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一栋楼我成了首富(89)
聂余没忍住笑出声,扭头看他:“那要怎么的,难道还要打个打电话通知您一声?”
搬家后他心情一直很低落,聂国兴见他终于笑了,心情也跟着愉悦,十指在方向盘上敲击着,点头表示赞同:“那肯定的,谁让你是我儿子,你的事都得通知你老爸我。”
“您管这么宽吗?”
“想管你还分管窄?”
聂余乐得不行,把帽子都笑掉了。
他弯腰去捡,抬头时,余光扫到旁边的公交车上靠窗而坐的娇小侧影。
暖黄的路灯照在车窗上,有几分朦胧模糊。
聂余使劲儿眨了眨眼,还待仔细看。
红绿灯更迭,聂国兴一脚踩在油门上,小轿车压过斑马线,把公交车远远甩在身后。
那旖低头从怀里的零食书包里拿了一颗包装粉粉的糖,是聂余说可以整蛊别人的。
她剥开糖,被粉色包装纸包裹着的糖果透彻宛若白水晶,漂亮炫目。
她顿了顿,才慢慢把糖果放到嘴里。
一秒,两秒……
带着清香的甜味席卷口腔,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整蛊的话才是骗人的吧?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公交车忽地一停,她抱着书包撞在前面的椅背上。
撞击间,牙齿下意识一使劲儿,含在中间的糖果被咬碎,一股铺天盖地的酸味霎时席卷口腔,酸得那旖生理眼泪都流出来了。
她含着糖,双手捂着嘴,担心自己会吐出来。
红绿灯忽闪交替,旁边一辆小轿车留下一个嚣张的尾灯,把身后的车甩在身后。
十几秒的酸劲儿过去,口腔再次被清甜的甜味取代,那旖才直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纪兰后背被撞了一下,下意识回头,却见她在抹眼泪。
她一愣,轻声问:“怎么了那那,舍不得家里吗?”
那旖张嘴,残留的酸涩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噙着眼泪摇头。
纪兰叹了一口气,侧首望着窗外急退的街道,心中也有一丝即将面对陌生世界的忐忑茫然。
租的房子在环城区,小区外面就是公交站,进出都方便。
这间房子的户主是一个老太太,前几年搬去和儿子住,这间老房子就空了下来。
原本说要拆迁,一家人等拆迁款,结果后来因为政策变化,他们这片被划除在拆迁范围里,就没有拆成。
纪兰找到这里也是机缘巧合,虽然中间有些波折,但最后好歹也把房子租了下来。
小区虽然有些年头,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三室一厅一厨一卫,还有一个不是很大的阳台,比之他们在大院的房子,面积还要宽敞些,唯一的不好就是楼层偏低,光线不好。
但九百块的房租能在这个路段租个三室一厅的房子实属不易,连赵春花都很满意。
到了新家已经快十点,纪兰让那旖去洗澡,洗完早点睡觉。
明天三中有摸底分班考试,考完试后就要去军训,军训后便要开学了。
纪兰对此比那旖还紧张,她一大早就起床,熬好粥,在楼下小区外面的早餐店买了包子油条,回来时那旖已经穿戴整齐,拿着碗在盛粥。
纪兰连忙道:“小心点烫,刚熬好。”
那旖点头,把碗筷摆好:“妈妈,你今天要去找工作吗?”
纪兰笑着点了点头:“先送你去学校,然后出去逛逛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
赵春花年纪大了,睡眠状态琢磨不定,有时起得最早,有时起的最晚。
纪兰没打扰她,那餐盘把包子油条倒进去,放到餐桌上:“快吃吧,吃完妈妈送你去学校。”
那旖拉开椅子坐下,轻声道:“妈妈,我可以一个人去学校。”
一来一回太麻烦,那旖不想她那么辛苦。
纪兰给她夹了一个包子,笑得温柔:“可妈妈想送你啊。”
每学期的开学,纪兰都会亲自把那旖送到学校。
她不希望在这种重要的节日里,那旖只能看着同学都有父母接送,而她没有。
她是个没有多少能力的妈妈,已经在生活条件下亏待了孩子,不能再亏待她的心灵。
那是一颗应该被爱包围着长大的心,即便父亲不在,也还有妈妈。
那旖咬了一口包子,心中雀跃,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笑得有些腼腆,小声道:“没有妈妈做的包子好吃。”
纪兰便笑:“那改天妈妈给你做。”
那旖高兴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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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中的学校门口今天格外热闹,两条街都停满了车。
纪兰骑着自行车穿行在人群里,到了学校门口,那旖从后座跳下来。
这幅画面尤为熟悉,仿佛当年初入学校那天,临江小学的校门口也是这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