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宰大人的宠妻日常+番外(150)
她自袖中掏出一张纸,递给老夫人,“再有,这是在大小姐房中一个暗箱里找到的,您看看,这上头写的,岂不是证据确凿?”
老夫人打开一瞧,上头写着“我一切安好,勿念”几个字,避忌慷锵有力,却是男子所写。老人家顿时脸色难看,将信仍给何须问,“你还怎么辩驳?这白纸黑字难不成还冤枉你?”
何须问捡起来一看,见那上头的字迹,却是林鸿所写,他看一眼梁慕白,将信折好,搁到一边,挺直了腰道:“的确是我写的,去年我在病中,这信是写给梁锦的,原是托慕白找人送出去,谁知梁锦赶回来了,这信也就搁置了,没成想倒叫别有用心的人翻出来。”
“这木笄,”何须问含笑望着赵姨娘,“是梁锦送我的,他送我一支,又送妹妹一支,有什么稀奇?上年大小姐病了,为何不请大夫要来请我,姨娘不该来问我,该扪心自问才是,那回母亲走了,你暂代管家,克扣慕白一房用度不说,连过冬的炭火都扣了下来,慕白怎么还敢去找你支牌子请大夫?自然是来找我这个做嫂君的。至于那些男子衣服,做妹妹的给她哥哥做几件衣裳难道不是人之常情?”
这一番自白十分有礼,叫老夫人犯了难,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若传出去名声何在?只将眼睛瞪像赵姨娘。赵姨娘这厢梗起脖子,将一个包袱皮打开,“老夫人看看,你料子,是咱们大少爷惯常穿的吗?就是这纹路绣的花样也不是咱大少爷日常喜欢的风格,老夫人可不要被他几句巧言蒙蔽了!”
李氏抢先拿了件衣裳坐下细瞧,老夫人则将另一件搁回案上,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只朝梁慕白说:“这料子确实不是锦儿日常穿的,你说,是做给谁的?”
何须问心里“噔噔”打着鼓,思忖片刻,正欲站起来辩解,不料梁慕白在下跪着,将腰肢挺直,头颅高昂,“的确不是做给大哥的,”她朝赵姨娘侧目,“可也不是做给嫂君的,不信姨娘拿来比一比,可是和嫂君的身量不一?姨娘不必牵三挂四,我直说就成,这衣裳是做给我心爱之人穿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老夫人更是吓得不轻,伸着指头颤颤巍巍指着她,“你说什么?你还说得出口?奸夫是谁?”
梁慕白扭过身,直直看过去,半点不心虚,“我有心爱一人,是春之翠竹,秋之桂树。我心里有他,问心无愧,为什么不能说?从小到大,我默守陈规,小心谨慎,此生出格这么一次我知足了。奶奶要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受着就是。”
她淡然处之,老夫人却不依不饶,朝桌上狠狠一拍,“你休想避重就轻!赶紧说来,奸夫是谁?我们梁家家规慎言,不想出了你这么寡廉鲜耻的小贱人,让外人知道岂不笑话?”
梁慕白仍是跪挺得笔直,“我只有这些话,别的,再无可说。”
老太太气得不轻,连连吩咐,“来人来人!将这个小贱人给我关下去,再把樊姨娘给我打死!”
李氏一听,连忙起身,“母亲,这话儿还没问清楚,怎么就要杀人?您先息怒,这有大张旗鼓的若是一个不妨,吵嚷到外头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给我打她!”老夫人直跺脚面,“务必要问出那奸夫是谁!居然胆大包天敢在我梁家与小姐行苟且之情!快!将我把她按住打!”
外头执刑之人候了半天,得了令便打帘子进来,见此情状,何须问心里骤紧了几分,正欲起身往地上跪下求情,却被李氏一个眼神给拦了下来。
此时,外头有一人撩帘子进来,堂而皇之说了一句,“是我。”
第67章
出闱
何须问抬头一看,正是林鸿,只见他昂首挺胸,一步一步坚定走来,到了梁慕白身边直直跪下,“我与小姐心意相通,我敬她爱她,看她与旁人不同。”
顷刻,梁慕白眼里的泪喷涌而出,她原以为这份感情是她勉强来的,只求无愧于自己的心,万没想到,林鸿来了,就像小时候一样神兵天降,她扭过头,一面哭一面笑,不管周遭眼神如何鄙夷。
她问:“你怎么来了?”
林鸿也冲她轻笑,“我来,要为给你一个交代,我想告诉你,你上回说要我以后娶别人为妻,可我翻来覆去想了很久,发现我心里只有你,娶不了别人了。”
梁慕白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刚才说要打她她也没哭,眼下一见他,倒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抽抽搭搭,也无需再多说,只有满足。
此情此种,把老夫人更是气得不轻,转念叫人将林鸿拿下,“好你个奴才,居然窥欲主子!给我将打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