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被那个魔头拐走了(27)
“师父,她……她是……师娘?你……你们已经……天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柳茴好像窥探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一脸惊悚的表情,然后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逃也似的离开了。
莫无为见柳茴逃了,就要追去。
柳玉风一把拽住了他,说道:“还是先看看你的兔子要紧。”
柳茴方才当着莫无为的面说了那样一番没头没脑的言语,让柳玉风颇感有些无地自容。
他见莫无为就要追赶柳茴,果断阻止了。一来,他怕莫无为追上了柳茴后,柳茴再说出些什么不着调的言语,让自己更加难堪。二来,二人都是火爆脾气,若是又斗在一处,那柳茴没个深浅,莫无为又武功不济,被伤到了哪就更不好了。
莫无为被柳玉风拦了下来,无法挣脱他的手臂,怒目瞪视着他,胸膛起伏着:“还有什么好看的,阿灰都已经死了。”
说完,眼圈红了,泪珠在眼眶里转着,就要落了下来。
柳玉风见对方如此情状,不知如何出言安慰。他只好小心翼翼地从莫无为手里接过兔子,检查了一番,果然,它已经断气了。
“这只兔子是年纪太大了,老死的,这个与柳茴无关,他刚才过来是想让我救它的。”柳玉风说道。
莫无为吸着鼻子,又把兔子搂在怀里,一脸沮丧,道:“阿灰确实已经十几岁了,相当于耄耋老人了吧。
它前几日貌似就有些不爱动弹,一定昨晚我一夜未归,它知道自己不行了,想见我最后一面,才出来寻我的。”莫无为觉得自己错过了与阿灰的最后一面,遗憾地滴了几滴眼泪。
“它那时还小,不知因何摔断了腿,正巧被我碰见了,便救了它,它便成了我的玩伴,你不知道,小时候爹爹看管得紧,怕我万玩物丧志,这只兔子是我苦苦哀求爹爹,他才准许留下来的,是它陪我度过了无趣的幼年,没想到,它竟先走了。”
“它年纪大了,活着也是遭罪,此番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你要为它高兴才是。”柳玉风都不知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这安慰女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擅长。
“我们还是把它埋了吧。”柳玉风试探着问道。
“好吧,就把它埋在荷花池旁吧。”莫无为抹了一把眼泪。
柳玉风找了一圈,在院中找到了一柄铁铲,就陪着莫无为来到了那处荷塘。
柳玉风在大树下挖了个一尺来深的坑,将兔子的尸身掩埋了进去。
莫无为看着地下鼓起的小坟包,终于收住了眼泪。
他看了一眼一直陪在身边的柳玉风,此时方才发觉自己自昨晚开始就接二连三地在他面前失态,于是扭捏地说道:“那个,谢谢你哈!”
“嗯,你可好些了?”柳玉风继续关切问道。
“已经好啦,哦,对了,是你昨晚带我回房睡觉的吗?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莫无为唯恐昨夜柳玉风将自己带回房间,已经发现了自己是个男人的事实。
不过,他这话听在柳玉风的耳中,又别有一番意思。柳玉风又联想到柳茴刚才那一脸暧昧的表情,觉得是不是自己这样做唐突了“莫小姐”。只好连忙解释道:“嗯,昨晚你醉的厉害,我只好将你带回自己的房中,不过你放心,我一直睡在外间,什么都没做。”
“如此甚好。”
莫无为见柳玉风并未怀疑自己,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蠢人,这样都发现不了我是男人,当真迟钝。
他殊不知,昨晚柳玉风听到“她”对自己无意的一番言语之后,光顾着伤心,意识凌乱,因此即便是自己抱着莫无为走了那么远的路,也没发现“她”身体的异样。
二人之后又是一番沉默。
莫无为不时地看着阿灰的坟头,虽表情故作轻松,但依然掩饰不住眼睛里的伤心难过。
柳玉风看着他,抿了抿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道:“我给你看样东西。”
说完,他从腰间取出一支精短的玉笛,笛身青翠,圆润通透。这只笛子一直隐藏在腰带里,故而莫无为此前并没发现过。
莫无为将玉笛拿在手中观瞧,他不善音律,只懂些粗浅乐理,对乐器更是知之甚少。因此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你这个笛子很宝贝吧,你拿它做什么,要吹给我听?”
柳玉风不置可否,微微一笑,又将玉笛拿回手中,放至唇边轻轻吹动起来。笛声悠扬婉转,飘渺荡漾。一曲奏罢,莫无为竟然听得如痴如醉。
“好听。”莫无为真心赞到,他虽不喜好这个,但是也能听出柳玉风吹奏得甚妙。
“这个送你!”柳玉风又将玉笛递给莫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