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为夫/慕然戎装(53)
离奇的是,如墨和炫风倒是意外的合拍,就连不喜被束缚的如墨看见炫风乖巧合作的套上马鞍,马蹄一扬,一声长鸣,尽显威风凛凛,竟也照模照样的做了这一连串动作。
却慕然嫌弃的骂了句,“见色忘友。”
惹得司马戎和严录闷声苦笑。
成王府。
申时。
今日的成王府氛围依旧低沉,即使晴光万里也覆盖不了成王府凝结的氛围,路过的一个个下人神色紧张,不苟言笑。
一道急促的咳嗽声从成王府最为宽敞的走廊传来,从最中间房间里走出来的丫鬟手中端着一水盆,低头看去,盆子里的水泛着丝丝殷红,虽然没有纯粹的鲜血红艳,但很明显是洗过鲜血染过的纱布的水,因为盘子边沿还搭着鲜血染红的纱布。
“咳咳……咳咳……”
又一道急促不稳的沉闷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道苍老又杂夹着难掩的担忧对屋里人说道:“王爷,该喝药了。”
司马越无声的看了一眼黑乎乎的药碗,语气不喜不悲,又继续侧目看着纹丝不动的床幔,低叹口气,这种日子简直是要憋死他,他家王管家将屋内的所有窗户关的严实,不见一丝细风,整个房间除了浓重的药草味,就是夹杂着一丝可有可无的血腥味,身边刚刚伺候换纱布的丫鬟已经离去,独留他们一老一少,“放着吧。”
王管家将装满中药的碗递到脸色苍白的司马越面前,再次忧心的劝诫道:“王爷您还是快点喝了吧,不然虞妃娘娘会担心的。”
司马越听闻身体一震,想到那个女人抓着他的手趴在床边不停的哭泣抽噎样,简直头痛不已,尽量压住抽搐的嘴角,淡淡道:“知道了。”
就在司马越接过王管家手里依旧温热的药碗时,一道急促的少年声音从门外传来,“王爷,贤王来了。”
司马越停下接碗的动作,双眸沉了沉,狐疑道:“老三?”他怎么这时候来了?
一脸好奇的却慕然和神情淡漠的司马戎被带路的仆从一路带到了一所看起来与众不同的房屋面前。
这应该是一处清静的居所,一座阁居被四周茂密成集的竹林掩映,绿意盎然,如临仙境,木制地板上印着从竹林的缝隙里射进来的点点亮光,勾勒出一张张不同的画卷。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沿着青石板小路,直通正屋,门前一小仆神色紧张。
对于从小生活在山谷里面和大自然融入一体的他来说,这种环境才是他最熟悉的。
却慕然心中暗笑,这成王也挺会享受的吗?虽然享受的点不一样,毕竟一般人的享受是奢华,而这个人确实清雅。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时,却慕然终于见到了司马戎口中的这位成王殿下。
如今的成王周身上下不见一丝戒备与锐气,合着褥衣坐靠在床头,如墨的黑色长发散布在周身,其中一缕穿过后背从肩头滑落过来,配上那白的几乎透明的肌肤,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显沧桑。
司马越和司马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司马戎给人的感觉是冷峻与肃然,那么司马越完全相反,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诱人的魅惑,却慕然不自觉的撇撇嘴,心想这人更像是阙阳楼的头牌。
察觉到来人,司马越微偏过头来,悠然自得的神色环顾四周,最后落在了司马戎身上,绯色薄唇勾勒出魅惑人心的线条。
床幔拉到了至高处,并不挡人视线,所以却慕然将司马越的一切神色表现皆收入眼底。
果然,是头牌吧。
☆、兄弟
几缕垂落在额前的碎发遮住黑色的眼眸,魅惑道:“你怎么过来了?”奇怪的是司马越对司马戎说话并不是想象中的严谨或者刻薄,反而多了一份随和。
司马戎拉着却慕然坐在管家一早准备好的座椅上,双腿交叠,语气平静,“听父皇说你受伤了,为了表现我们的兄友弟恭我怎么都要来一趟吧。”
却慕然反正被司马戎的到处拖拉已经习惯了,顺着男人手中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好坐在了摆着糕点的餐桌旁,动动鼻尖,这味道是---桂花糖蒸栗粉糕,看起来不错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却慕然直接抓起瓷盘里的东西就吃了起来。
啊,果然很好吃。
司马戎对却慕然这走哪吃那的习惯已经见怪不怪,反正司马越这边也安全,也就随他了,只是偶尔在少年沾满糕点碎渣的手即将摸上他那洁白无瑕的衣袍时,赶紧拿起手边洗的发白的毛巾帮少年擦拭干净继续和司马越说话。
司马越挑眉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嘴唇上扬,有趣。
却慕然也在斜觑着观察两人。
咬住一口桂花糖蒸栗粉糕,放在嘴里细细咀嚼,却慕然虽然贪吃但从来不会狼吞虎咽,心里喃喃道,“这两人的关系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