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抢民男后怀孕了(30)
“哼,算你机灵!”李子言把那小黄纸包拿在手里看看,接着捏在了手心里,对着铜钱使了个眼色,铜钱一挥手,屋子里的下人就都走了出去。李子言这才捂着嘴偷笑,拆开小纸包,里面都是细碎的粉末,桌上有三瓶梨花酿,其中有一瓶杯身上有一道烧制时留下的裂缝。
这种残次品本不应留在王府,但这个酒瓶珍贵在于,上面的两只小鸡是李子言小时候亲手画的。
李子言拿着酒壶,亲亲瓶身的两只小鸡,然后打开杯盖,把粉末全倒了进去。
不一会儿,谢谦带着厨娘进了屋子,厨娘把小菜布好,铜钱一声咳嗽,厨娘退出了屋子,铜钱笑着带上了房门,接着门外传来了细微的挂锁声。
谢谦垂下眼睑,给李子言倒酒,“下人们都出去了也好,我也好和王爷说说心里话。”
李子言半站起身,伸手捏住椅子两侧,往谢谦那靠了靠,诺大的圆桌,两人却左手贴着右手坐着,李子言拿起银筷子,指着餐碟说道,“娇花花,这些都是你做的?真厉害。”
小菜不多,炒鸡蛋、毛豆炒咸菜、炸花生裹糖、拌莴苣,还有一个紫菜汤。
“我在家乡的时候,阿父和阿娘关了铺子回家后,阿父偶尔会喝两口,阿娘就给他做这些下酒菜。”谢谦把几个小菜调整了一下位子,离李子言更近些。
李子言尝了几口,江南的菜色味道都偏清淡,他拿起酒喝了一口,两相结合,味道正好。酒杯放下,谢谦又给李子言满上,李子言伸手摸着那漂亮的脸蛋,“娇花花,这是你第一次跟本王说家里的事,本王很欢喜。”虽然这些事情,本王早就知道啦~
“王爷若是愿意听,我就和王爷多说说。我家在扬州徽州府下辖的桃源县,家里除了我、阿父、阿娘,还有两个弟弟。我家祖上本是宫廷御厨,后来出了一些变故,全家就回到了徽州老家做糕点生意。我家不是本家,分家的时候只分到两间小铺面。”
谢谦给自己倒了酒,拿着小酒杯晃了晃,抿了一小口后继续说道,“店面虽小,但桃源县民风淳朴,阿父阿娘又踏实勤劳,家中过的……也还算富足,才有一些闲钱让我读书。芍药与我并非主仆,他是我家的远房堂弟,分家的时候,他家中大人都过世了,他就分到一床棉被,阿父阿娘觉得他孤苦,就收留了他。”
李子言听后了然,轻轻盖住谢谦的手背,“原来他与你有血亲,怪不得你这么在乎他。”
谢谦放下杯子,眼神复杂地看着李子言,柔声道,“人非草木,待得久了,总是会有感情的……”明明只喝了两口酒,但谢谦这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竟让李子言觉得有些微醉了,含情地问道,“娇花花,那本王和你待得久吗?”
“这些天,总是和王爷日夜不离,好像已经很久了,久到好像是认识很多年。但仔细一想,其实也就只有一个月罢了。到底是为什么,让我产生这样的错觉……我……不大清楚。”
谢谦拿着小酒杯捏在手心里,慢慢地吐露心声,“有的时候看着王爷,看着王府里的小玩意,好像就能知道,王爷小时候的样子……”
“是吗?”李子言伸出手,轻轻搂住谢谦的腰,“本王不信。”谢谦低头浅笑,再抬起脸看李子言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伸手越过李子言,把小鸡酒壶拿了过来。
“这个酒壶上的小鸡,是王爷小时候画的吧。”谢谦说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李子言笑意甚浓,“娇花花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的?”
谢谦摇头,把酒壶放下,“没有人告诉我。我猜的。”说完举起酒杯要喝,李子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谢谦又把酒杯放下了,李子言心里叹息。
谢谦指着壶身上的小鸡说,神捕一样的语气说道,“之前晚上写字,我看到你画过类似的小鸡,跟酒壶上的小鸡长得一模一样,都这么又丑又难看。”
这丑和难看是近义词,至于重复两遍么!
李子言不能承认自己过了十几年画画还和小时候一样烂得不行,只能反驳道,“难道就不能是……不能是本王故意临摹这酒壶上的小鸡吗?”
“不会~”谢谦笑了,眼睛弯成月牙,脸颊上出现一个小酒窝,“这酒壶上有个裂缝,是残次品,如果是别人的作品,根本不会留在王府里,所以这两只小鸡就是你画的。”谢谦说完,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王爷,这酒壶里的酒真好喝,比另外两壶都好喝。”
“那你就多喝点。”李子言把头埋进谢谦颈窝,那淡淡的清香勾着他的魂魄。
也不知道那药什么时候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