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从无限流穿回来了+番外(298)
岑明听了, 用一种惊恐的表情看着季宵。
季宵不为所动。
我说:“问什么?”
季宵说:“嗯?对, 咱们不是才搬来两个多月吗?老杜又经常晚上不在,问他也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问问这些同事, 他们会不会知道一些线索。”
我听完, 评价:“有道理。”
岑明却显得很不情愿,说:“没、没必要吧?如果那个人看到了咱们贴的告示, 他会自己注意。如果他没看到——不可能没看到——嗯, 如果他看到了,却不注意的话,咱们就算找到他了,和他当面沟通,也不一定有用。”
季宵看他,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是先等等?”
岑明吸一口气, 点头。
季宵笑道:“你真是太谨慎了。”
岑明听着,张一张嘴, 却没有回答。
季宵:“好吧,这样也行。”
我们重新上楼。
拐进三楼的时候, 季宵回头,看了一眼通往天台的楼梯。
我与他一样回头, 看到上面那个沉重的锁子。
锁子上明显落了灰。此外,这些往上的楼梯也落着灰。
季宵像是自言自语,说:“不知道那个同事是怎么上楼的。”
我说了一个冷笑话:“没准儿他本来就待在楼上。”
岑明哆嗦一下, 季宵无奈地看我。
我“哈哈”笑过一声,纠正:“没有,怎么会。应该是还有其他能上楼的办法,不过没有露在明面上。”
我们一路讲话、回房。
岑明果然蹭到我们房子里。季宵其实已经摆出婉拒姿态,但岑明只装作听不懂,还是要和我们打牌。
季宵看起来略有头疼。尤其是在发觉我不帮他、反倒以一种看好戏的姿态作壁上观之后。
他瞥我一眼,语气平和下来,说:“行吧,拿牌。”
我:“……”
我开始思索,觉得自己是否在无意之中,坑了自己一把。
接下来一周,那张告示像是起了作用。
一切安然,还下了一场雨。
楼下的告示纸被打湿过,上面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
季宵见了,把纸撕下来,预备上楼丢掉。
因为此前连续一周的平静,这天晚上,岑明未再死缠烂打,要留在我们房中。
他难得识趣一回,我不欲浪费,从冰箱里取出网购来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当中,端到季宵面前。
季宵面前,正是此前那张告示纸。
我看在眼中,在他身侧坐下,问:“有什么问题吗?”
季宵看我一眼。
我将酒杯递给他,他接过,抿一口,皱眉。
我笑道:“这里的酒的确不如咱们家里。”
季宵听了,也笑一笑,说:“能喝就可以。”
说着,他身体侧过一些,靠在我身上。
我看在眼里,心中思索:难道要再问一遍?
想到这里,季宵却开口了,说:“我一直不明白。”
我说:“嗯?”
季宵说:“这些邻居,还有前面办公室里的‘同事’,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我听在耳中,与他碰杯,说:“‘意义’,可以就是让你有这个问题。”
这话说出来,季宵轻轻笑了声,倒是没有反驳。
他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我:“嗯哼?”
季宵:“如果咱们硬要把那些门推开,面临的情况有两种。要么,里面什么也没有。要么,里面存在点什么。”
我听着,没有说话,低头抿酒。
季宵说:“那什么情况,才能对我造成最大的伤害呢?”
我不答。
季宵却看我。
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用目光抚摸我。
我察觉这点,终于与他对视。
季宵的眼神很深、很深,里面全部是我的身影。
我有种自己要被他吃掉的错觉。
当然,我也很乐于让这件事发生。
但这会儿,季宵开口,问我:“如果是你呢?”
我尚在思索,季宵会怎么“吃掉”我,就听到这么一句。
我略略回神,回答:“能对我造成伤害的东西不多。”
季宵眨眼,笑道:“比如?”
我看他,见他这么无知无觉。
我说:“比如,我看到你在里面。”
季宵:“嗯?”
我淡淡说:“但是你不爱我——你要杀我。”
话音落下,我便有懊恼。
怎么就说出来了?
季宵一样怔忡。
他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边,再取了我手上的杯子,一样挪开。
做完这些之后,他翻身,跨坐在我身上。
我与他对视,见季宵的面颊一点点凑近。
他捧着我的面颊,很珍惜、珍重地亲我。
我原先不觉得有什么,到这一刻,种种思绪忽而翻江倒海一般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