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偶像不会昙花一现[娱乐圈](38)
“不用。”陆云岐摆摆手,“这句台词很ok,这一条就这样。不过以后还是要严格按照台词,别过度自由发挥。”
“好的。”慕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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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拍过之后,今天拍摄基本宣告收工,还剩最后一场夜戏。
太阳已经落山,白头山笼罩在暮色中。
《机关师》剧组的片场在山谷里,山峰挡住了四面环绕的风,因而早晚温差没那么大,但山区气温依旧很低。
陆云岐又抄起他的大喇叭:“晚上风寒,各组人员注意保暖!没有拍摄工作的演职人员清点齐人数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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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短暂的忙乱,唯独苏潭还是靠在木柴堆上放空,有群众演员以为他还在磨练演技,交头接耳表示“流量和流量也不一样”“苏潭还是挺刻苦的”。
在陆导喊“卡”的第一时间,慕时就伸手给苏潭,想扶他起来,可苏潭摇摇头拒绝了,慕时就先去找陆云岐说戏。
苏潭平时都像月光一样温柔的眼眸里现在没什么神采,像镜子似的映着空洞洞的光。
刚刚心底那种熟悉感,到现在还在苏潭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没办法清楚勾勒出脑海中的画面,全部背景都被虚化了,唯有感觉好真实,真实到他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发颤。
浑浑噩噩的,像被魇在一场梦里。
“怎么还在地上坐着,快起来。”慕时的声音响起,“不怕冻着了?”
苏潭恍惚着抬起眼,慕时的脸映入视线,白色反光条的黑羽绒服终于给了苏潭一点回归现世的实感。
“我没事。”苏潭说,“我……”
“怎么了?”慕时敏锐地察觉苏潭的异样,问道。
苏潭有些纠结,因为他感觉自己和慕时并没有十分的熟,至少没办法熟成他和朴英那样子,什么都说。
可现在心里感觉又很不舒服,像被难受的情绪撑满了,他必须要说出来才行。
“你刚才说的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苏潭说,“不,应该说我好像说过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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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潭这样说,慕时显得很惊讶,他失笑问苏潭,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连自己说没说过一句话都记不清楚吗?
苏潭怪不好意思地告诉慕时说,自己应该是失忆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得。
他本以为这样讲很中二,慕时会不信,或者笑他,但慕时没有。
慕时挺温柔地说,如果想不起来就不要去想了,或许是你的脑子不愿意你记住。
苏潭一想,觉得很是这个道理。
但他也没办法完全不去纠结,他问慕时:“你觉得我真说过那样的话吗,慕时哥?”
慕时听到这话,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着说:“虽然你现在看着挺乖的,但没准儿本质上是个小渣男呢?”
苏潭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可能!我不会是渣男的!”
慕时哈哈大笑:“你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是渣男,还纠结一句自己没说过的话干什么呢?”
苏潭顿感释然,慕时顺势伸手拉他起来:“走吧,吃饭去,盒饭放了半天,该凉了。”
苏潭被慕时拽着,瞪大眼睛:“盒饭放了半天你才叫我?”
“看你一直放空,我想着等会你。”慕时说,“你要是觉得饭菜放冷了不好吃,等这两周的戏拍完,我请你吃顿好的。”
“那倒不是。”苏潭说,“我就是觉得你也没吃饭,怕你饿着。”
慕时愣了愣,笑笑没说话,拽着苏潭往休息的营地走。
不远处,江昧披着件巨厚冲锋衣,嘬着热咖啡,若有所思瞧着他俩,满眼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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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戏拍了几天,《机关师》在经费方面有一个好处就是场景小,需要的群演少,烧的经费也不多,很多场面都是慕时和苏潭的对手戏,当然说是慕时的独角戏也没问题。
对苏潭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笑场,苏潭刚好有点木木的,完美契合陆导的要求。
慕时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像这种古代背景,而且对人物要求比较细腻的电影,演员需要一段时间来体验角色,而慕时这个沉入角色的时间非常短,效果也很好。
用陆云岐的话说,“慕时老师可以一个人演出两个人的喜怒哀乐”。
苏潭也觉得是,慕时看着他时,他哪怕只从眼神都能感觉到慕时各种各样的情感,不舍、眷恋、痛楚。
有时候他甚至沉浸在慕时的表演中,想要去回应慕时对他的种种倾诉,但随即想起自己的角色是人偶,于是继续保持木然。
和慕时的对手戏中,他常常会产生隐约的悲伤,或似是而非的,回忆般的情绪。
慕时说,他可能是有些入戏,也可能是与往日心境甚至是偶然而来的梦境有遥远的共鸣,想不起来就没必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