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关打了个呵欠:“还行不行了?这片怎么这长啊?你们是不是先去睡觉?”
苏哲感觉哪里不对,这种B级烂片顶多一个小时多一点,极少一个半小时的,但是他体感已经过去三四小时了,抬头看了看钟,指针定在九点二十,他记得他们是从八点四十五左右播放的,片子的男主角已经开始说出“等这次结束我就要回老家”这种FLAG了,片子播放的时间比钟表时间长多了。
苏哲在身边摸了摸,表情蓦地变了,高喊了一句:“手机呢?”
所有人都惊醒过来,秦道长揉了揉眼睛,一边嘟囔着“在这呢”一边摸出一个诺基亚的按键手机,问道:“干吗?”
苏哲赶紧把手机接过来,上面显示的时间与钟表时间一致,他刚觉得是不是心理过敏,猛然发现这手机没有流量显示,他诧异地道:“这手机不能联网吗?”
“怎么可能?”秦道长一边说一边接了回去,摆弄两下后道,“估计没钱了,你这儿有WIFI不?给我联一下,这是我备用机,专门用来接验证码和打电话的。”
苏哲张了张嘴,道:“没有,我俩都用的流量,手提电脑用手机的热点,宽带还没来装。”
徐道长奇怪地道:“你这房子不是第一次出租吧?怎么连宽带也没有?”
“那是因为……”
苏哲讲到这里就卡住了,他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就是想不起来。他沉默了片刻,急促地道:“大家把手机拿出来。”
一群人在四周摸了摸,表情都变了。
“手机呢?”
“我的也不见了。”
“我那个经常用的不见了。”
“我也是。”
除了秦道长那个没了流量的按键机,其他人的手机通通不翼而飞。
苏哲二话不说往外跑去,没想到在门口用力一拉,门纹丝不动,他用了点儿劲,到最后已经是在踹了也没用,大门似乎被不知名的力量粘住了般,对着门外吼了一会儿也没有任何人应答。他跑回到窗户边,打开之后外面是华灯初上的都市夜景,他吼了两嗓子“失火啦”,按理说这时候多少也该有下面的人打开窗户观察一下或者路上的人注意到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没有任何事发生,仿佛车水马龙的景色只是一幅画般。
苏哲回过身,对上同样懵逼的其他人,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了。”
所有人开始在房间里下窜下跳,四处寻找任何不同的地方,可是,除了依旧在播出的烂片,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你们觉得过去了多久?”苏哲问。
“我感觉好像很长,但是才过去几十分钟么?”糖关四下找了找,“你们这儿没有钟吗?”
“没有。”现代人对于钟的硬需已经很少了,尤其是经常搬家的租客,表和钟都是装饰品和首饰了,苏哲警惕地道,“我也感觉过去很长时间了。”
徐道长更擅长利用现有情况,对向北道:“你说一下过去很长时间了,说得出来就说明时间确实过去很长时间了。”
苏哲愣了下,刚想说什么向北已经一字一句地道:“我感觉过去很长时间了。”
脸色如常,神态自如。
“嗯,看样子显示的时间和我们的感觉确实有差别。”徐道长说。
“不对啊,他说的是我感觉。”苏哲道,“我感觉这个属于主观想法,不会启动言灵的。”
“咦?是这样吗?”徐道长惊奇地道,“靠,你骗我们!”
“我有任何理由对你完全诚实吗?”向北皮笑肉不笑地道,回头对苏哲叹道,“你啊……”
苏哲有些尴尬,小声道:“我看他知道你会言灵嘛。”
徐道长急道:“那你倒是说一下啊!”
“别!”苏哲赶紧阻止,“不要硬说。”
“没事,说不出来我就不说了。”向北笑眯眯地一口气道,“我实际度过的时间比我们所见到的显示时间要长很多。”
众人静静等了几秒,向北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
“靠,我们是遇上什么事了吧?”徐道长立刻道。
“八成是。”糖关露出些恐惧的神色,“我就是觉得有点害怕,说不出来为什么。”
“我们现在是被关在这里了。”秦道长站起来,从随身包包里掏出了黄纸、笔和朱砂盒,居然现场开始画符,“我先试试着驱净符。”
徐道长从包里掏出了一柄木剑,还是折叠的,看得苏哲目瞪口呆。他把剑掰直了,挽了个剑花,又拿出一瓶眼药水滴了几滴在眼睛里,再睁开眼瞳孔上居然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阴阳眼。”徐道长解释了一句,就开始在室内四处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