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借你一命可好+番外(9)
我不禁道:“你的眼睛里面有两个月牙儿,像天上来的一样。”
听这话,师父将目光聚焦在我脸上,打量许久,神情变得无限柔软,眼里时而波光流动,时而绽放光彩,像捡到失而复得的宝物。
我却说:“瞧你一脸花痴相,本奶奶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赞美吧。”
他双手捏了我脸:“还本奶奶。”
我说不清话:“你捏鹅(我)干嘛?”
“忍不住。”
我:“……”
气氛瞬间有点暧昧,我可没想跟他发展对象,打破沉默道:“怎么样,我的疯马厉害吧?”一副洋洋得意。
似是听到无法接受的话,他先是皱眉,接着嘴角肌肉微抽:“疯、疯马?”
“对,我发现这招有三个级别,第一级奔腾的野马,第二级暴走的野马,第三级疯马。”我越说越起劲,挥舞着手,全然不顾师父脸上微妙变化,“就是有一点,第四级怎么练都练不到,你说疯马之后还能是什么马?”
“你就把我出神入化功夫一匹野马概括?”
“还出神入化,都没什么实际用处,不然能用什么概括?”
师父把重心放在后半截话:“那可厉害啰。”
我眼冒星星:“洗耳恭听。”
他说第一级称清风,第二急风,第三飓风。我听完无语。付商不满意这个反应,问我不觉得很霸气吗。我表示不够形象生动,并固执问,第四是什么。
师父妥协道,没有第四。我一脸惊讶,同时发现他一脸失落。忙安慰说他的称呼很不错。同我的野马结合起来,就是清风中奔腾的野马,急风中暴走的野马,飓风中的疯马,哇塞,绝配啊!我啧啧称奇。
失落一扫而空,他精神抖擞道:“对,我们天生一对。”
这么无赖一句话,换别人我肯定十分嫌弃,但这是出自师父醉人声线,令人神往。
我撇清说是野马跟飓风绝配,他想歪了。
付商却惊讶说我不可能练到飓风。
“怎么不可能,方才你不是见识到了?还夸我来着。”
师父恍然大悟:“噢……”
没想到精明人却有迟钝一面。下一瞬他迅速抓起我手腕,探测脉搏。好吧,收回“迟钝”这个词。
探测完毕,他低声自语:“注定吗……”
他就这样抓着,也不放开,神情涣散,思绪不知道飘哪,侧脸硬朗,在沉思中别有一番魅力。我不忍打扰,抬头,呆望天空。
今晚星星出奇多,笼罩在薄雾之上,在我这个眼残看来,竟成了点点萤火,流光溢彩,如梦似幻。
小时做过一个梦。起初是无尽道路,跑啊跑,怎么都跑不到边,突然来到一森林,森林越来越暗,渐渐地看不清脚下的路,只有高处重重叠叠树影。我害怕极了,蹲在角落,无助感袭来,我觉得很孤单,特别特别孤单,伸手想拨开前面灌木丛,哪怕抓住一片树叶,都能令我心安。霎时,灌木丛一阵沙响,无数只萤火虫点点升起,照亮前方。耳边传来温暖的声音:“别怕,我带你出去。”
于是我就跟着上千只萤火虫走出森林,那情那景,此生难忘。
回过神来,师父不知何时凝神望着我,气氛再次暧昧。
我清了清嗓子说不早了,回去休息啰。说完提起小鸽就走。
身后传来若有若无声音:“愿你一生平安。”深情无限,缠绵悱恻。
听错了吗?我转过身来问:“什么?”
付商却笑得孩子般清澈:“没什么,早点回去休息。”
我爽快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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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几乎每天都能见到师父。
他自称甲区暗卫,有空没空爱找我聊天。
他问我怎么不长肉。我说我很重,一百多斤。
他说我高啊。我谦虚表示没有他高。
他抬眉问:“这有可比性?”
我语塞。
其实我只是比多数女的高一点点,他却比大多数男的高很多,每次跟他说话我得仰头。
他说我长得漂亮,就是笨了点,接着悠哉游哉说:“看来上天是公平的,给了人某项优点,必带某项不足。”
我哭笑不得。说实话,我自觉长相普通,他眼光清奇?
他总爱往茅房跑,见我很少去,就问:“你不用去茅房的?”
我说:“不需要去啊。”
他一脸认真向我招手,说:“来,师父教你。”
我纳闷了,上茅房也要教?但还是乖乖靠近。
☆、跟屁虫
他就说了:“有时候,上茅房,并不是需要,而是你累了,可以借口去歇一歇、休一休。”
我若有所悟道:“原来这样。”
他微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自豪感。
我忙补充:“难怪你经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