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燕音心漏跳了一下,上一世的裘衣轻历历在目,他逼她喝下打胎药,捆住她的手脚……一字字跟她说要将顾朝在她面前千刀万剐了,那毒蛇一样的眼睛可怕至极,她一定要在他黑化之前完成计划。
她攥紧手指慢慢抬起脸来,“宋燕音见过嗣王爷。”这是这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双帘幔后的眼睛却只是在她脸上逗留了几秒钟,帘幔就放了下去。
裘衣轻在步撵中笑了一声,这是他见过最好笑的一件赝品,一模一样?倒是真说得出口。
九阴在一侧挑开帘幔歪头瞧他,“像吗?”
裘衣轻瞧着她那张点了朱砂痣的脸,她近来越长越艳丽了,仿佛花张开了一般,五官愈发精致凛冽,眉角眼梢全是娇媚的风情,今日梳着道髻,竟是有股子亦邪亦正的模样。
怎么会一样。
“不像。”他道。
“哪里不像?”她又追问。
“哪里也不像。”他又答。
她便挑了挑眉毛,“那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裘衣轻顿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时候她关心的倒是这个,他偏就不想回答她,故意靠进了软枕里对外面的宋家人道:“单凭长相,宋家就要给本王认回个小姨妹吗?”
九阴瞧着他,他故意避开不回答她,她放下了帘幔瞧着外面。
光线一暗,裘衣轻看向了她的方向,生气了?
外面宋燕音正红着眼眶说她只是想来找回她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别无他想。
老太傅也诧异说,从未听说过宋家长子宋辉当年得的是个双生胎。
宋老太太被晒的满脸不知是汗是泪,扶着宋燕锦站不住的道:“此事老身本不想再提,家门不幸……宋老大人和老太傅可还记得当年我那不孝子辉儿,为了娶一庶女为妻闹的要与我分府?”
两位老大人点了点头。
宋老太太又是气恼又是心酸的泪盈于眶,开始诉说宋燕呢的母亲嫁进门之后多么多么的不孝不贤,三天两头的与她闹,家宅不宁,生了燕回之后她还没有消停,在怀宋燕呢时,宋辉离京去办差了,有几个月没在京中,而宋燕呢的母亲与她一言不合竟是去了梅花庵里住了好几日不归,而宋燕呢就是在那尼姑庵里早产的……
裘衣轻听着她将宋燕呢的母亲说的不堪至极,心思却在那角红裙之上,不知道她听这些会不会难过……
帘幔下忽然悄无声息的伸进来一只白嫩嫩的手落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小蛇一样的钻进了毯子下,溜着他的袍子的边伸了进去,隔着薄薄的里裤揉了一下他的大腿。
那热乎乎的手揉的他不自控的颤了一下,隔着袍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脸颊又红又热,宋燕呢这个……女人,外面还站着那么多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却不动声色的道:“我母亲已死,老太太就这般造谣她不孝不贤,就不怕她晚上来找你吗?”
她倒是可以一心二用的很啊!
宋老太太喝了一句她,又说当年满京城谁不知道她母亲差点闹的她们母子断绝关系?这是贤德?
九阴哼了一声,手在他的手掌下鱼一样的挣脱了开,顺着他的大腿就摸了上去,“为何不是老太太容不下她,才逼的我父母与您断绝关系呢?”
裘衣轻战栗了一下抽了一口气,急恼的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指却勾勾缠缠的卷住了他的里裤腰带,轻轻一扯,他的腰头就被扯松了。
“宋燕呢!”他猛地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进来,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低声道:“规矩一点!”
九阴被拽进来瞧着他眨了眨眼轻声说:“相公如今不抗拒与我接触了呀?”平日里可都是,动不动就说,别碰他。
裘衣轻耳朵全红透了,她夜夜爬上他的床还好意思这么问?
外面宋老太太正好说到当年宋燕呢的母亲在尼姑庵早产生下了宋燕呢,接生的是个老尼姑,生下来的是个双生女儿,却被老尼姑趁着她母亲产后昏迷抱走了一个。
此事只有当时伺候她母亲的丫鬟知道,宋老太太赶到时那老尼姑已经抱着孩子不知所踪,老太太怕她母亲产后难过,便没有与她母亲说,只是一边命人去找寻老尼姑的下落,一边写信告知了她父亲,本想等孩子找回来了,或是她母亲身体恢复的好些再告诉她,没想到她母亲产后重病,就这么一病许久,撒手人寰了。
而那孩子,也了无音讯。
知道此事的宋老太太和宋辉也没有再与旁人提起过这件伤心事。
九阴听着,轻轻趴在了裘衣轻的膝盖上,笑着轻声与他道:“相公你听听,她们仗着我父母已经过世,死无对证,就这样编排,非逼我认这个亲,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