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可能？”曾安可是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算盘的，设下的防御阵法威力虽然大，却不至于弄死人，昨夜护卫队把人带走的时候，一个个可是活蹦乱跳的。而且，曾安和艾伦虽然不熟，但是艾伦既然能够深得雷萨的信任，就不可能犯低级错误才是。

“昨晚我们连夜审问，但是，那些鲛人，从来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凌晨的时候，就在我们眼前化为一滩黑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艾伦也是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情的。

“你确定，逮到的都是鲛人？”鲛人身体之强悍，在整个星海都是出了名的，所以，曾安很难想像，艾伦扫述的场景。

“再确定不过了，可是……”话说到一半，艾伦突然迟疑起来，说起来，昨天那五个嫌犯和正常鲛人比起来，还是有点细微的区别的。

“可是什么？”

“通讯里说不清楚，小殿下你还是自己过来看吧。”

曾安把曾晋交给曾妈妈，然后就坐上了艾伦派来的星车，直奔皇宫而去。

皇宫的秘所中，艾伦早就恭候多时的，看到曾安下车，艾伦赶紧迎了上来。

“小殿下，这边走。”

皇宫的秘所对于帝国的鲛人来说，是一个谈之色变的地方，曾安今天也是第一次来，秘所看上去倒没有想像中那么阴森恐怖，不过可能因为里面来往的鲛人都一脸肃杀的模样，给人的感觉的确不怎么愉快。

很快，曾安就跟着雷萨来到了一处审讯室，屋子里五处干涸的水渍依然清晰可辩，可能没有直接看到鲛人化水的画面，曾安还没觉的有什么。只是，曾安一进门，就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什么味道？”

艾伦一怔：“小殿下，你闻到了什么？”

这回，轮到曾安惊讶了：“怎么，你没有闻到吗？”

艾伦摇了摇头，曾安眉微皱，然后循着空气中几不可察的异味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正是五处干涸的水渍。

“艾伦，你想让我看的就是这些吗？”

“不，还有这个。”说着，艾伦就打开了手上的通讯器，一段全息影像播放了出来。可能艾伦是为了让曾安更有代入感，才特地把曾安带到审讯室来播放视频的。

视频的内容正是审讯记录，五条鲛人疑犯的容貌拍的很清楚，不出意外的，五张脸都很陌生。但是，乍看上去，五张典型的鲛人面孔，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看来曾安也注意到了五条鲛人身上不同寻常之处，艾伦就不需要再多作解说了。

“他们被抓后就一个字都没说过？”

“是的，啊，不，我有个属下说，在他们化水之前，其中有条鲛人好像说过一句古怪的话，可因为时间太短，他也不确定是不是听错了。”

“哦？不知道是谁听到的，能把他叫来谈谈吗？”曾安感兴趣的道。

艾伦早就料到曾安会这么说了，按下了门边的按钮，不多久，一条浅绿色头发的鲛人就推门而入。

“队长，小殿下。”绿发鲛人行礼道。

曾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把你听到的话复述一遍。”

绿发鲛人想了想，吐出了一串古怪的音符，正如艾伦所说，这句话的发音与其说是话，不如说是无意义的嘀咕更合适些。

但是，曾安不想放弃这条不算线索的线索，最后用通讯器录下了这段音节，又仔细看了几遍审讯视频，这才带着满腹疑问回了家。

曾安回到家没多久，雷萨的通讯就打了过来，昨天雷克列临时有事回了海底，雷萨就接过了谈判大任，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关心曾家昨晚遇袭的事，好不容易等到谈判间隙，这不就赶紧打通讯来了嘛。

“安安，你没事吧？”

“我没事，雷萨，我总觉得昨晚的事，和哲别尔大巫脱不了关系。”这是曾安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因为就在刚才，曾安突然想起来了，那五条鲛人的违和之处，眼睛，他们眼睛的焦点不对，仿佛是被人操控了。众所周知，鲛人的精神力也是十分强大的，想要操控鲛人可不那么容易的事，曾安依稀记得，雷萨曾经和他说过，巫者一脉有着操控鲛人的秘法。

雷萨沉默不语，感情上，他当然是想要相信哲别尔的，但是，现在所知的证据无一不指向哲别尔，他就是想为哲别尔辩驳也无从辩驳起。

曾安倒是能够理解雷萨的心情，正想开口安慰几句，雷萨忽然道：“安安，等下，大巫给我打通讯了。”

哲别尔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给雷萨打通讯？曾安满腹疑问，不过还是打开了多人通讯模式，安静的旁听雷萨和哲别尔的通讯。

“雷萨。”

“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