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番外(4)
临走前,到底有点不甘心,所以把人拉起来亲一亲。季宵在我怀里迷迷糊糊,问我,“老公,要不要……?”
我看他那副样子,自动把他代换成一只猫:被“可恶”的主人拉起来,身体却还是软乎乎、热乎乎。
只不过,如果真的是猫,被我这么折腾,可能会气急了咬人,季宵却不会。
我这么想,然后很快付出了“代价”。
当然是有趣的代价。
季宵头发柔软,手指扣在他脑后,轻轻摩挲一下,季宵就会颤抖。
我察觉到,愈发把他想象成一个小动物。但无论再怎么折腾,他都不会介意什么。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季宵那么爱我,只会甘之如饴。
十五分钟后,我神清气爽地出门。临走前,还端了杯水给他。
季宵来不及听我的嘱咐,就自顾自地“咕嘟嘟”喝完,又栽进被子里,继续天昏地暗的睡眠。
我嘴角抽搐一下,到底叹口气,捏一捏他的脸,说:“唉,你怎么困成这样啊?”
难道是我昨晚太“勇猛”吗?
季宵不回答。
我有点兴致索然,再揉一揉他,还是离开了。
今天天气不错。
是在九月,桂花飘香。
公司的事乏善可陈,来来回回总是一样的日子:开会,审项目,再开会……以往这些时候,季宵总在我身边。
他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最了解我的“天子近臣”。我偶尔有脾气很差的时候,把一群人训斥得瑟瑟发抖,只有季宵不怕我。其他人被骂过几次,不敢找我说事,都是求季宵上阵。
我总要给季宵这个面子。
再说了,看着季宵,我哪能气得起来。
其他人知道我和季宵的关系,总要对季秘书“另眼相待”。但我很清楚,季宵能走到我身边,的确完全是凭借他的能力。这种眼光,对他很不公平。
为此,我在有意识地让季宵主管一些项目。这样一来,他会离我远一些,但这才是真的对他好。我把握着尺度,不让他真的离开,却让他树立威信。到现在,旁人看季宵,有了真正钦佩的目光。
我对此很满意。哪怕只是回想,都想夸一句自己英明。
等批阅完一部分文件,我看时间。十点多,季宵醒了吗?还是还在睡?他这样子,身体有无出状况,是否要去做一个检查?
还是去吧。
我很快做出决定,打电话给徐医生。
徐医生是家中聘请的私人医生,当年我刚把季宵捡回来,就是他给小猫检查身体,确保季宵虽然营养不良,但还算健康。
听说我要和季宵体检,徐医生有些吃惊,说:“邵总,还没到三个月呢。”
一般来说,我们每三个月会体检一次。
徐医生转而问:“是不是有什么状况?”
他显得很紧张。也对,要是季宵和我真的有什么问题,徐医生这份饭碗大约要拿不牢。
我安抚地回答:“没什么,昨晚季宵遇到点情况。对了,心理医生也安排一下。”
我想着季宵那些话:七窍流血、身体扭曲……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图景,又被我抹去。
徐医生还是有些迟疑,说:“好。”
我让他和四秘确认时间。要求只有一个,尽快,其他事情能推后就都推后。
等到中午休息时间,四秘打内线过来告诉我,体检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我心想,哦,果然很快。
已经是这个点,季宵应该没道理不醒。
我打电话回家。铃音响了五声,季宵终于接起来,叫我的名字:“邵佐?”
我有点怀念他喊“老公”的时候那种含混的、沙哑的嗓音,不过季宵很有原则,只会在情迷意乱的时候,或者心情很好——再或者,“很糟”的时候这么叫我。
我和他说了体检、心理医生的事,季宵显得有点惊讶。
他安静一会儿,我听到那边“滋滋”的动静,有点紧张,警惕地问:“元元,你没有在做饭吧?”
季宵说:“没有。”
我说:“那是?”
季宵说:“点了外卖,刚送来。”
我放心了,开始和他闲聊。只是很平常的琐事,二秘给我打了什么午餐,早晨批了多少文件。没有季宵在,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说了一会儿,话里透出一点抱怨的意思,季宵笑起来,说:“好,我下午过去。”
我立刻说:“如果你还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用一定来。”
季宵轻飘飘说:“可我想老公了啊。”
我:“……”
电话挂断的时候,我面无表情,想: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季宵身上。
家里公司距离不远,开车过来只有二十分钟路程。季宵上来的时候,午休时间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