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今天挨揍了吗+番外(38)
……
谢辞站在屋外听着谢谙与江景昀有说有笑的,就跟喝了几十坛老陈醋一样,脸色发青,眼睛都给熏得通红。
谢辞咬咬牙,也顾不上“这破地方不适合本世子的身份”这个高傲的念头,踏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
甫一掀开门帘,就见一抹黄色的影子直接朝他怀里扑过来。谢谙被这东西撞得往后退了几步,脚跟绊到门槛,整个人差点往后仰去。
“什么东西!”谢辞本能地抱住怀里的东西,低头一看,是条毛快掉光的黄狗,尤其是脑袋上最严重,直接露出粉粉.嫩嫩的脑壳。
黄狗倒觉新鲜,汪汪叫了几声后伸出舌头兴奋的在他手背上舔了舔。
谢辞面色骤然间一片煞白,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双唇微微发颤,仿佛刚从水里打捞起来般,身子还在不断打着哆嗦。
“哈哈哈哈哈!娇娇,这东西很喜欢你嘛!”罪魁祸首谢谙抱着肚子狂笑不已。
“舅……舅舅。”谢辞两眼无神,空洞地看着江景昀,嗫嚅道,“怕……怕狗,怕狗,舅舅,怕狗。”
话一说完,豆大的泪珠贴着脸颊滑落,只见谢辞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手里还傻愣愣地抱着黄狗。
江景昀猛地想起谢辞曾被一群恶犬追着咬过,还因此摔断了手。
“怕还不知道松开!”江景昀心力交瘁,甩出霜雪捆着黄狗把它甩出屋外,直接越过围墙丢在了街头。
黄狗嗷呜一声站了起来,夹着尾巴回过头看了眼小院,悻悻地跑了。
谢辞依旧坐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嘴里断断续续喊着:“舅……舅舅,有……有狗。”
“没了。”江景昀见状,放柔语调。
“有。”
“没有。”
“有有有,有的!”
“……”
江景昀难得有点好脾气全被这傻孩子给搅干净了,一把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我可没工夫跟你捧哏,丢人现眼的东西!”
“娇娇,真的没啦!”谢谙忍俊不禁,谁能想到这个经常把尾巴竖上天,用鼻孔看人的谢娇娇竟然怕狗。
谢辞眼睛里总算是有了一丝光亮,迷迷瞪瞪地看着江景昀,后知后觉,又看着笑得跟朵花似的谢谙,恼羞成怒,把会的脏话一股脑骂了出来:“谢疏雨,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王八烂东西畜生,你你你──!”
“你”了半天就再也骂不出来了,硬生生把自己给憋得满脸通红。
“谢疏雨,你这个死不要脸的臭王八……”
得了,又开始重复之前的了。
谢谙浑不在意耸了耸肩,他之前流落民间那十年听的恶毒的话多了去了,谢辞这些真的不足一提。
“再骂一句试试。”江景昀率先阻止,挑眉呵斥道,“身为瑞王世子,天潢贵胄,你的涵养都喂狗了吗?这些日子的书是白读了?”
“再让我听见一句我现在把你丢到荻花宫去!”
谢辞一听荻花宫立马噤了声,瑟缩着身子,他好不容易才可以不用去荻花宫,再也不想去了。那里简直就是炼狱,太恐怖了,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就一直在练习术法。
自打江景昀提起荻花宫后,谢辞就一直闭口不言,只能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剜着谢谙。
江景昀之后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明镜司,谢辞灰溜溜跑回了家,谢谙正好挑到合适的机会回了侯府。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过最妥协的一句话。
江景昀:滚吧。
谢谙:嗯……二十就二十吧。
谢辞:算了,不戴粉花就不戴粉花吧。
沈晴鹤:不出场就不出场吧。
陈无计:行行行,抹零就抹零吧。
何珂乐:炮灰就炮灰吧,嘤~
梅念达:+1
第17章 二哥哥说我急着成亲
“你大爷的!谢疏雨,你这他妈急着去见老婆吗?还是你老婆背着你偷人了?赶死呢你!”
“操!你慢点不会吗?老子的鞋都掉了!”
“谢疏雨,你把手给老子撒开!老子要穿鞋!”
谢辞活像是被谢谙带着私奔的小媳妇儿,不过这小媳妇儿一点也不娇羞,也不配合,嘴里骂骂咧咧的,硬生生把这场面演绎成了一段被劫匪掠走誓死不从的良家……少年。
谢谙浑然未觉,一手提着谢辞掉落的鞋子,一手抓着谢辞,手里冒热汗也不肯撒手,甚至把有钱召出来挑了处人迹稀少的道路带着谢辞御剑飞行。
谢辞在后面骂得嗓子眼都要冒烟了,最后索性放弃,闭着嘴巴任由谢谙把他带到哪个犄角旮旯里去见他那偷人的老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辞才感觉到耳边似猛虎咆哮的簌簌风声终于停止,那随风欢呼雀跃的鬓发也偃旗息鼓,疲惫不堪地贴在他两颊。而最让谢辞记挂的是他发间的那朵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