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还换上了裘衣轻送过来的熏香,闻起来像是木料香。
“裘衣轻这是泡温泉泡来了感觉,跟我搞情趣呢?”九阴乐了,把她喂饱之后又洗澡又熏香,香喷喷的与她洞房吗?
春桃试了水温,不太热,是夫人喜欢的温度,便扶着她伺候她泡进了浴桶中,笑着与她说:“看来爷真的很看重夫人,爷从来没有对哪个人如此上心过。”别说上心了,能在爷手底下活命已是他天大的赏赐了,之前那两位夫人连爷的院子都没进,直接就……送出府了,爷都没看一眼。
“是吗?”九阴趴在浴桶上问春桃,“你对裘衣轻了解吗?他打小就这样?还是后来才这样的?”这本书烂尾了,也没解密裘衣轻的身世,她有些好奇,是生来残疾还是后天被搞残疾的?
春桃却忙摇摇头小声说:“奴婢怎么会知道这些,夫人快别问这些了,府中不许议论爷。”
“瞧你那小心小胆的样儿。”九阴嫌她不争气的捏了一把她的脸,“你既跟了我就什么也不必怕,谁欺负你你便往死了欺负回去,后果我替你担着。”当什么圣母啊,她的人需坏些才好。
春桃摸了摸自己的脸,看着她抿嘴一笑道:“夫人对奴婢真好。”
“……”九阴一时之间不太理解这些好人的心理,她对她好什么啊,“我只是需要你能多多杀人,培养培养恶念。”她懒得与春桃多说,泡进了浴桶里。
不知道为何这澡越泡她身子越热,明明水已经凉了,可她就是热的一阵阵头晕眼花,手脚无力,便扶着春桃出来了。
想着可能是离开裘衣轻太久,消耗的恶念不够了,需要尽快离他近些滋补滋补了。
她任由春桃替她换好了轻薄的纱衣,扶上小轿送去了裘衣轻的卧房。
被扶进卧房时她又闻到了那股子熏香味,是和裘衣轻送来给她的一模一样,先前闻着还好,如今闻着只觉得头晕脑胀。
卧房中压着厚厚的帘子,只点了几盏灯,九阴被春桃扶进去脚步都有些迈不动了,出了一层虚汗。
她深吸了两口气,想嗅到裘衣轻的气味,可这屋中熏香太重盖过了裘衣轻的味道,令她厌烦,扶着春桃往床榻边走,才走没两步忽然眼前一黑,栽头昏了过去。
“宿主??”
“夫人!”春桃慌忙抱住了她,只见她脸色惨白的昏着,一脸的薄汗,“夫人夫人!止水快叫康大夫……”
还没说完,有人掀开床幔出来,正是康大夫。
“不用慌不用慌。”康大夫走过来安抚春桃道:“夫人没事,只是果酒里加了安神的药,被这特质熏香一熏,药效上头了,睡一觉便好。”
春桃惊讶的看着康大夫,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将夫人扶过来。”康大夫掀开床幔。
床幔内几步之远就是裘衣轻的床榻,春桃压根不敢乱看,心惊胆战的扶着昏迷的夫人进去,按照康大夫的指使将她放在了床榻上。
裘衣轻也昏睡在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狐绒被子,一张脸苍白苍白。
康大夫挥了挥手,止水端着盘子进来,那木盘子上放着一个白玉勺子和一把十分小巧的匕首,康大夫挽起袖子将那匕首拿了起来,伸手持起了宋燕呢的手腕,同一时间止水拿起白玉勺子盛在了她的手腕下,那锋利的刀尖就要往宋燕呢的手腕里扎——
“你们干什么!”春桃吓了一跳,慌忙伸手握住了宋燕呢的手腕。
“哎哟你这一嗓子吓死我了。”康大夫被春桃拔高的声音吓的手一抖,捂着胸口对她道:“放心放心,我们哪里敢对夫人无礼啊,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取一点点夫人的血,我会十分小心,绝对不会留疤,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取血口。”
“为什么要取夫人的血?是爷……爷吩咐的?”春桃急的厉害,还是不松开宋燕呢的手腕。
“自然是爷吩咐的,不然我们哪敢动夫人啊!”止水低声道:“这是为了给爷治病,你别乱问。”
为了给爷治病?
春桃脸色慌张的又偷看一眼榻上的裘衣轻,忽然有些醒过神来,她是听说过取人血做药引的,只是没想到竟是真的?怪不得爷又是药膳,又是药浴的给夫人,还……药晕了夫人。
止水拉开了她的手,康大夫手起刀落就扎了下去,那尖尖的小刀子扎进宋燕呢豆腐似得肌肤里,血珠子滚出来如同珊瑚。
春桃心都跟着揪了一下,又是怕又是心疼,“小心些,康大夫还请您小心些……”
“知道知道。”康大夫手里有分寸,只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口子,也只取了半勺子血,便忙止了住,小心翼翼的替她包扎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