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有位疯癫剑客(2)
王留行猛地打开大门,面色惨白,滴水未进,嘴唇都起皴了道:“各位!我王留行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我从来就不曾听过!《江湖曰报》是一次错刊,澄清的告示我会在今日草拟出来,烦请各位回去吧!”
“你若不是断袖为何迟迟不曾娶亲?”人群中有人问道。
“家母年事已高,前两年身体抱恙,我在榻前服侍。”王留行从容应对。
有人举起报刊上的小像道:“这小像上明显与您不符,而且富有女性之美,您何故将自己画成这样?”
王留行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样不是很正常?”
“那你这差的也太多了,是否涉嫌欺瞒诈骗!”又有人提出质疑。
王留行走下台阶,提着刀,指着那个人的鼻尖:“你说什么?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和小像上差的多!”
“王大侠,敬您好歹是个江湖人士,还请自重!”王留行不听劝阻,步步紧逼。
年长的管家在一旁低语,王留行扯了扯嘴角,挥拳照着那人的脸就是一下,顿时鼻血四溅!众人见王留行先动手,将王留行围坐一团,推搡间,王留行感觉天旋地转,晕倒在地。
“你们谁动的手?”管家吼道。
众人立刻四下分散,瞬间王府门外空无一人。
王留行躺在榻上,薛神医放下他的手腕道:“令郎几天未进饭食,气血两虚,先拿一颗人参煎汤服下,人参也要一并吃下,然后渐进饮食即可恢复。”说着他的足三里穴、中脘穴、神阙穴、阴陵泉穴扎了几针。
王留行的母亲在一旁抹泪:“好端端的又和人起冲突,你叫做娘的如何放心!”
王留行舔了舔嘴唇道:“罢了罢了,不计较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王留行休息养病的这些天,风声不减反而更加壮大。
起先,是一众撰稿人联名将王留行告上了官府,说是《江湖曰报》的伙计们,因为他扰乱社会治安而待业三个月,断了活路。
他们来衙门讨个说法。
王留行的病一养就是十余天,再出府时,早已是另外一幅光景了。
这天,他正准备轻乘马,在这宣州城里逛上一逛。还没等走两步,衙门的人就追了上来:“请吧,王少爷,大家伙都在衙门等您呢!”
王留行举着鞭子甩开那人道:“别拦本少爷我,我没工夫和你墨迹!”
高捕头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当下也没拦他,安排四五个衙役在来和饭庄蹲点,王留行到了地,直接从饭庄到衙门是一刻也没耽搁。
“高景行,我和你有仇是吧!”王留行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高景行整了整帽子道:“我现在是捕头了!得秉公执法,得罪了!”
公堂之上,知府明镜高悬,纠纷一条条,一件件都掰扯的明明白白。
撰稿人虽然吵架在先,可王留行动手在先,需赔偿撰稿人五两银子。
《江湖曰报》伙计们问题的责任在于钱功喜,与王留行并无多大的瓜葛,不予理睬。
王留行当晚便释放回家。
高景行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啊!喝酒去?”王留行举着拳头就要捶他,被高景行接下。
二人在来和饭庄点了一桌子的菜,把酒言欢,又从隔壁找来两个唱小曲儿的,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逍遥了没多久,饭庄伙计来敲门,说他们俩这边声音太大,隔壁的顾客请他们小点声。
王留行喝了不少的酒,两颊翻红,说话已经有些口齿不清了,意识渐渐模糊。可他非要去隔壁,他倒是要看看是哪个不识相的。
高景行忙拉住他:“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收拾收拾就回去吧!”
王留行将其一掌推开,单枪匹马来到隔间,推开门。
里面的圆桌上围坐了一群人,当中有一位白衣服的公子,十分惹眼。
王留行眼神涣散,已经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了。
他一边打着酒嗝一边道:“是你,嗝,让我们,嗝,小点声的?”只听见那人的声音从左边传来:“正是在下。”
王留行忙转到左边,指着他道:“我就不小声,我还到你这里来唱!”
说完,又连续打了好几个酒嗝,走到白衣公子的面前,他坐着,王留行站着。
王留行低头看他,张口便要开唱。突然一下子,胸口直犯恶心,他捂住嘴,可是恶心直往上窜,顿时连鼻子中都充斥着酸腐味。
最终他“哇”的一口,将胃中之物,通通呕在了白衣公子的衣衫上。
“公子!公子!走错了,是这边!”匆忙赶来的小二话还没说完,想死的心都有了,宣州城中谁不知道漆雕府的大公子,漆雕玉是个极其洁净之人,如今被呕了这么一身污秽浑浊之物,还不得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