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王府艳婢(106)
他敲了敲门,屋里扬起她轻快柔软的声音:“谁呀?来了。”
这是盛和光头一次去找一个女孩儿,还敲门等候,忽觉得新鲜。门“吱呀”一声开了,里头露出一张芙蓉面来,小寒面带讶异之色,道:“三爷,你怎么来了?”
盛和光听着这娇软的声音,忽而心中一动,微微靠近她的耳侧,低声道:“小娘子,我来看你了。我冒雪前来,敲门许久,你都不应,可是生气了?”
小寒一头雾水,仰头看他,呆呆地问道:“三爷,你不是才敲了两下门么?”
盛和光一个闪身入内,一手反手扣上门,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她困在大门与自己的双臂之下。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小寒樱唇微动,还未说话,盛和光就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道:“方才舅舅是太紧张我了,才会多问了些问题,你可不要生气。也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他有这么多顾虑。你若是气不过,就打我。不许不给我吃好吃的,也不许让我在外头吹冷风。”
小寒这才知道盛和光为何而来。当时,被崔九思问问题时,她心里有忐忑,也有恼怒。不过,待从里头出来,她也有些明白过来。盛和光如今婚事未成,身边只有自己,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崔九思难免就会关注。
小寒水盈盈的大眼睛打量着盛和光,笑道:“我生气了,可是,我何时不给你吃好吃的,又何时让你在外头吹冷风了?
盛和光故作委屈,道:“你多久没给我下厨了?那一回,我承认,我语气太重了。你却记仇到今天,连着得了浮香堂,都不肯给我下厨。我想喝你煮的汤了。”
小寒一怔,方知盛和光说的是,他曾说李夜箫是公主男宠之事。小寒一想,发现确实如此,打那以后,两人闹别扭,自己便再也没有下厨。
小寒不由得哼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三爷早就忘记了呢。”
盛和光看她佯怒的模样,道:“都说了,你若气不过,就打我。打完了,明天让我有好吃的。”
这模样,死皮赖脸的,小寒一张脸绷不住,一双大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打你我手还会疼。三爷您说这可该怎么办呢?”
盛和光故作沉思,半晌方道:“既然如此,那便惩罚我来伺候小娘子,为夫定叫小娘子开心。”
小寒看着他幽深如墨的双眸,心中警铃大作,道:“三爷,该用晚膳了……”
盛和光一笑,道:“小娘子怎的这般见外,该喊我夫君才是。”
“三爷……”小寒一声惊呼,身子被压在门上,盛和光置于她纤细腰肢之上的大掌宛如火炭,烤得她浑身炙热。她一句话未曾说完,盛和光就覆了下来。
“叫夫君。”
任是外头风雪飞扬,屋里却是春满绣榻。
却说耿江天监视秦丽卿与陈嬷嬷,十余日来都看不到任何异常。
秦丽卿寡居之人,甚少出门,偶尔出门乃是看些胭脂水粉、绫罗绸缎,还有每逢初一十五便到京城近郊的白马寺吃斋念经,与京城里头一般贵妇无异。
陈嬷嬷双目失明,更是深居简出,十余日来竟未离开林府半步,私下也未曾见她与何人往来,便是同府中的仆人,都无甚亲近之人。
越是如此,耿江天越发觉得事情确有蹊跷。这般刻意地不与人往来,不留痕迹,就是为了避免露出马脚。可是,做得太过刻意,似耿江天这般有经验的人就能察觉到里头的不寻常了。
这一夜,腊月初一,秦丽卿念佛吃斋完毕后,天色已晚,便留宿在白马寺。耿江天耐着性子,守了一夜,却毫无动静。
第二日一早,秦丽卿打扮妥当,便登车回城。
耿江天望着她远去的马车,有些出神。却是身后忽而传来马蹄声:“让让!快让开!”
耿江天忙避让到一旁,就看到永宁侯在几个侍从的簇拥之下,骑马下山。膘肥马壮,俱是是难得的好马。永宁侯年届不惑,样貌俊朗,又身居高位,长年习武,带有上位者的威势,风度甚佳。
耿江天心下一动,便去打听永宁侯来此的原因。送客的小沙弥不疑有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据说永宁侯早年在关外,杀人无数。为减罪孽,保佑子孙,他只要得空,初一十五也会到白马寺来吃斋念经。
耿江天在山上潜伏下来,到了夜里,他看准秦丽卿此前居住的屋子无人,潜了进去。
屋内静悄悄的,因是禅房,装饰简单,耿江天环视四周,只得一处靠墙的书柜,上头放置着好些书册。他走上前去,仔细抚过书柜的四周,果然在最底部抽屉里找到一处暗格,打开暗格,里头有一个机关。耿江天一转动,书柜缓缓移开,后头是一扇门,黑魆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