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芳草坐的位置周围全都是寒淮川的弟子,听到他这般“窃窃私语”,全都放肆笑出来,满脸挑衅地看着秋将行。
秋将行听到嘲笑声,怒气冲冲转过头,就瞧见寒淮川那些围殴他的弟子们得意洋洋地朝他比了个手下败将的手势。
秋将行差点气到背过气去,顾忌着秋满溪正在高塔上坐着,才强行忍着没有发怒。
夜芳草哈哈大笑:“看吧,他就是个没有能耐又喜欢逞能的性子,要不是拜在秋长老门下,早就被人打死了。”
易雪逢无奈道:“你也少说点吧。”
夜芳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又奚落了秋将行几句,这才道:“你今日就要跟宁剑尊去蛮荒了,东西收拾好了吗?我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储物戒带了两个,应该是够的。”
易雪逢满脸疑惑:“我去蛮荒,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夜芳草也吃了一惊:“你都不知道的吗,我师尊怕你只身去了蛮荒会受人欺负,所以让我过去保护你啊。”
易雪逢:“……”
易雪逢心道如果真的在蛮荒遇到危险,不是应该我保护你吗?
他心里想的什么已经明明白白写在了脸上,夜芳草怒道:“别看我这样,我御兽能力还是很强的!指不定蛮荒玉映君留下的那几只野性难驯的灵兽我都能给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易雪逢一愣,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你知道玉映君?”
夜芳草眼睛都亮了:“三界其他修士知道他的很少,御兽道修却没一个不知道他的,传闻他十八岁以一己之力驯服了四只元婴期的灵兽,这事早已经被载入了三界异闻册,但是当年其他修士把整日同灵兽混在一起的修士视为不耻,所以只是寥寥几笔,根本没怎么记他用了什么法诀驯化的,好气啊。
若是放在现在,归鸿山御兽道修青林君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只是宁剑尊似乎十分不喜旁人议论他,所以我们都很少提及。”
易雪逢当年驯服那四只灵兽引起了三界轰动,只是那评论却是毁誉参半,有人说他英雄出少年,有人却说他不务正业竟然把心思用在同那些灵兽厮混上,对其十分不耻。
易雪逢听惯了那些夸奖,也没怎么在意,而是道:“他不喜人讨论玉映君?若是提了会怎么样?”
夜芳草心有余悸道:“听说清川君……哦,就是蛮荒三君之一,曾经在宁剑尊面前提过,当时险些被打得吐血,可骇人了!”
他瞥了一眼高塔,凑到了易雪逢耳畔,小声道:“有人说……宁剑尊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当年他和玉映君其实有一腿。”
易雪逢:“……”
易雪逢艰难无比地绷住了神色,故作镇定道:“哦?怎么说?”
夜芳草道:“还能怎么说啊,就……私相授受,你懂得,但是当时道魔殊途,他们明里不能在一起,暗里难道不能吗?你都不知道,现在整个蛮荒这两人的香艳话本遍地都是,不信到时候你随便找个书摊瞧瞧去,啧啧啧。”
易雪逢:“……”
夜芳草还在那里啧,似乎是觉得不堪入目又刺激无比。
易雪逢耳根发红,干咳了一声,道:“只、只不过是传言罢了,算不得真的。”
夜芳草忙道:“据可靠消息,那两人已经私定终身了,是真的!”
易雪逢几乎要崩溃了:“不可能!”
他捂着头,似乎听不下去了,但是最后还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有气无力开口道:“那个可靠消息,是谁传出来的?”
夜芳草又凑过来咬耳朵:“清川君。”
易雪逢:“……”
你们魔修……不是,你们所有人脑子都有病!
易雪逢险些被气死了,上一世他拼尽全力想要得到宁愿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心全都没能如愿,临死时和宁虞连亲都没亲一下,现在那些野史竟然说他们已经私定终身,还私相授受?
易雪逢彻底服气了,心想如果真像你们说的这么真,我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力气吗?
宁虞就是一块又冷又硬的石头,就算你把心头血撒上去,也绝对不会焐热半分。
易雪逢捂着脸,根本不想说话了。
夜芳草还在:“小仙君?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不想听这个?好吧,那你能让云哥出来和我玩玩吗?我好想他。”
易雪逢实在是受不了夜芳草的喋喋不休,抬手将切云剑放在了一旁,剑身光芒一闪,切云满脸怒气地坐在两人中间,拼命朝着夜芳草释放杀气。
夜芳草十分无辜,道:“云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切云气个半死,怒道:“他们两个才没有在一起!那些都是假的!假的!”
夜芳草:“你为这个生气啊,不至于啊,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嘛,听个乐就行了,别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