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普通通吃瓜少女(29)
叶灵予刚入门那一二十年,天不怕地不怕的,听说许镜清是太初最强剑修,天天吵着嚷着等他出关要跟他比试。
后来许镜清出关了,也真的跟她比试了,她也差点死了。也不是故意要把她打死,人家是好心指点她来着,但叶灵予显然承受不住。她伤好之后还是不服气,学人家跳崖参悟剑意,从扶虹道上一次又一次跳下去,摔得不成人形。
二长老心疼徒弟,去找许镜清说让他下手轻点,比试嘛点到为止就行了。彼时的许镜清跟现在没有差别,那副死样子谁看谁来气,他说:“我已经很轻了。”
是的,他知道同自己比试的是师妹,已经留手了,不然以她那点微薄修为早就被一剑毙命了。
师兄是爱你的,打你也是因为爱你啊,不爱你早就打死你了。
云静燃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最后一甩袖子,去找掌门。
反正也不知道掌门跟许镜清说了什么,那之后叶灵予再找来,许镜清就不理会了。被拒绝的次数一多,叶灵予也有点伤自尊,觉得人家瞧不起她,慢慢不再纠缠。
叶灵予坐在床边闷不吭声,纪圆叹了口气,说让她帮她看看胸口那个小珠子,叶灵予伸手在她胸口揉捏了两把,表情一下变得很奇怪。
纪圆满脑子都是自己发芽开花的场景,现在看她这幅样子也是吓得不轻,忙问:“到底怎么样?”
叶灵予吞吞吐吐,说没摸出来,就是感觉挺软的。
纪圆:……
叶灵予个字高挑,因为常年练剑,身上肉紧实有力,骨头硬得要命,一拳下去能把打死一头牛,哪里摸过这么软的女孩子。她手不老实,在人家身上摸来摸去,说师妹怎么这么软,又香又软,说着就要把手伸进去。
纪圆用勉强能动的一只手制止她,她下手没轻没重,握住人家的手腕不让动,翻身上来,嘴里问她吃什么长大的,是不是天天泡花瓣澡,让她好好检查检查。
嬉闹间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下面人忍不住痛呼一声,心里又觉得好笑,说让她慢点轻点别那么粗暴。
被掌门委任成师妹保镖的许镜清在听到声音的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站起身破门而入,只见上面那个双膝半跪躬身在榻,下面那个衣衫不整满脸潮红。
谢灵砚随后而至,见此景只觉人家姐妹玩闹,正要说话把大师兄拉走,手刚伸出去指尖只余一缕凉风,下一瞬叶灵予就被提着后衣领丢出去了。
来人动作太快没看清,叶灵予吃了一嘴泥爬起来,正要发火,就看见许镜清像一条忠诚的看门犬站在门口,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好,你行,你厉害。
叶灵予掸了掸袖口的泥,表情倒是意外的淡定,但右手已经有意识摸向腰部。
这是要打啊。
谢灵砚赶紧跑上来,想按住她的手又不太敢,小声劝她:“叶师姐,小师妹还伤着呢,这是她的院子。”
叶灵予拇指扣在腰带里,折腰剑冰冷的触感透过布料传递到指尖,她突然哈哈哈笑了几声,拍了拍谢灵砚的肩,“你觉得我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吗?”
你可不就是吗?
可谢灵砚不敢说,她特别的横行霸道,但是又很厉害,打架的时候下死手,把人往死里弄,就算两败俱伤也无所谓,反正一定要分个高下。
小时候在城里要饭那几年就养成了这样的德行,这么多年周围人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改不掉。谢灵砚倒是挺通情达理的,反正知道她不好惹就不惹了呗。
叶灵予盯着师弟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刚刚落荒而逃的白照南。如果是以前,她被人这样揪着衣领丢出来肯定是要发火的,不管是许镜清死还是她死,反正得死一个。
当然许镜清不会死,只会把她打得半死。
叶灵予握着谢灵砚的肩,把他拉到了石桌旁,说谈谈,谢灵砚吓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谈,谈什么。”
屋里纪圆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就怕他们打架,这时候大声喊:“师姐,你别难为人家了。”
叶灵予吼了一嗓子说怕什么,又不会把他吃了。
许镜清懒得管她,进屋去看师妹。纪圆一只手整理着领口,许镜清突然就弯下腰握住她的手,让她别乱动,然后特别规矩把她微微敞开的衣领整理好,还习惯性拍了拍,就像拍那床叠得四四方方的小毯子。
冷松的气味将人笼罩,纪圆移开视线转向帷帐顶,没话说。
许镜清抽了一根小板凳坐在她床头上,两只手手肘撑在膝盖上,就这样看着地面,也不说话,长手长脚的看着挺憋屈。
沉默了好一会儿,纪圆忍不住侧目看他,问:“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