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强抢民男后怀孕了(18)
慌乱中,一只手拉住李子言,将他一把脱离了人群,李子言撞在那人胸口,闻到了熟悉的香味,他抬起头,对上谢谦黯淡的眼睛,似乎是哭过,谢谦的眼睛有些红肿。
“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谦站在转角的巷子里,身体被夜色湮没,李子言站在街口,身上染着霞光。
被谢谦捏住的手腕痛得几乎失去知觉,“本王不知道你在这儿……本王要是知道你在这儿,本王不会那么做的。娇花花,你捏疼本王了,快松开。”
“你也会知道疼吗?像你这样的人!你也会知道疼吗!”谢谦的声音有些失控,李子言一怔,“谢谦,你怎么了?这么激动做什么?你认识那些人吗?”
“我不认识他们。”谢谦说完,李子言松了口气,“那不就得了,你不认识他们,那他们闹事受伤跟你有什么关系?”
京兆府的衙役经过整改后,效率很高,已经控制好场面。闹事的人都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衙役们拿出册子,在做清点盘查。
谢谦的眼眶更红了一些,激动道,“所以在你眼里,只要是你不在乎的,就不是人,他们的命也不是命?对不对?”
这问题让李子言没办法回答,他不能回答“是”,却也不能回答“不是”,从小到大,人命的概念对他而言,更多的只是一个数字。
边关伤亡的将领士兵,是数字;天灾饿死的饥民,是数字;战争俘获的奴隶,是数字……
他曾看到父皇拿着朱笔,对着写满人名的册子一划,然后合上册子放在一边,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却意味着成千上百的人再活不过今年的冬天。
李子言叹了口气,“如果你不喜欢,本王以后不在街上发脾气,好不好?”
谢谦垂下眼睑,松开抓着李子言的手,整个人像是失去支撑,倒着后退两步,单薄的身子像是一片柳叶,风一吹就会倒下。
李子言趁机抱住谢谦,他只搂过谢谦细腰,如今怀抱谢谦胸膛,方知什么叫“身娇肉软”。他比谢谦矮半个多脑袋,鼻子正好搁谢谦肩膀上,幽幽的体香钻进鼻孔,脑子里只剩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娇花花,你菩萨心肠,见不得众生受苦,不如就从了本王,只要有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决计什么火都发不出来。”说完亲亲谢谦脖颈,将揩油进行到底。
李子言听到谢谦喉咙里发出一声“哼”,接着听到谢谦轻轻说道,“好,我从你。”李子言用小指掏掏耳朵,“本王没有听错吧。娇花花,小脑袋瓜里又在想什么?是不是又要阴本王了?”
“那王爷来么?”
“来,当然来!娇花花,就算你真的要阴本王,本王也认了~”李子言跟着谢谦往巷子里走了两步,谢谦抓起一边的竹条就往李子言身上打,李子言哭着说,“娇花花,本王就知道你要打本王!”
那竹条打了七八下,直把李子言打在地上,“嘎达”一声,嘴里的牙齿又松动了。
谢谦扔掉竹条,抓住李子言的衣领,眼睛里满是血丝,一字一顿道,“李安康!芍药是要死了,我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最好学那唐太宗,找秦胡二将替你守门镇鬼!”
李子言嘴里全是血沫和碎牙,眼睛看东西冒起星星,但听到谢谦说话还是一怔。
锅从天上来!
“芍药……是你书童,他……怎么了?”
“王爷!”铜钱带着狗腿子们跑了过来,狗腿子们身轻如燕,脚踏飞云,手里几块碎石子飞出,砸在谢谦肩膀和膝盖上,谢谦一个踉跄后仰,两名狗腿已经站在谢谦身后,一招擒拿将谢谦按住,接着对着谢谦的小腿猛踢,想让他跪下。
“不许打他!”李子言挣扎着起身,铜钱迈着小短腿才跑过来,喘着气将李子言扶起来,“王爷!这小子忒大胆!废了他也不为过!”
李子言吐掉嘴里的残渣,“谢谦,不是本王,不是我……这是个误会……”
铜钱看到李子言镶的那两颗金牙被吐了出来,伸脚踩住,“王爷,您伤得厉害,咱们赶紧回王府找太医吧!”
李子言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疼,颤抖地伸出食指指着谢谦,“送他回国子监,不许伤害他,今天的事也不许声张。”
李子言被铜钱扶着坐上了马车,两个狗腿子架着谢谦走小路去了国子监后门。这俩狗腿子是兄弟俩,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瘦子率先开口,声音文雅悠长,“真是开天眼了,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王爷待谁这么好过。”
高胖子哈哈笑了,嗓音浑厚且中气十足,“这小子白白净净的,真是生了副好皮囊,胜过咱们兄弟俩苦练十几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