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提这个话题。

“嗯，”凤逑眼里一亮，“有印象了？”

“没有，我只是很好奇，”夜郤道，“你喜欢之前那样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凤逑：“……”

夜郤轻声道：“我是说，你喜欢哪种我可以努力变成那个样子。”

他顿了顿，又补充：“好让你一直喜欢我。”

凤逑的心没来由地被戳了一下，不知说什么好，好半天才开口：“都喜欢。”他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凤逑认真道：“戏精也好，幼稚也好，之前傻里吧唧的成熟稳重也好，自作聪明的弄巧成拙也好，我都喜欢。

夜郤愣了愣，有些怀疑人生：“……我在你心中是这种的？”

凤逑忍着笑：“是啊，你不知道吗？还有少女心、玻璃心、爱脑补、黏糊、脑回路清奇、智障。”掰着手指头可以列举出很多喜闻乐见的优秀品质。

夜郤：“……”最后那个智障是什么意思？

夜郤咬了咬他的下唇：“就没有什么优点么？”

凤逑：“优点我想想，有啊，所有的缺点都那么讨人喜欢就是你为数不多的优点了。”

夜郤得寸进尺：“还有什么为数不多的优点？”

凤逑吝啬地吐出四个字：“模样好看。”

夜郤追问：“还有呢？”

“还有？”凤逑不由地用那种眼神打量了他一眼，“你确定还有？”

……断袖情十分塑料，特别不甜。

夜郤却一点儿也不受影响，十分自信且坦然。

凤逑道：“我想想，身材可以，有腹肌。”

夜郤又问：“还有么？”

“还有，”凤逑抬头看天，“这下真没有了吧，哦，想起来了，暖床不错。”

最后四个字声音很低。

夜郤又捉住他一顿乱揉。

凤逑亲了亲他：“哎。”

夜郤道：“给你讲一个故事，有个人和他喜欢的人前一秒亲了亲，后一秒叫他哎。”

凤逑忍着笑，改口道：“喂。这样呢，有没有觉得有面子一点儿？”

夜郤：“……”

凤逑问道：“有空你让我压回来可以吗？”

尽管他的称呼很没礼貌，但夜郤还是道：“可以。”

凤逑开心地抱住他。

夜郤问：“你何时有空？”

凤逑调戏道：“怎么，这么期待被压么？”

夜郤：“嗯，我比较浪。”

凤逑脸一下子就红了：“操，你这人怎么这样！！！”

夜郤淡淡道：“谁让你喜欢我？”十分恃宠而骄。

“我！”凤逑无法反驳，心里特别气，就是我惯的，好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娇妻！

但还是得宠爱他，没办法，凤逑摇了摇头，很宠爱地使唤小娇妻给自己剥了块糖。

小娇妻递过糖，突然力大无穷地按住了他。

凤逑险些被吓死：“大胆，真大胆，信不信把你关在小黑屋里绣花？”

夜郤松开他。

凤逑嘴里含着糖块，板着脸：“站好。”

夜郤站好。

凤逑凑近，不知在想什么，面色微红得有些可疑。

“这糖真的挺甜的，你要不要尝尝？”凤逑快速亲了他一下，分开道，“甜吗？甜的话就送给你当定情吻，不甜的话我再亲一下。”

夜郤的心被戳了一下。

虽然凤逑没什么仪式感，但他知道夜郤的仪式感很强，所以他想，这种乱七八糟的定情吻还是很有必要的吧。

既然没印象了，陪他再定情一次。

夜郤已经傻到没有回吻他，凤逑好奇地半睁开眼，却突然被蒙住眼睛，狠狠亲过去。

他感觉到了夜郤的心跳，一声一声，有些轰动，隔着胸膛撞击到自己的心脏。

一吻结束，夜郤的手还没从他眼睛处挪开。

凤逑蹭了他一下：“我知道，眼珠子变成红色的了，不想让我看到。”

夜郤不说话。

凤逑调侃道：“发情红。”

夜郤：“……”

凤逑抱着他的腰：“不好意思什么？又不丑。”

过了会儿，夜郤眸色转黑，手从他眼睛处挪开，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掩不住欢喜。

凤逑忍不住道：“你就像是娶不到媳妇的人突然娶了媳妇一样，特别傻。你觉得像不像？”

夜郤看着他眸子里的自己，看了很长时间。

凤逑闭紧眼，小气道：“不让你看我心上人，想看自己照镜子。”

夜郤被逗笑，轻轻摩挲他的侧脸，轻声道：“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不重视我。”

凤逑睁开眼，震惊道：“我还不够重视你？”

“我不重视你每天跟你待在一起做什么？之前还特别操心你的身心健康。这难道是同情吗？不，是爱，父爱。”凤逑慈祥地看着他，想摸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