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在没有下一道指令下达前做任何事都是徒劳。”

“我好想至今还不知道空泽殿的负责人是谁呢……”凌桑小心地轻声开口，侧过头看他的侧脸，“是不是横野呢？”

一开始以为是埃斯利亚，后来很快就知道埃斯利亚是剑术课的教师绝非学生，而在高三部能力最强又与空泽关系相对可以将就的人——大概就是横野吧。

“不是。”空泽愈发平静地回复，双眼始终平视前方。

十有八九已经走神了。

“……”凌桑就默默地遗弃这个话题，不知道空泽是不是不小心走神，她还是觉得突然打断他并不好。是不是这个话题不够好呢……

“是横野的搭档，尼萨亚。”空泽忽然轻声发音。

平静到没有任何波澜。

凌桑也晃神。这个名字……她隐约听见过，但每次要追溯下去的时候像是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都蒸发一般无从考证——可以抹去有关他的所有信息，但是不能够将他的留给所有人的印象抹去。

“在这学期你们新生入学前半个月，他在任务中意外亡故，那一场战役损失了三个黑服与两个蓝服，我和横野都在场。”

第104章 野生竞信黑服 得永生

所以结束战役从前线回来后，空泽会一蹶不振地连续【休息】一星期，已经疲惫过度的身体没能得到任何改善反而更加糟糕。

如果这期间没有源溯的照顾，恐怕真是不能想象的后果。

直到凌桑噼里啪啦地凌乱地滚入他的生活，才让他的心绪逐渐好转，不久之后甚至也就将这件事逐渐抛却出思维之外。

“呜……抱歉哟我不知道……”如果能更清楚一点的话自己定然不会提出这么直戳空泽底线的敏感问题。

“呵，众所周知的事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空泽不介意地冷笑一声耸肩，“黑服完成最为艰难的任务，死亡率是最高的，在选择成为黑服时就要有随时牺牲的觉悟，倒是我的执念太深了。”

尼萨亚是高三部以至sritana唯一一个黑服高阶的学生，但就是如此优秀的人却过早地陨落，也就造就了不可超越的传奇。

“呐，不想提起的就不要提起吧。”凌桑俯下头压低声音，“那么空泽愿意成为黑服——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什么执念让你愿意随时交代你的性命呢？”

“似乎并没有什么。”空泽继续平静到冷到地说道，冷色泽的蓝眼眸迷离。

“没有什么吗？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吗……”

“如果有的话，大概就是想要变得更强，或许仅仅是这样而已。”

接着许久两人都没说话。后侧传来喧哗声，剩余的石块已经不多，必定会引起后来者的争执。

空泽站起来，左手搭在树干枝桠上稳住重心，俯头望凌桑：“那么你呢？是否愿意成为黑服？”

凌桑闭上眼微笑：“还只是白服低阶而已，考虑这个未免也太早了。”

“一点也不早，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虽然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子，但是已经能够与她这么轻易地谈起如此复杂的事，而且她可以全部理解并且想得更多。

“那就给我点时间让我再觉悟吧。”她点头轻声应道，“我大概不会……毫无目的地去付出一件事吧。”

空泽跃出树干落地向前走，凌桑也从树上跳下。

前方的树林充斥满轰炸的焦土，大概是在竞技前事先布置好了埋伏区，所以此时他们已经是安全走在先行者们试探出的路线上。

空泽的通讯表率先响起。接受到新消息：【请粉碎53号石块】

“果然有任务下达了。”

如果两块石头中只能留下一块，那么晋级的最终只有五十人。

凌桑踮起脚去看空泽通讯表的内容，轻声喃喃：“53号……貌似会比较难找吧。”

“不会难找，先前每个号码都已经与拥有者绑定，那么能够与我见面的一定是与我实力水平大致相同的人。”空泽很快地做出判断，“瞬间就可以排除掉只剩下一个人。”

另一个黑服，席勒，53号。

“真不愧是野外生存竞技啊……”凌桑发出微弱的笑声。

空泽的通讯表中瞬间黑屏形成一张信号图，一个蓝点标注79，一个红点标注53，双方直线距离精确至523米。

“很快就会见面了。”空泽也勾起微笑。真是愈发精湛的科技。“桑，走了。”

看着其余人在携带了石块后还不得不将原先准备的行李抛弃大半，凌桑忽而觉得信空泽真是得永生。

红点与蓝点持续向中央靠近。

直线距离10米。

“桑，拿着。”空泽把打包在一起的两块石头甩给凌桑，石头砸在凌桑身上将她压倒险些让她把肠子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