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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未婚夫后他入魔了(40)

门帘掀起又落下,季祯收回追着江熠的视线,他黑着脸问梁冷,“你刚才捏我的脸干什么?”

梁冷想到方才,其实也觉得自己有些忘形,若真要给季祯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时也无从说出一个有说服力的答案,“刚才,”

季祯看他开口又顿住,仿佛还在想借口,便觉得从梁冷这样的心机若要圆这一出,定然不会给他什么真话。

“算了,”季祯皱眉打断他,充大度道,“想来殿下不是故意的,这事就算了。”

他心里想的却是等把梦魇弄回来,定要把梁冷从里到外扒开看看他心有多黑。

梁冷不知道季祯心里想的什么便被季祯打发走。

外面的天色阴沉,虽然没有下雨但不见日头。

梁冷先行离去,季祯从窗缝里看着他带着侍卫出去,这才下榻让若华帮他去取一壶酒。

若华应声,以为是季祯要喝,便问季祯,“爷,要不要温酒?”

“不必。”季祯自己理了理衣服,站好后若华正好从外头拿着酒壶进屋。

季祯接过酒放在鼻端闻了闻,味道极醇厚香浓。这酒不是寻常的酒,是灵草园那边的秦闵送来的佳酿,说是用几味难得的灵草酿制,五六年才出的半坛子。便是季祯手上这么一小壶也有价无市。

季祯拿着酒当借口穿过院子,一路到了江熠房门口。屋门开着,季祯的脚步停住,开口询问,“重光,你在里面吗?”

没想到季祯话音一落,回话的不是江熠,而是一声急促像是怕他跑了的,“在的在的。”

是梦魇的声音,隔着一些距离显得有些细细轻轻的,但语气可辨。

不管是谁回答,既然回答了又在,季祯也就没有顾虑,迈步走来进去。

江熠果然在,他前一刻显然在打坐,此时姿势不变,只是睁开眼睛看向来人的方向。

季祯将酒放在桌上,余光里注意到角落挂着的一只玉瓶正在努力摇摆。

梦魇与江熠共处一室,分分秒秒都处在忐忑之中。不仅是回想昨夜江熠森冷的异状,便是方才他出去又回来以后,整个人都肃杀许多。梦魇一动不敢动,唯恐江熠哪里不顺心,一掌就将他拍死。

而江熠昨夜抽走它身上不少魔气,梦魇之前收集的几具肉身还靠它的魔气维护,江熠若真把它身上的魔气清理干净,那真算是把梦魇的家底都掏空了。

梦魇为此更加后悔之前季祯来拉拢自己时,它怎么就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正满心懊悔之间,梦魇听见季祯的声音,哪里会不激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就出声了,只是说完以后又明显感觉江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由自主害怕地晃荡起来。

季祯本就是为了梦魇来的,此时自然将话题引过去,“那就是梦魇吧?”

他走到玉瓶身边,伸手将玉瓶取下来。玉瓶里面虽然装了个梦魇,但是入手却轻飘飘的,仿若无物。

梦魇好像苦主寻着了青天大老爷,憋着嗓子委委屈屈地叫了季祯一声,“祯祯是我啊。”

季祯没理它,转头对江熠说,“这是灵酒,我不能喝太多,我想着给你喝应该合适,就拿了一点过来,”他寻着契机转开话题,“梦魇是魔,那若是有其他魔出现,它是不是也能有感知?”

江熠看到季祯,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季祯的脸侧。

他转开视线,将目光放到季祯身侧空无一物的地方,“嗯。”

“那能让它先跟着我吗?”季祯说,“现在边城里面这么乱,如果它在我身边,也好偶尔给我一些警醒。”

明知道季祯要它过去是为了用自己窥探人心,可此时看季祯言辞间如此恳切,颠倒黑白信手捏来,心中不仅不嫌弃季祯两面三刀,反而对季祯早先说自己不够坏又有了一重新的体会。

是了,它天生是魔也比不上季祯挥洒自如,梦魇又想季祯如此天赋惊人,不当个魔头可惜了。

江熠回道:“它是魔,你是人,它杀过人,还想杀你。”

梦魇以为季祯这下无话可说,正要丧气,却没想季祯脸色不改,化被动为主动,顺着江熠的话说:“正是如此才不能轻易放过它,本来我是想打算直接斩了它的头,可如今它被你收服,杀是不能杀了的,那便只有奴役它,榨取它,方可解气。”

江熠一顿,显然也没想到季祯有这般诡辩逻辑,说出来还能这般振振有词。

梦魇心中比季祯还要紧张,连连为他加油打气。

祯祯冲!

季祯自然冲,他自小便知道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家人中疼他宠他,偶尔却也有不顺他心的时候。季祯经验十足地走到江熠身边,往下腰靠近江熠,温软着声音央求,“给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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