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接过勺子，馋得直流口水：“谢谢。”

他闹腾了一中午，终于困得睡着了。夜郤把熟睡的啾啾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薄薄的小毯子，放下蚊帐。

小凤凰也趴在凉亭的石桌上午休。

炎热的阳光被挡在凉亭外头，夜郤看了他一会儿，抬手去碰他额间的碎发。

凤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后，张手抱住了他的腰，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阿夜。”

夜郤轻声道：“身上怎么这么冰？”

凤逑得意地掏出晶莹剔透的蓝色玉石，这种玉石夏天会变得冰凉，放在身上，特别能消暑。

啾啾的小床上放了一小块，每晚睡觉都要盖被子。

夜郤刮刮他的鼻子：“带你去一个地方。”

后山的林子深处清幽安静，阳光通过树叶的缝隙星星点点地落在地上。

重重的林子深处，有一汪冰泉，泉水清澈甘甜，地方隐蔽又清净。

这里太安静了，仿佛与外界隔绝开，一处小小的天地，恍如世外桃源。

凤逑抬手，拿手指碰冷冽的泉水。

他们泡在澄澈的泉水中。

凤逑抬手，捂住他眼睛：“别看。”

他们抱在一起亲吻，肌肤贴在一起。暧昧的声音在幽林深处明显，凤逑抖得站不稳，无力靠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凤逑有一种光天化日乱来的羞耻感，眼眶被激得通红。

夜郤道：“别怕，没人。”

待他意识游离，夜郤又在他耳边低语：“有人来了。”

凤逑猛地一缩，下意识抓他，然后被搂紧。夜郤在耳边压低声音道：“这么激动？”

啾啾午休醒来，将自己的小毯子叠好，去找爹娘了。

但房间里没人，亭子里也没人。

他摇摇晃晃地到处找球球。

“宁闪闪！”宁闪闪曾经送过他一件珍珠小衫，他一眼就认出了。

宁闪闪蹲下，捉着他的手：“啾啾，你怎么一个人？”

“找爹爹，”啾啾道，“那位好看的小萝莉姐姐怎么没跟你一起？”

“啾啾！”小萝莉飞奔过来，“啾啾，你又可爱了。”

啾啾很得意，呆毛翘了起来：“我给你变个魔术，你看。”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眼，眼珠子变成了黑色，像是挂着露水的黑葡萄。

小萝莉要疯了，把他抱起来：“我们走，带你去玩。”

小萝莉给他脑袋扎了两个小丸子，额头上点了颗胭脂。

宁闪闪：“……你别把别人都打扮得跟你一样。”

小萝莉道：“要你管，去死。”然后换了张脸，轻声道：“啾啾，给你扎个蝴蝶结好吗？”

啾啾使劲点头：“好！”

啾啾兴奋道：“我还要这个！”

小萝莉：“腮红吗？好，待会儿就给你画。”

啾啾道：“我还要穿小裙子！”

小萝莉：“这个不行的。”

啾啾瘪着嘴，不说话。

小萝莉完全看不得他受委屈，要疯了：“好，我这就给你找小裙子！”

小萝莉围着啾啾转，拄脸看着啾啾，叹道：“你觉得啾啾更像尊上还是凤凰神君？”

宁闪闪道：“彼此一半。”

小萝莉道：“你说了个寂寞？”

啾啾很好看，小萝卜怪疯狂地把他围起来：“啾啾你好可爱！”

啾啾飘了，抱着它们狂亲，在它们脑袋上印满了口红印。

那两个人乱搞完，大老远，就看到一只小妖怪朝他俩飞奔而来。

夜郤皱眉，将小凤凰护在身后。临近了，才发现是他们儿子。

啾啾开心道：“爹爹娘亲！”

凤逑：“……”

夜郤淡定道：“小姑娘，你有没有见到我家啾啾？”

啾啾跳高高：“我就是我就是！”

夜郤煞有其事地端详了他两秒。

啾啾摆出最好看的姿势。

夜郤淡淡道：“是么？我怎么看着不像？”

啾啾急了：“是啊！我真的是！”

夜郤皱眉。

啾啾急得都要哭了。

凤逑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不要欺负我儿子！

他将啾啾抱了起来，其实认真看，还是挺好看的，像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啾啾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抬起头，肩膀上便落了层白白的粉印。

凤逑：“……”

啾啾道：“球球，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带啾啾呢？”

夜郤一本正经道：“我带球球去看书了。”

啾啾点点头。

凤逑：“……”

*

临睡前，夜郤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夜郤道：“从前，有只可爱的小凤凰，看到别人好看，就往别人怀里撞。”

凤逑：“……”操，能不能要点脸了？

啾啾眼睛挣得大大的：“我调皮吗？说的是我吗？”

夜郤道：“不是你，你特别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