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缺钱,缺命/国子监纨绔捉鬼日常(225)
唐安宴笑着说完,明显看到秦言身侧的拳头紧了紧,大少爷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间捏着一杯上好的桂花酿,慢慢倒入口中,似乎很享受秦言隐忍吃瘪的模样。
秦言转过身,面色阴沉如水,唐安宴这张臭嘴损人的本事当真一绝,别看他明面上夸他姿色动人,其实话里藏刀,暗指他色虽未衰但年纪已老,甚至说他天生是花魁的料?!
摆明了说他天生适合做妓!
秦言碍于主子在,主子对这臭小子有所求,他身为下属不该为这点小事坏了主子的大事,只咬紧了后槽牙,压下眼眸中跃动的怒火,忍着脾气回道:“是不是做花魁的料秦言不知道,不过......”秦言眼光落在唐安宴上过药已然看不见青紫的脖颈间,“如何折磨人秦言颇有些心得,改日有机会和唐大少爷讨教讨教。”
秦言挑衅的眼神盯着唐安宴,想看大少爷气急败坏,却不想唐安宴听了这赤/裸/裸威胁的话语也不生气,还畅意大笑着给自己续了杯酒。
唐安宴以往喜爱来秦言这,便是因为秦言不同与其他人,旁人因他兵部尚书公子的身份,只会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实在没劲。
而秦言不但是东厂二把手,一出来就是尘凡涧花魁,脾气不小,性子还刚烈,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让自己吃亏,唐安宴和他待一起,难得的舒适自在。
可惜他竟然是虞思源布在当今圣上身边的一枚暗棋。
他爹为当今圣上效力,而秦言效忠于大皇子,政治立场不同,怕是无法像以前那般坦诚相对。
但看秦言此刻回嘴,唐安宴仿佛看到了以前认识的轻烟,颇感顺眼,心情一好,张嘴讽刺,嘴上胡咧咧更是没了把门,“都说东厂的人虽没有那玩意,可在床上折磨姑娘的花样却不少,平日看你这花魁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有这癖好,也好,等有空让小爷开开眼,瞧一瞧你们东厂的人究竟有多变态。”
“你!”秦言几乎要被唐安宴这伶牙俐齿、吐不出象牙的嘴气死。
“好了!”虞思源看着不分场合又要斗嘴的两人,冷着声制止。
唐安宴的毒舌,早在上一世他便有所体会,明知他白莲教掌事的身份,却仍没有忌讳,一口一个刀疤脸地唤他,无所畏惧不怕死的狂妄,着实吸引人,虞思源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会错,因而多次出手相帮,虽然屡次笼络遭拒,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次皇家秋猎后,终于等到了唐安宴答应替白莲教办事,条件是答应他一件事。
想到这,虞思源有话想问唐安宴,见秦言还站在门口,不虞道:“交代你的事办完了?还有这闲情和他扯皮?”
秦言垂下眼眸,主子对他有恩,主子说什么都是对的,因而压住对唐安宴不满的脾气低头认错道:“对不起主子,属下立马就去。”
说完,人便出了房门,察觉到主子要和唐安宴说事,还贴心地将水涧阁里的姑娘都赶了出去。
水涧阁霎时只余唐安宴饮酒的声音。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虞思源说话,唐安宴颇觉无聊,不耐烦开口道:“有事说事,没事别浪费小爷听曲赏舞,天一亮又该回国子监那牢笼了,小爷的时间宝贵着呢。”
为了不引起唐德的怀疑,在唐德上尘凡涧来捉唐安宴回国子监时,虞思源也没有阻拦,反正唐安宴答应了帮他找心儿,如上一世一般,要他答应他一件事,不过这件事是什么事他尚未想好,先欠着。
一想起上一世唐安宴以此事要挟,要娶虞月卿,非得让他另外给梁凝心寻容身之器,还说让梁凝心占据他妹妹的身子,他想做什么终归不方便,毕竟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这有悖伦理。
三寸不烂之舌,确实说动了他......只不过么,之后找的容器,长得都不怎么尽如人意。
“先说好,你替我找心儿,让我答应你的那件事,不可以是卿儿。”
虞思源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叫唐安宴茫然地抬起了头,在对上虞思源略带有怀疑神色的眸光,唐安宴立马以笑面掩盖无知。
差点忘了虞思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终归他想起来的记忆有限,虽装模作样为了让虞思源相信自己已全然恢复记忆,他学着记忆里的他行事,提出了一模一样的条件,可这条件究竟是什么唐安宴确实没记起来。
听虞思源方才的话,唐安宴瞬间猜到了记忆中他究竟让虞思源答应他什么事,眼看虞思源又要开始怀疑,唐安宴立马接话:“好说,世上貌美女子多了去了,小爷也并非非她不可。”
对于记忆中他为何非要娶虞月卿,唐安宴不明所以,但他觉得记忆中的他过于冷心寡情,不像是对虞月卿动了心,成亲时的心绪平稳,没有初做新郎官的欣喜与兴奋,反倒是在成亲时看到钟灵出现,心底的波动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