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这事都怪我,是我没看好他们。”
“姐,这事怎么也怪不了你,谁会莫名其妙在自家门口对孩子动手啊。”
童佳找了两身衣服给孩子换上,家里开服装店有个好处,不愁没有衣服穿,这次回来两个孩子各带了二十来套,还都是新的,没穿过的。
换了新衣服洗了脸洗了手的娃又恢复成了干干净净的金童模样,孙慧云抱着孙子一个劲儿的疼,想到这么乖的孙子竟然被那个恶妇如此对待,心里还是气的不行。
“妈,别气了,我看那位周婶子现在脑子也不大正常,刚刚外面人多我就没说,狗咬人人不能再转身咬回来,当然这是昊昊军军没什么事,要是真有事我也不会轻易饶过。”
“真没见过这种人,以前就觉得她不可理喻,现在更加左性,在这么下去这辈子是没救了。”
陆北霆他们九点多钟回来,童佳刚开始吃早饭。
“刚起啊?”
陆北霆还不知道两孩子摔跤的事,笑眯眯的坐在餐桌旁看童佳吃饭。
“早起了,模模糊糊听到小孩在哭,我就觉得是咱家孩子。”
跟着,她把事情说了一遍,陆北霆本来脸上带着笑,听到最后已经面无表情了。
“行吧,以后让孩子离她远点。”
他拍了拍童佳的背,知道她最疼孩子,这会心里不定怎么气呢。
孩子没受伤还好,受了伤这事他肯定没完。
“有这种邻居还挺让人害怕的,我听说有那种嫉妒人家生了孙子,把孩子骗回去就把孩子害了的人,这几天咱们一定得眼睛不错的看着,不能让孩子落单。”
童佳不是危言耸听,以前网络发达,市场有一些奇葩新闻,她就看过这个案例,当时只觉得这种人可怕,大人间再怎么有矛盾孩子是无辜的呀,那么天真可爱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陆北霆听了这话心情更差了,他呼了一口气,准备去隔壁找丁叔叔说说。
大年初一说这些晦气,但这位周婶婶真的是着了魔,再不管以后不定怎么样!
他们丁家平常除了周秀琴就没别人在家,连个能管束住她的人都找不见。
丁海赓刚从外面转了一圈回家,周秀琴躺在床上看电视,他也懒得进卧室,直接去书房捧了本书看。
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走出去别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作为男人,没处理好家事让家里乌烟瘴气他自己也是有责任的。但周秀琴这个人,一辈子强势,自己从年轻时候开始就不爱跟她计较,谁知道让着让着竟然助长了她的气焰,真把自己当慈禧太后武则天了,对儿媳孙女那样,寒了晚辈的心。
“丁叔在家吗?”
“哦,北霆啊。”
丁海赓听到声音从书房出来。
“丁叔,给您拜年来了,祝您财源刚进,大吉大利。”
“呵,谢谢谢谢,也祝你宏图大展,步步高升。”
“你爸在家吧。”
“跟几个叔叔喝茶去了,还没回来呢。”
丁海赓点了点头。
“叔,跟您说个事。”
“行,屋里说,我给你倒杯茶。”
“今天大年初一,我本来也不想拿这些事来烦您,就是吧我两儿子今天在门口碰到婶婶,小孩子不大懂事,见谁都要糖,婶婶呢可能心情不大好,失手推了孩子一把,孩子就墩地上了,一直在门口哭。”
陆北霆喝了口水,看着丁海赓的脸色变幻个不停,又尴尬又无奈又生气,说实话,陆北霆挺同情他,摊上这么个媳妇真是够倒霉,可怎么办呢,自己媳妇没教好犯了错这个做丈夫的肯定得连坐啊。
丁海赓是个要面子的体面人,他一辈子在政府做事,办事能力很强,做了不少对人民有利的事实。他还有个优秀的儿子,年纪轻轻就做了办公室主任,儿媳也是个好的,要说什么不如意,可能就是当初没选好媳妇。
“真的是对不住,孩子没伤着哪吧?”
“伤倒是没伤,就是周婶婶,不知道她是哪里不痛快还是心情不好,怎么大年初一跟两孩子计较呢,有什么难处咱们是多年的老邻居了,该帮忙还是会帮忙的,可有气不能冲孩子发啊,咱们做晚辈的真是看不懂了。”
“是,我代她向两孩子表示歉意,过会我去你家跟两孩子,还有你爸妈你媳妇说说,这事是我们家的错。”
“丁叔,这事归根结底还是婶婶的错,您要认错我也不敢让您认,您说您是长辈,我向来敬重您,我来也不是为了讨什么说法,就是跟您说一声,您好歹跟婶子谈谈,看看她哪里不痛快,说出来兴许高兴些。”
丁海赓送陆北霆出了门,关上大门后,他的背比以往更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