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不是很喜欢么?”
不仅仅喜欢,而且她自己都会主动过来。
明枝爬起来,懒得和他多说话,“是呀,所以现在我们扯平了。”
她以前亲他,现在他亲回来,那也随便他。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师泽道。
以前的名字会千方百计的往他跟前凑,哪怕他根本就不需要她做什么,她也会在子夜的时候守在他居室门口。现在他感觉到她很是有点心不在焉。
明枝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头过来,指了指自己的脸,“没有啊,还是原来那样。”
说着,她又往师泽那里靠的更近了一些,“不还是两个眉毛,两只眼睛,一张嘴?”
师泽望着她笑嘻嘻指着她自己的脸,嘴唇动了下,而后又是一下亲下来。
她话还没说几句,就又被亲了下。
他鼻息里有了几分明显的暖意,小会之后他抬头,脸上有再明显不过的笑意,“果然很高兴。”
喜悦和怒火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两者之间泾渭分明,完全不容错辨和混淆。他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无喜无悲无怒,真的就和传说的那样,他就是一截木头变的,对一切都没有什么反应。
偶尔有,那也是怒气,而怒气让他很不舒服,也很好打发,发泄出来,直接把惹怒他的人解决掉就好了。
高兴的时候对他很少,几乎没有。但是他却能在和她的相处里寻到那滋味。
“……”
明枝看着师泽满脸高兴,像是吃着糖的孩子一样。
师泽是真的一把年纪了,偏生他身上带着一股少年气,显露出来的时候完全就是个少年该有的样子,纯净且生机勃勃。
她难道很好啃吗?
明枝忍不住摸了摸自己。
幸好师泽没有高兴上头又来啃她两下,明枝不爱和人有太多的亲密举动,和师泽,除却为了勾引他之外,更多时候其实只是为了看他慌不择路。
现在他自己没了原先的躲避和狼狈不堪,她自然也就没了那个兴致。
她起来自己打理好一切,施展一个水术,就洗漱的差不多了。
她看了一眼师泽,见着师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整理好了。
“走吧,出去和这家人说一声,我们走了。”
明枝手指动了下,嘴里道了一声好。
外面天已经完全亮了,徐往之带人过来,见着师泽,笑的满脸讨好,“不知昨夜衡云君休息的如何?”
“很不好。”师泽直接道。
明枝听师泽说过,听到他这么简单直接,半点迂回都没有的直接道出。憋不住一下笑出来。
她那一声笑,格外的清楚,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徐往之一下就僵在那里,脸色尴尬,“是在下的不对。”
“你这里死过人吗?”师泽这句让徐往之脸色瞬间惨白下来,“昨夜闹了小会,扰了我的清净。”
明枝皱眉,她看到徐往之的脸上几乎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既然已经天亮了,那么我也该告辞了。”
师泽说的直接了当,半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
徐往之昨夜难得得了一个清净,心里知道应当就是这位衡云君的功劳。原本不过是试一试,谁知道衡云君都还没有出手,就已经有这样的效果。要放人走,这绝对不行。
徐往之想着,立刻对着师泽直接一个大礼行到了底。
“还请衡云君救我一家!”
“……”师泽只是淡淡的瞥了徐往之一眼,而后他一把拉住明枝,就往外走。
明枝却一脚直接站稳了,“要不然听听什么事?”
她说着,看着腰都几乎弯了个对折的徐往之。
师泽回头看她一眼,明枝站在那儿不肯走了,“要不听听吧,毕竟我们也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听听也没什么的。”
师泽根本就不将徐往之留他住一晚放在心上,并不是他让徐往之这么做,是徐往之自己送上门来,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但看着明枝那么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问,“什么事?”
“衡云君救命,我们全家已经被缠上将近半年了!半年前我们家中入夜之后,莫名其妙就会出现一些声响,原先以为是下面的人做事毛手毛脚,也没有当回事,结果过了一段时日,事情闹得越来越严重,每逢入夜之后,屋子周围不管季节天气,都会有烈风包裹,而且府内也会有人消失。”
“家里的人气色也是一天比一天差。在下曾经请过修士过来,可是一无所获。修士不是束手无策,就是被那道风给打了出去……”
“所以你就请我来?”师泽说着又笑起来。
他看了一眼周围,“让我给你驱邪?”
师泽含笑的话,听到徐往之的耳朵里,莫名的打了好几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