哥哥!”
离开了淅雨台以后,阳清远独自来到市井乱逛,偶然经过书画苑,灵机一动,进去借了笔墨纸砚画了一只猫和一个男子的画像,拿着这张画像,走过许多家客栈询问,直到进入第十八家客栈。
掌柜正在看账本,抬头时瞧见来了一位英姿不凡的客人,便热乎道:“客官要什么样的客房?”
阳清远止步在账台前,直言:“我不住店,只来问你一件事。”
掌柜闻言便不高兴,板起脸来,冷冷道:“不住店就别耽误本店的生意,赶紧走吧!”
阳清远不动容,摘下腰间的腰牌,放在掌柜的面前微微晃动几下。掌柜瞧了一眼那一块腰牌,吓得两脚发软,两手扶住账台才没有摔倒,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急忙赔笑:“原……原来是淅雨台的大……大爷!小……小的刚才有眼无珠!爷别介意!爷要问什么?尽管问!小的如果知道,一定告诉爷!”
阳清远收好腰牌,挂好在腰间,问道:“可有一名住客姓慕容?”
掌柜干脆道:“爷等等!小的替爷查查账本!”忙翻动账本。瞧了瞧,答道:“本店确实住过姓慕容的人。”
阳清远立刻展开画卷,问道:“可是这个人,还带着这只猫?”
掌柜应答:“是!就是他!”
阳清远微微喜悦,再问:“他住在哪一间房。”
掌柜急忙再翻看账本,随即遗憾道:“爷要找的这位客官,数日前已经付清了房钱离开本店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阳清远不禁有些失望,卷好了画像便迈步离开,一边走在大街上,一边忍不住叹气,心忖:一定是那天晚上过后离开的,走得这么急,是因为我说了我哥哥是掌门的娈童?他真的如此在意我哥哥当过娈童的事?
阳清远不难过,反而在脸上荡漾起愉悦的笑容,再度心忖:兴许是回了雁归岛?想来我也好几年没有回第十五分舵了,先回分舵,再顺路去雁归岛拜访。
回到淅雨台总舵,他顾不上吃午饭,收拾好了行囊,把包袱背在肩头,带上喜爱的中阮与随身的神兵,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总舵,骑马奔去了广陵郡国中部偏东的琴阳城。
黄昏之前,无砚将猫揣在衣襟里侧,回到了平京,进宫以后径直前往国子监看杨心素,刚进院子便远远看见杨心素湿透衣裳却还在认真练习拳法,便走近一些,启唇:“你今日冒雨习武,不怕这样会中风邪?”
杨心素答道:“我不能放弃!否则就练不成武道之心!”
无砚好奇:“谁教你的?”
杨心素一边在继续雨中挥拳踢腿,一边答道:“是我在骑射课的时候,闻人先生这么说的!”
无砚知晓闻人无极是出自青鸾城,与朱炎风关系不浅,便对他的教诲没有半分怀疑,此刻只揪住杨心素后领,拖进首楼,边拖着杨心素,边劝道:“赶快进屋擦干,省得生病了怪我!”
晚上,无砚徒步走在国子监,往国子监的正大门行走,恰巧一辆马车从他身侧经过,随即在前方戛然停下,一张脸从车窗探出来,望向无砚这一边,赤红发缕十分显眼。
“无砚?回去的话,我送你一程!”
听出是苏仲明的声音,无砚便大步上前,径直登上马车,钻入车内,关上车门以后,发现车中坐着三个人,除了苏仲明以外,还有宏里与天云。
国子监至深宫,尚有一段距离,而无砚正好想会一会苏仲明,便不忌讳在场的无关二人,在能够闲聊的光阴里,如闲聊那般,问苏仲明:“我尚有一件事,想问问太上皇。”
苏仲明好奇:“你想问我什么?”
无砚毫无避讳地直白道:“还记得雁归岛上发生过的行刺的事情吗?”
苏仲明微微惊讶:“你是指……天孙青明的那件事?”
无砚庆幸着,微微一笑道:“原来我们都没有忘记。”
苏仲明更甚好奇:“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我记得当年慕容擒雪前辈,你的三叔父,已经焚烧了尸身,把骨灰送回淅雨台了吧,何故再问?”
无砚知道,在当年自己求慕容擒雪留下完整的阳清名并且送回淅雨台之时,苏仲明刚好离开了雁归岛,因而令苏仲明以为阳清名已成了骨灰,但无砚并不想在此时解释半分,只提起重点:“我爹说,太上皇是亲眼目睹他被一名蒙面黑衣人刺杀的目击者之一,可知这蒙面黑衣人的来历?”
苏仲明一时为难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