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认不出来他为何如此?可他又是如何怀疑上她的?就因为窗下那一眼?那裘衣轻也未免太神了。
耳垂**辣的越来越疼,她抬手摸了摸被扯的发疼的耳垂,细白的手指沾上了耳垂上的血,她瞧着那血笑了一下,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她当初弄伤裘衣轻的耳垂,如今裘衣轻也让她流了一回血。
她掀起眼帘来望着那双怒意滔天的眼睛,裘衣轻一定恨极了她,却又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不是。
他们四目相对,像是在博弈,她在猜测裘衣轻,裘衣轻也在猜测她。
她觉得有趣,若是她死撑着不承认,裘衣轻会怎样来试探证实?她和裘衣轻比,谁能将谁算死了吃定?
系统不敢说话,宿主太渣太作了!是不是所有魔修都这么没有心的!
“满意吗?”九阴与他直勾勾的对视,问他,“摄政王大人还满意吗?我这位联姻公主可配得上做你们大巽皇帝的妃子吗?”
她的另一只手忽然也被裘衣轻抓了住,他抓着她的双手猛地往前一扯,她险些撞进他的怀里,气儿还没喘出来,就见他低下头来要舔她手指上的血……
“!”她惊的慌忙蜷住手指,他的舌尖就捧在了她的手背上,那触感令她手臂连同脊背一下子就麻了,猛地用了力道抽回了自己的手。
青木将军已经勃然大怒的上前一把推在了裘衣轻的肩膀上,止水快了一步上前一掌挥开了青木将军的手。
九阴趁机挣开了裘衣轻的手窜身躲到了青木的身后,好险!裘衣轻喝过那么多次她的血,她如今唯一和从前一样的只怕就是这血了!裘衣轻未免也太聪明了吧!居然想到了这个!险些她就没防住他啊!
“王爷!”
“堂兄!”
裘望安和老太傅震惊的上前慌忙拦住了裘衣轻,他、他今日是怎么了!这么不管不顾,也不怕挑起两国纷争了吗!
“堂兄这是怎么了?”裘望安抓住了他的手臂,才发现他浑身紧绷的好厉害,那双眼压根就没离开过九真公主,这个公主到底……到底怎么了?
他怎么了?这么多的人畏惧的看着他,是觉得他疯了吧?
是,他快要疯了。
他盯着躲在青木背后的那个女人,她的气味随着她的血液散发出来,她以为他闻不到吗?
“嗣王爷你吓着九真公主了。”白微也被吓到了,忙上前护住了九真,掏出帕子替她擦耳垂上的鲜血,“公主莫怕,摄政王没什么恶意。”
是没有恶意,他的眼神已经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吃了呢!
九阴的耳垂和手腕痛的她惊讶,如今她这副身体这般的不耐疼?她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腕被裘衣轻攥的通红通红,跟被毒打了一般。
“孩子抱过来。”裘衣轻还在盯着她,简直要将她盯穿了一样。
春桃应了一声,忙抱着哭闹的孩子走了过去,裘衣轻伸手接过孩子,抱着他朝九阴走了两步。
“摄政王还要做什么!”青木挥开止水要来拦他。
他已经停了下来,就停在九阴的两步之距,看着躲在白微身侧的九阴,将孩子往她跟前抱了抱,“这孩子……你不认得吗?”
那孩子出奇的停下了哭声,眨着湿漉漉的眼睛望九阴,咿咿呀呀的朝着九阴伸手,作势要她来抱。
九阴头都大了,这小东西搞什么坏她的事!好个老奸巨猾的裘衣轻!原来养孩子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孩子和她血脉相连?她不能认怂!
她故意扫了那娃娃一样,发起了外国公主脾气,冲裘衣轻道:“怎么?我来和亲做妃子还得认识你们各个王爷的娃娃不成?若不认得就不配来和你们联姻吗?大巽可真是礼仪之邦,堂堂摄政王如此欺负我一个孤身的女儿家。”
他欺负她?
裘衣轻盯着她恨极怒极,她这张嘴还是如此能颠倒黑白不讲道理!她那双浅金的眼睛扫了他一眼,骄纵又傲慢,竟让他心头涨了起来,这眼神他太熟悉了,她的小表情一贯又娇又作,让你恨得牙根痒却又甘心情愿的纵着她。
她漂亮极了,像只傲慢的小凤凰。
“我看今日这接风之宴也不必再吃下去了,多谢圣上和皇后娘娘的款待。”她略一行礼将衣袖一挥道:“青木,我们走。”说完负着衣袖要从白微的身后离席。
怎么可能让她走?
裘衣轻眼神一动,她就被止水拦了住。
“今日是我无理怠慢了九真公主。”裘衣轻将孩子交给了春桃,转过身来看她,将紧攥着的僵冷手指慢慢松开,盯着她挂出了笑容来,“为表歉意我在嗣王府设宴亲自向公主致歉,为公主接风。”
“那也不必。”九阴负手侧身瞧着他道:“我是来与大巽的圣上联姻的,去其他王爷的府邸不合规矩,按你们大巽民间的习俗来说,我该称呼王爷一声大伯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