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道理，但五家府库涉及背后势力广，既已搜过一次，怕是不能再搜了……”

“对了对了，这五家的假银你可都有？”

“有……”

“带我去看看……”

书房外五箱假银，分属五家，清欢命人切开五家假银。

“发现什么没有？”

“都是灌铅……”

“啧……你就没觉得这五个切开很像？你看这外银厚度，这里面灌铅的大小……”

“……拿度尺来！”

测量后，均是统一。

“看来……这假银是出自一家……”

“嗯……若不是这五家府库联合有一家私造场，便是有一私造场家同这五家府库同时有交集……”

“这五家府库涉及官库三家，他们应该没那么大胆量……应是第二种情况……”

“那就简单了……这私造场定是了解五家府库的制模、体量、防伪才能这么以假乱真……应该是……集结了五家府库的人……”

“这管库之人每日均有定时定量工作，如何同时顾两家造场之事？”

“退休的不行啊？”

“啊？”

“就是你需要查曾经任职于这五个府库，但现在不在府库工作的人的名单与去向……以及现在仍在工作的人工作完之后的去向……应该有记录，得偷偷查，不能打草惊蛇……”

“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离职的工人，也可能身兼两工？没错，若是离职的工人，定是清楚造钱方法的……”

“还有，这次发现的□□有多少？目前只流通在城中吗？”

“现缴获的都在这边了，共五箱……目前主要发现于王城中，官银一般只在近王城地域会大量使用，西面、南面临城中亦有少量发现……”

“五箱……虽然也不少，但也不是那么多……而且这流通地有限……我觉得……那个私造场应该就在王城附近，这造钱场不同于其他私作坊，它定是要用水的，你得查查王城附近临河的私作坊……而且这造□□他得有原料，就算它银钱可以一小批一小批的往外带，但这原料它必是要用车的……”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饿傻了呗……”

“谢谢你清欢！”

“太客气了……吃点东西吧……这些调查也用不着你……”

“嗯……”

他吩咐了手下人出去调查。在慎思堂，他也开始喝牛肉汤。她坐在一旁，也打开桌上食盒。

“哇……这么丰富……”

“哦……那……那是之前雪瑶送的……”

“不得了……这糖醋牛柳……糖醋丸子……还有热乎气呢……”

“……”

“嘛呢！吃啊……喝啥汤啊喝汤……吃这个……”

“没事……我……正想喝汤呢……”

“那你就着菜吃……”

“嗯……”

“我这么看着你吃饭是不是不太好……要不我出去？”

“没关系……你吃了吗？要不要……”

“不不不……吃过了，你吃你吃……”

他吃完饭，也喝了茶，天色也渐渐黑了，清欢在一边拄着脸，眉头微皱。

“这□□做好之后要流入市场，这官银可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用的，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敢收的……能有胆量且有条件收的，那就是城中赌坊妓院……最先发现假银是在哪？”

“是城中芳露阁……”

“妓院？”

“嗯……出了乱子，打架时银锭被切开，才发现是假的……”

“怪不得……”

“清欢……这……天黑了……你……不回去吗？”

“咱们去芳露阁吧……”

“啊？那……那不是你可以去的地方……”

“没事，我换成男装……”

“那……那也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咱俩一块去……对了你去过没有？”

“我……我自是没有！”

“那不成啊……你说李从翰去过没有？”

“……应……应该……”

“那咱们叫上他！”

“这……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你不想去？那我去找李从翰带我去……”

“你！”

“你当咱们去干嘛……咱们是去查案啊……”

“……那我和从翰去，你别去……”

“吼……你们俩去，知道问什么吗？再被人家三言两语迷惑了住下……只有我，女孩才能从妓院里面套话……”

“我……”

“别说了我去换衣服，你去备两辆马车！顺便拿几锭银子，只要城南路家的……”

“……”

第15章 芳露阁

三人来到芳露阁门外。

“你们两口子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清欢认为这假官银流通定是与这里脱不了干系……”

“来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