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借你一命可好+番外(181)
我正沉浸在十里应红的描述里,微微伤感。
十里应红来了句:“他是南国国君。没有娶你也没有纳你,是抛弃你啦?”
这不是伤口上撒盐么?我不想理他。
十里应红双手托腮望着我,问:“小虎,你还喜欢他吗?”
我不想回答也没否认。
十里应红接着问:“你是怎么喜欢他的呢?”
十里问得认真,眼神真挚,我被他情绪感染,正经回答起来:“刚开始相处,只觉他流里流气不务正业,待他离开后却很不习惯。每每回想,与他相处每一刻钟,都珍贵得无与伦比,总在脑海一遍遍上演。分开越久,思念越深。”
十里问:“你对他说过这番话吗?”
没用了,我们已再无可能。
见过无数夫妻从恩爱甜蜜到互相厌倦。如果和他在一起,也许我们最终也会走向厌恶。那么错过也不错,至少在彼此眼中仍旧美好,永不变质。
十里说也许不会呢,七八十还恩爱的老夫妻也有。
我无奈:“谁说得准呢,自我安慰罢了。”
也许我们真的可以呢?付商性子外向爱说话,脾气火爆却很照顾我,与被动文静又粗枝大叶的我很搭。也许我们真的可以恩爱一生。可真的不可能了。想着有点伤感,埋头发呆。
十里问:“你是不是要哭了?”
我抬头说:“对呀。你要怎么赔偿我?要不今晚把床让给我睡?”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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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小厮过来,说有十七院的人接我。临走我把空间袋给十里应红,嘱咐他只是借,下次见面再还。
是虞攸。常子谋虽没狗机敏,嗅觉却好于常狗。虞攸正是通过常子谋找到我。
回去路上,虞攸问:“你看到我时眼神失望,是不想回去?”
我忙说:“没有,没有。”其实我以为会是仿若,没想到是虞攸。仿若他、很忙吧,忙到不知道我失踪。
虞攸似乎猜得我想,安慰说:“我这么做,也是他的意思。”
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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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还是不见人。我很想问他点事,却怎么等他都没回来。
今天的任务是桃园拔草,拔着拔着上了瘾,天色晚了,还不舍得回去。有时候沉迷做某事,很难停下来直至筋疲力尽,这种感觉,相信很多人深有体会。
虞攸突然出现,问:“还不去吃饭?剩下可以明天再来。”
我说没事,再拔几棵就回去。
虞攸问:“几棵?”
“啊?十棵吧。”
虞攸说:“我帮你吧。”
“那怎么行!天晚了,我看还是明天再拔吧。”
虞攸轻笑,提着灯笼在前带路。
我问虞攸:“如果你已答应别人一件事,但这件事会伤害到你朋友,还要信守承诺吗?”虞攸很有见解,怕等不及仿若回来,不如问问他。
如果国师真是南国奸细,对南国有利,付商不会有危险。如果南国攻破桂国,百姓肯定无恙,我相信付商,但十里彧是丞相,又与桂小丙太过亲密,十里一家下场又会如何?
所以,国师是内奸之事,我到底应不应该信守承诺,告诉十里丞相呢?
但这样做,对南国不利,会陷付商于危境。我肯定不想伤害他。
虞攸想了会儿说:“那当初就不应该答应。”
“当时情况紧急,不答应她会走得不安生。”
虞攸问:“这位先人是否知道会伤害你朋友?”
我摇头:“不知道。”
“可能她让你做的事本意是好的,不想伤害别人。”
我伤感说:“可是不做的话,会伤害到她的家人。”
“既是这样,可有两全其美的法子?”
我低头沉思。
请了两天假回家。
我想去找付商,问他是否知晓国师之事。我知道处于他那个位置,很多事情迫不得已,如果当初花梨的遭遇是他和国师联手设计,目的是借她之手射桂小丙一箭,我也无力质问。逝者已矣,我只想知道如果南国赢了,他能否放过十里丞相一家。
突然我心咯噔,如果他不答应,我又知道国师是南国奸细,他会不会灭了我?有这个可能。
有了,写个信先,两天后回不来,让小鸽带信给十里应红。翻纸笔时发现妍暖的信,她说过有问题可以找她。
不如再问问妍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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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夜风,夜风很积极帮我把妍暖请过来。我和妍暖聊天时,夜风殷勤在旁端茶倒水,全程盯着妍暖痴汉笑。当然,茶水也只帮妍暖一人倒。妍暖说想吃张家铺子的芝麻饼,夜风立马出们。
支开夜风后,妍暖说,两国大战在即,仿若打算阻止。他为苍生而生,无法袖手旁观。如果是平常战争,他不会理,可这次有妖魔参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