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有点撩(10)
“长得美不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嫁给他,每天看着就赏心悦目啊。”沈伊显然已无药可救了。
陆温瑜彻底被花痴折服,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周幽王为美人笑烽火戏诸侯时大臣们的窒息到极致的心情。不过,孔飞白说今日带他游览金都,不知游完没……
哎呀,想他做甚,陆温瑜使劲晃了晃脑袋,把萧煜倒了出去。
他干笑一声:“你觉得好就好。”
沈伊又问:“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陆温瑜心想毕竟是姑娘家,不好说的太露骨,得委婉一点。
于是道:“大概就像门前发大水......”
浪到家了。
两人闲聊了大约两刻钟,陆文瀚就出来了,皱着眉,跟沈伊寒暄了几句就带着陆温瑜上了马车。
陆温瑜看他一脸忧心的模样,忍不住问:“爹,可是朝上有什么难事?”
陆文瀚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爹,我已不是当年的稚子顽童了,眼看就要跟您同朝为官了,您还瞒着我?”
陆温瑜想,爹还是将他当做稚子,可他不知,稚子已经体味过了人间百苦,心上已缝满了疤。
陆文瀚没想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才意识到他的儿子早已独立,不禁感慨时光流逝得真快,夫人泉下有知,也该欣慰了。
也罢,朝廷上的这些尔虞我诈,他以后总会接触到,不如提早说了,未雨绸缪。
他道:“昨日,敕胡纥骨格尔泰可汗发来求和书,愿意上供牛羊各两千只,白银二十万两,开互市,互通有无,并允诺十年内决不侵犯我朝边疆,还将三皇子纥骨尔木留作质子,以表诚心。”
“敕胡人向来不安分,求和必定不安好心,但我朝多年征战,又不事生产,积贫积弱,国库怕是所剩无几,大臣们估摸偏好求和吧?”陆温瑜一语道破他爹的忧虑。
陆文瀚叹了口气:“求和又岂是长久之计,圣上年幼,不善政事,臣子分帮结派,各为利益,怕是又有一番争辩了。”
陆温瑜没有接话。
时逢乱世,天下分分合合,枭雄豪杰各自为盟,因此小国众多,大齐算是为数不多疆土辽阔的大国,但毕竟也才建国短短几十年,国基不稳,周围小国又时不时骚扰边界,百姓苦不堪言。
敕胡就是威胁最大的那头饿狼,觊觎大齐这块肥肉很久了。
敕胡荒漠众多,不宜生产,只靠老天爷赏饭,以放牧为生,但随着部落的扩大,再加上时逢灾年,物资渐渐不足,便南下抢夺大齐百姓的粮食和物资。
敕胡人凶猛好战,屡屡侵犯大齐边疆,扰的百姓不得安宁,但基本也就在边疆的几个城市活动,抢完就走,从未曾像三年前如有神助似的一举囊括大齐几大。
其中的猫腻还未清楚,如今又抛出这么丰厚的求和条件,实在令人难以捉摸。
良久,陆温瑜才出声:“时局如此,人力渺小,偌大的国运,又岂是一人能决定的。”
陆文瀚有些惊讶,拿不准他儿子话里的意思,陆温瑜的表情也是他所不熟悉的成熟与无力,他心里有些难过,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及至到家,他才重重拍了拍陆温瑜的肩膀:“臭小子,在我眼里,你还嫩的很。”
第一卷 旧人成了新(6)
过了几日,不到五更天,管家就端着官服,敲响了陆温瑜的房门。
陆温瑜正沉浸在梦魇里,梦里陆温瑜站在陆府马车旁,抱着阿云,说话如金石,掷地有声:“我必定回来。”
阿云被他抱得小脸通红,凑在他耳边小声说:“阿瑜哥哥,我等着你……你……一定……”
话还没说完,阿云的身影就越来越淡,陆温瑜着急地抱紧他,想抓住他,可阿云张了张嘴,没再发出声音,最终消失在一片虚无中。
陆温瑜一阵心悸,挣扎着醒了过来。梦里那种无力感像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在心里,他狠狠揉了把脸,清醒了一会儿,才去开了门。
官服是浅绯色绣纹圆领襕袍,腰间配一根金带,陆温瑜穿上后,倒是稳重了些许。
到了宫门,陆温瑜刚下马车,就看见孔尚启、孔飞白和萧煜,身穿官服,骑着马,迎面走过来,步伐沉沉,很是威风,尤其是萧煜,身姿挺括,英气逼人。
只是……
萧煜在陆温瑜看过来的一瞬间,冲他轻轻眨了眨眼,一双瑞凤眼微微眯起,轻佻又多情。
陆温瑜瞪了他一眼,低头给孔尚启行了一礼:“参见侯爷。”
“哟,小魔王也会客气了?还是叫我孔伯伯中听,叫侯爷多见外。”孔尚启朗声笑了,重重地拍了拍陆温瑜的肩,打量道:“不错,这几年功夫没落下,过两天跟我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