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抵挡来自病娇的BE[西幻乙女](276)
隔着一道卷帘门,维斯帕的呼唤声传来。
“殿下,我已换好。”
你拉住奥尔德里奇,古灵精怪地眨了眨右眼,将他拉向你一些,悄声道:“猜猜效果如何?”
奥尔德里奇微笑道:“看了才知道。”
见他丝毫不带兴趣,你扬声朝屋内道:“维斯帕,出来让我们看看吧!”
脚步声响起,每一步都小心谨慎,思考再三。
模糊的光影下,维斯帕屏息站在门前的软毛垫上,等待你的吩咐。
“垂眼。”你研究着细节该怎么摆弄,“放松,身体自然些。嗯,挺身直背,不要塌腰,对。神情庄重点,嘴角微微上扬,不错。”
“然后,叫我的名字,说,‘伊薇尔,不要任性’。”
奥尔德里奇、维斯帕:“……”您可真有意思。
“等等,我再去拿一卷公文给你当道具。”你自顾自说完,一路小跑到外厅办公处拿了卷牛皮纸回来,脚步轻盈,“好了,说吧。”
“……伊薇尔,不要任性。”维斯帕感觉自己的身体僵成一块石头,向来转的还不错的脑子一片混沌。
绝了。
太像了。
实在太像了。
你不由得感叹出声,鼓起掌来:“我有挨训的恐惧感了。”
眼前赫然是一位端方矜持的贵族少爷,手执公文,黑发柔婉披垂,长至腰际,碧瞳浅浅,眼尾晕红,眉角如斩,笑意温和不达眼底。
“……老师,您看,多么有趣,这是我们的‘文森特’。”你嬉笑着绕到维斯帕身后,探出头来,仰起脸对他说,“往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了,还有好多东西得学,你愿意吗维斯帕?”
如听天籁。
爱捉弄人的天使偶临人世,问他是否愿意与她同行。
他怎么能不答应。
“是的,殿下,我愿意。”
穿过展览厅,布兰奇在雕花重门门侧等候已久,迎接完主人所传唤的对象后他便悄然退下。文森特阖上了身后的门,爱德文将手中的信文雪花一般砸在他身上。
“看看,看看你妹妹!自以为羽翼丰满便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爱德文暴躁地背手在屋内踱步,愤怒地发泄自己被亲人背叛的情绪,他房内窗台前细脚矮桌上的花瓶只剩下一地残骸,“她从来都不知道体谅我!”
文森特漠然捡起散落一地的纸张,一目十行阅读完。
实际上已经有一份相似的材料早就呈到他案上,但是他怎么可能会表现出来呢?他还得为了照拂爱德文的面子,顺便表现一下自己是如何的痛心疾首。
公布教廷拖欠贷款与工资,多次沟通无果,近来几月暗中给协会施压,威胁核心成员。号召魔法师暂罢工半月,不接任何与教廷有关的任务,打着“为了更长远的利益”的口号,其中参与者这半个月有固定的补贴薪酬,数额不菲。
文森特将纸张放在一旁矮脚桌上,扶住爱德文坐在家常的藤编阔背小椅上:“伊薇尔这回做的确实过分了。”
“她故意躲在外头,连家都不回,躲在那个不干不净的学校就以为自己安全了?竟然把衣物卖给说不清来源的肮脏处,莱诺家族的脸都被她丢尽了,还有何体面可言?!”爱德文冷静全无,他拄着权杖咆哮着敲击地毯,发出沉闷的响声。
“文森特,该给她点教训了,一点无伤大雅的警告,你明白我的意思。”爱德文喘了口气,他满是皱纹、坑洼清瘦的脸上皆是疲色,“必要的教导对迷途的羔羊来说是人生的指引。”
这个无助的中年人蜷缩在椅中,尽管才是中年,却尽显老态。
经历病痛的折磨还有多年的猜忌,他老得太快了,头上的白发拔了生生了拔,无济于事。
他比了一个大概到他膝盖边上的高度。
“伊薇尔,我记得她这么高的时候,每次我去看她,要走的时候她一定会抱住我的腿不让我离开……我想世界上没有比她小时候更缠人更会撒娇的孩子了。我当时想,她那么小那么可爱,连母亲都没有,这世上只有我一个亲人,我也只有这一个孩子,我得多疼爱她才行,怎么……怎么就成现在这样了……”
“都是我的纵容与宠溺酿下的恶果!”
爱德文果断下了结论。
“一个警告,对吗,陛下?”
文森特面色沉静,附在爱德文耳边重复了一遍。
“那么,我会想办法让我们的小公主乖乖回来的,虽然,她的心早就不和我们站在一块了。”
城中惶惶,治安官直接带人来学院大门外叫嚣,要求逮捕奥尔德里奇,称接到众多举报者的匿名来信,奥尔德里奇·雷克斯借银行的名头以权谋私,违反兰顿法律向普通民众放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