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
相重镜瞥他:“那是给你吃的吗?”
顾从絮没做声,他吃完雪也没有松口,尖牙轻轻咬着相重镜的手指,舌尖在那微凉的指腹上舔了一圈,将本就敏感的相重镜激得手腕一阵酥麻。
相重镜差点弹起来——无论顾从絮接触他多少次,相重镜被真龙神魂浸透了的身体还是不自觉地对他的触碰起了敏锐至极的反应。
顾从絮将他的手松开,扣着他的腰像是哄孩子似的轻轻晃着,他越看那些鲜红的东西越觉得欢喜。
明日。
再过一日,整个九州的人都会知晓两人是道侣了。
顾从絮占有欲极强,想让世间所有人都看到他的主人是属于他的,夺也夺不走,而合籍证道便是最能安抚他患得患失的心的法子。
想到这里,顾从絮的竖瞳都微微一眯。
正靠在他怀里的相重镜突然一回头,冲他幽幽道:“不可以。”
顾从絮委屈地说:“我就‘可以’一下,什么也不做。
相重镜根本不信这条色龙的任何鬼话——上一次也是如此,顾从絮说自己只是变成小龙缠一缠他,什么也不做,可怜相重镜差点被折腾坏,迷迷瞪瞪竟然答应了,最后被哄得将身体彻底打开,腰腹中也灌满了三毒,好一会才被恶龙用灵力引出来。
最后他又在榻上躺了两日,恍惚间都觉得自己好像要立地成佛遁入空门了。
见相重镜满脸“你别想再骗我”的坚定表情,顾从絮也知道不能再糊弄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我抱一抱你吧。”
这还差不多。
相重镜勉强满意。
一刻钟后,相重镜还是无法忽视身后的“可以”,忍无可忍:“你自己心中到底有没有数,明日就要合籍了,你想让我连路都走不了吗?”
修士的身体强悍,双修后修为更是有所精进,但不知是不是相重镜和龙的神魂交融得太过厉害,每次双修相重镜都像是去了半条命似的——纯属是爽过了头。
相重镜贪恋这种双修的快乐,却又惧怕太过分的快感,所以每回恶龙求欢他都会本能拒绝,可是但凡顾从絮示软那么一丁点,相重镜又会心软地打开身体任他索取。
明日就是合籍,倒是三界九州各个大人物都会来——云砚里八成也会过来——相重镜也不想带着满是恶龙气息的身体,踉踉跄跄地去合籍。
他、还、要、脸。
顾从絮比他还委屈,蹭着他的后颈,像是心魔似的低声诱惑他:“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相重镜不为所动,面无表情道,“喜欢得我快死了。”
顾从絮:“……”
龙本性淫这句话并不假,顾从絮索求无度,相重镜来不及运转灵力驱除身体里的三毒就沉睡过去是常有的事儿。
顾从絮不想坏明日的合籍大典,只好强迫自己将相重镜松开。
相重镜得到自由立刻往前一跳,红衣一甩转身面无表情瞪他。
顾从絮已经变成小龙,委委屈屈地盘在椅子当中,连龙尾巴都蔫蔫地垂在一旁。
相重镜可不吃苦肉计这一套,只看了一眼就匆匆溜了。
曲危弦在玉絮宗做客,根本不用相重镜招待自己就溜达着走遍了整个玉絮宗,且摸清楚了宗门中种植的所有草药。
相重镜过去陪着曲危弦种了一会草药,见他似乎对草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有时连自己在旁边都忘记了,无奈地笑了笑。
曲危弦没有彻底沉浸在宿蚕声之死上,相重镜稍稍放下心来,没有再打扰他,悄悄退出了院子。
玲珑墟是暂时不能回去,否则肯定又要被恶龙玩坏,相重镜正在犹豫着,突然察觉到脚下地脉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相重镜愣了一下,这才后知后觉应该是云中州有灵舫下来了,这才惊动了地脉。
这个时候下来的,应该就只有云砚里了。
相重镜忙出了玉絮宗,去落川之路新修建好的船港去接人。
果不其然,云砚里和小凤凰优哉游哉盛着画舫过来,沿路的修士见有人竟然从落川之路下来,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愕然看他。
云砚里瞪他们:“看什么看?!愚钝的蝼蚁——”
修士:“……”
离老远云砚里就瞧见了站立在岸边的红衣人,他眼睛一亮,足尖一点直接从灵舫上跃下,欢喜道:“玉舟!”
相重镜笑着道:“我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哪能啊?”云砚里道,“父尊和娘亲要我带些东西给你,我收拾了半天,这才晚了些。”
相重镜:“嗯?什么东西?”
“合籍大礼。”
相重镜一愣,失笑道:“合籍大礼父尊不是已经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