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凡是为了吓你的(55)
商承逸已经又恢复了贵公子模样,哪有半个小时前的撒疯举止。
陆砚行不说话, 也不表态, 甚至眼神有点冷。
“谁欺负她了?”陆意凝架势十足地问了句。
没人说话。
陆意凝见这情形,先是指了指离她最近的商承逸:“先说他,他怎么你了?”
“凶我……”温烟说。
“他呢……”陆意凝把手指移向陆砚行。
温烟说不出话了,眼神飘移了几秒,别开视线,小声嘟囔了句:“骂我……”
“来来来,温烟,你跟我走。”听她这话,陆砚行再也忍不住,起身往温烟身边走,他还一头雾水理不清呢,莫名就被告了黑状,扣了顶骂她的黑帽子。
撒谎,他可没教过她。
温烟心虚躲到了陆意凝的后面,紧拽着她的胳膊,看陆砚行脸色不好朝她走来,赶紧改口:“你没骂我。”
“晚了……”陆砚行把她揪出来。
温烟被一路拉着到了就近的杂物间,温烟不愿意跟着他走,死死地僵着,陆砚行直接把她扛在肩膀带了进去。
“意凝,救救我,他要杀了我。”
温烟染上哭腔,故意说的夸张,试图让扛她的人心软,结果陆砚行似乎把她抱得更紧了,一股浓浓的窒息和压迫感。
客厅里两脸懵逼,所以这是大半夜上赶着吃狗粮来了?
到了杂物间,陆砚行把她放在墙角,颇有一种罚她站墙角的意思。
温烟拔腿就要跑,陆砚行伸出手臂抵在墙边,温烟准备从那〈qwqrqxqq〉一边跑,另一条胳膊也抵了上去,把她完全圈了起来。
温烟小心看了他一眼,在和他对视着的情况下,后背顺着墙壁一点点往下滑,到了差不多的位置,她准备出去时,陆砚行一把把她扯了回来。
“怎么了,你到底要干嘛?”
温烟不满地嘟起嘴,这下没再试图逃跑,昂着脑袋直冲冲和他对视。
“你撒谎了,温烟。”陆砚行说。
温烟不理他,双手抱着胸,也不听他说话,埋着头看着自己一张一合的小鳄鱼拖鞋,七月的天,也不嫌热,因为可爱就要穿这么一双冬天的棉鞋。
她就这么自顾自玩着,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的意思。
“我没教过你撒谎。”陆砚行又强调一遍。
温烟贝齿咬着下唇,依旧一脸倔色,她知道自己错了,但不想承认,在他面前占下风。
陆砚行也是死脑经,说了要教规矩他可一刻也没忘,平时胡闹他可以纵容着她,这次涉及到了原则问题,他觉得有必要「教训」她一下。
“我都说我错了嘛,小气鬼。”
温烟嘟囔了句。
陆砚行不客气拆穿她那点小心思:“你是诚心的吗?你不就是当时为了逃避,转身忘个一干二净。”
被戳穿小心思,温烟有点羞愧难当,低着头来回扣自己的手,也还是一句不吭。
“写检讨,不用多,一页A4纸就行。”
陆砚行可能一目十行看多了文件,似乎还觉得一页A4纸是个很仁慈的数字。
温烟当即又要哭,陆砚行沉着脸厉声喝止了:“不许哭,收起你鳄鱼的眼泪啊,这次你哭成什么样都没用。”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我不想写。”
上次写检讨的痛苦记忆还盘旋在脑海,陆砚行这个神经病是真的会一字不落盯着她写完的,写不完不能睡觉不给饭吃。
陆砚行才不听她说,没管她的情绪,拉着她往书房走。
一推开门,温烟就撒开手跑去了陆意凝那告状,见到熟人,直接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是坏蛋,让我写检讨,讨厌死了。”
“我这个讨厌的人总得做点让你讨厌的事吧。”陆砚行脸色不是一般的臭,又要扯着她走,去履行那个残酷的惩罚。
温烟死拗着不想去,陆意凝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用身子把温烟挡了挡,忍不住说一句:“哥,没必要吧?”
饶是商承逸也有点看不下去,写检讨那都几百年前的事了,给谁谁乐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你上学时检讨也写过不少吧,那会咱两还一起骂老王来着,你怎么现在成了你最讨厌的人,还写检讨,用不用站到国旗台下朗读一遍?”
商承逸用怪异的眼光看他,这么嘲了一句。
“关你屁事。”
尾音还没落,温烟像是揪住了他的小尾巴,欣喜十分拉着他下水:“说脏话,你也要写检讨。”
空气默了几秒,爆笑声传来。
声音的主人是商承逸和陆意凝,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陆意凝甚至打开了相机,迫不及待想把她哥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