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借你一命可好+番外(7)
我忙转移话题:“请问这位高人怎么称呼?”
他盯着我,玩味道:“你猜一猜。”
猜个毛啊,我豁出去了,试探着问:“仿若?”
“猜对了,不过世人都称我仿若仙人。”他语气平淡,对于我的猜中并不表现惊讶。
“仿若仙人?”
“对。”口气认真,不似玩笑。
我震惊非常,原来仿若仙人不是一个描述,是名字。
他轻笑道:“还是我的小松鼠起的名字,我们就在这棵树相遇。”说着满脸深情望着桃树,仿佛与树相恋千年,呸,是相识千年一般。
仿若仙人最宝贝的就是一棵桃树,如果我没猜错,便是眼前这棵,那么我爬了它,还折了两个枝,后果不堪设想。
我小心翼翼试探问:“你的小松鼠,会说话的?”
仙人细眸波转,柔声说:“它现在不是松鼠,已经不记得我。”语气有说不出的落寞,“还记得,它毛茸茸,惹人怜爱。”
我稀里糊涂。
“好想再抱抱它,摸摸柔软小头。”说着自顾将我揽入怀抱,接着感觉头被一只手摸着。
要死了要死了,这货入戏太深。我微微用力挣脱。
仿若仙人敛容道:“抱歉,吓到你了。”接着转身,背对着我说,“今天心情好,桃枝送你了。”说完迈脚要走。
我叫住他:“仿若仙人。”
他停下:“叫我仿若便好。”
我吞吐:“仿若,那个……”
他声音带着几分耐心:“但说无妨。”
“能不能……”我鼓起勇气问,“能不能把你手里的桃枝跟我换一下?”
我是那种给脸就不要脸,得寸就进尺的人,见仿若不责备,胆子肥了不少。
他顿了顿,道:“不给。”撂下这句干脆就走。
我怔住,那语气……竟有几分调皮?而且他还笑了两次,没有面部僵硬。
我可能看了盗版的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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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里我无心作画,将桃枝随便插在水壶里。
不一会,我直奔烧水房。
我竟把桃枝插在水壶里!只得去打水。
烧水房无时不刻都有热水,专人管理,方便取用。我不爱喝热水,习惯兑一半热一半冷。
烧水房旁边就是井。兑好井水,我摇均水壶,保持蹲姿,仰头,小心翼翼将水送到嘴里,又不能让壶碰到嘴,这是个高难度动作,控制不好,可能会噎着。
仰头时候,看到对面二楼有个阁楼亭,感觉风水特别好,何不去练练疯马?对,我已经练到三级了,厉害吧,我都佩服自己。只是无论怎么练,都无法再提升,也罢,比疯马更厉害的词,暂时想不出。
走近才发现千万正倚靠栏杆,对夜独酌,月光照在身上,落寞异常。
我硬着头皮打招呼:“你好。”接着维持抱着水壶转身,“如有打扰,纯属偶然,万望见谅。”便欲抬脚。
“站住,连你……也怕我么?”
我怔住,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瞬间浮现。转身把水壶放桌上,坐到他旁边,认真看着他说:“我没有害怕你,我只是害羞。”
奇怪,只这一瞬,千万的低沉一扫而尽。他轻笑道:“我看不像,害羞你为何如此镇定?”
我直白道:“其实我反应迟钝,没有及时表现出来。”
千万乐了:“哈哈。”
我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吗?”
“不,喝茶吗?”
“喝茶会睡不着。”
千万只是笑,不置可否,接着抿了口茶,抬头道:“清醒些好,免得沉迷过往。”
我想了想,开口:“回忆过去,只因过去太美,也是一件好事。”顿了顿道,“我却没有什么好回忆。”
他沉默了会儿,说:“以后会有。”
我小鸡啄米般点头:“希望如此。”
千万呵呵笑了,大抵世间能笑得如此惊艳的男子只有眼前这一个。我看得呆了,忍不住夸他:“你真好看。”
他的脸突然放大,额头靠着我额头,鼻对鼻,嘴,几乎要对嘴……我定住了,心扑通乱跳。
☆、师父付
他离开,定定打量着我:“你的脸……好红。”
我回过神来,忙辞道:“我、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小跑而去。
我当然不会用疯马,那样,在别人眼中我就真成了疯马。只是,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师父教我这招有什么用,又无法冲锋陷阵。难道,就为了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那以后,千万见到我,总会过来寒暄几句,每次我说话,他都侧耳聆听,像要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有时候我在干活,感觉有目光过来,望过去正是千万,见我回看,他笑得一脸温柔,对我很感兴趣,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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