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皱眉，不高兴的道：“我不要穿裙子。”

第19章

雷萨哭笑不得：“这不是裙子，这是帝国传统服饰，也是海里鲛人的常服。”

曾安这才发现，此刻雷萨身上也穿着同款的长袍，这才接过袍子躲进卫浴间换了上去。纯爷们曾安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穿裙子，啊，不，是长袍，总感觉怪怪的，走路漏风。

曾安别别扭扭的走出卫浴间，雷萨不由眼睛一亮，他的小太阳，果然很适合鲛人族的传统服饰。

“雷萨，这袍子是哪里买的，是不是太短了点？”曾安身高一米八八，在人类中不算矮了，鲛人族的人形普遍身高在二米左右，但是这所谓的鲛人族传统服饰，曾安穿上也就堪堪盖到大腿二分之一左右罢了，换成正经的鲛人，不是连屁股都盖不住？

雷萨挑了挑眉，笑的一脸意味深长：“安安不知道吧，每一条鲛人所穿的鲛衣，都是他们亲手制作的，你身上这件，是我少年时期的旧衣，安安不会嫌弃吧？”

鲛绞水火不侵，千年不腐，就算是雷萨的旧衣，拿出去，照样有大把的人哭着抢着要买，曾安自然不可能嫌弃了。只不过，想到这曾经是雷萨的贴身衣物，曾安就不由全身不自在起来，现在这样，算不算是间接肌肤相亲啊？还有，这居然是雷萨亲手做的鲛衣，曾安心里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甜蜜。

收拾妥当，雷萨亲自驾着游车带着曾安来到了月海，曾安这才知道，原来月海之下有暗道直通大海，登基大典之前，雷萨一直是呆在海底的，直到大典当日才从海里直接游到了月海。

曾安虽然莫名其妙多了一条鱼尾，耳朵和手也渐渐出现了鲛人的特征，但是曾安在心理上，一直把自己当成人类，突然要深潜入海，曾安还是有些小紧张的。雷萨早就猜到了曾安的顾虑，先是带在曾安在月海游了一圈，等到曾安适应了月海水的温度之后，才领着曾安慢慢下潜。

湖水渐渐没过头顶，曾安像每一个初次接触潜水的人一样，呼吸瞬间乱了节奏，但是紧接着曾安发现，他在水里也能够畅的呼吸，不由眼睛一亮，下意识的把求解答的目光转到了雷萨身上。

雷萨此刻，正为曾安美丽的身影赞叹不已，自从帝族血脉断绝之后，鲛人们只能在古老的影像中才能一睹曾经叱诧星海的鲛人帝族的英姿了，雷萨从来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幸运。

‘安安，感觉怎么样？’

脑中突然响起雷萨的声音，曾安倏的睁大了眼：这就是传说中鲛人的次声波吗？

曾安张了张嘴，却吐出一连串的水泡，在水里，人类的发音器官却是没有用武之地的。身为一条野生鲛人，曾安还没有GET到次声波的正确打开方式 ，只能一脸无辜的望着雷萨。

雷萨的声音再一次在曾安脑中响起：‘安安，你想要说什么，在心里想着我就可以听到了。’

这个，听起来好像是心灵感应啊？曾安诧异的扬了扬眉，但还是按照雷萨的指示在心里道：‘其实，感觉还挺舒服的。’

‘那就好。’曾安的情况，其实雷萨也有点摸不准，听到曾安这么说，雷萨才算彻底放下了心。

‘走吧，我带你去古帝国。’

‘古帝国？’雷萨口中的新名词让曾安很感兴趣。

‘是啊，就是古帝国……’鲛人帝国将是曾安未来的家，既然曾安感兴趣，雷萨自然原意和他仔细说说了。就这样，两人一问一答间，曾安的次声波交流越来越熟练，对于真正的鲛人帝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为什么叫真正的鲛人帝国呢？原来，人类所认为的鲛人帝国，其实是后来新建的帝国，当然，这里所谓的新，参照物是鲛人族冗长的历史，新帝国也有足足三万年的历史了。

在遥远的过去，鲛人族的确是生活在深海之中的，并且在海底建立了庞大的帝国。可惜，鲛人帝族的殒落，使得强大的鲛人古帝国土崩瓦解，后来，皇族在古帝国的废墟上建起了现在的新帝国。

而始大陆的中央山脉，原本是在深海之中的，那场差点覆灭了鲛人族的恶战让始大陆渐渐浮出海面，中央山脉也就成了如今鲛人星球海拔最高的所在。

雷萨口中帝族和皇族权利交接的故事，和夏洛尔所说的截然不同，曾安站在第三者的立场，暂时无法确定，他们谁说的才是事实，或许，雷萨和夏洛尔说的都不是真相。但有一点，曾安可以确定了，那就是鲛人帝族和皇族的恩怨绝对不简单。

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间，曾安和雷萨已经在海底游了一个多小时了，曾安惊奇的发现，他居然一点都没觉得疲倦，反而有一种回到母亲肚子里的安心感，他明明是一个人类，为什么会对大海有这么强烈的归属感呢？这个时候，曾安突然想起了一个关于人类起源的假说，传说，人类最初来自海洋，后来一部人上到陆地生活，渐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陆地哺乳动物，证据就是人类胎儿一直都是在羊水中孕育成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