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71)
太医跪下请安之后才问:“皇上是哪里不舒服?”
沈知弥指了指脑袋说:“朕忘了些事,你想办法让朕尽量想起来。”
太医浑浊的眼珠盯着沈知弥看了一会儿,然后耷拉下眼皮,垂首问道:“微臣斗胆……可是上次……”
沈知弥打断道:“是。”
“朕命你五日之内想出办法,否则,”沈知弥冷着脸警告,“当心你的脑袋!”
太医不慌不忙道:“微臣遵命。”
回医和殿的时候,徒弟小心翼翼问道:“师父有把握吗?五日……这也太短了。”
太医胸有成竹地说:“有高人指点,早有准备。”
徒弟追问这个高人是谁的时候,太医却不愿说得太多,斥他多管闲事。
端和亲王料事如神,果真让他们望尘莫及。
所有人在惊叹皇上的转变成长的时候,只有端和亲王注意到他和太后娘娘之间的变化,料定皇上失忆了,找到太医让他想出恢复记忆的法子。
这个法子终于在王爷离开的两月后用上了。
这件事除了三人知道之外无人知晓,被瞒得很好,就连当朝太妃也不知情。
所有记忆潮涌般涌进沈知弥身体。
太医退下之后,辛喜才进去,发现皇上直愣愣地盯着她看,早已泪流满面。
“皇上还是不舒服吗?”辛喜连忙道,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沈知弥只是身体不舒服而已。
记忆恢复的那一刹那,还有这辈子他对孙鸢浓厚的信赖与亲情。
现在他体内爱与恨交加,谁也不能占上风。
阿鸢呕心沥血教导沈知弥,沈廉怎么可能让沈知弥没有这段记忆安心理得活着。
端和亲王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太后“死”了这么久,依旧有人盯上她。
皇陵遭人硬闯,守在那里的两名婢女以命护主,遇害。贼人临走之前一把火烧了临时搭建的草屋。
皇上闻之大怒,令人彻查此事,最后却什么也没查出来,不了了之。
远在千里之外的郴州喜气洋洋。
有户人家的千金大婚,请了大半个郴州的人去吃酒。
每个人都说新郎新娘天赐良缘,郎才女貌,合该就是一对儿。
当年的那几个少女绣娘早就嫁了人,孙鸢还是找到了她们。
绣娘们挽着妇人髻,和春岚和秋景一起替孙鸢描眉梳发,穿上凤冠霞帔。她们打趣道:“当年我们还说姑娘和沈公子的婚期怎么突然变了,原来是婆家人病了,回婆家侍病去了。”
这个说辞自然是来糊弄她们,不然当年的事揭不过去。
孙鸢只得佯装羞愧嗔道:“本想提前告知你们一声,谁知事发突然,没来得及。”沈廉想的什么破借口,还要她来圆。
春岚和秋景默契地打岔:“昨晚新郎官还想翻墙来找姑娘呢。”
“哎呀呀,这不合礼数。”
“这不也正巧说新郎官儿有多喜欢咱们姑娘,春岚秋景,你们说是吧?”绣娘挤眉弄眼地说。
“新郎官到了!”趴在窗口的绣娘惊呼,合上窗示意她们动作快点。
绣娘们赶紧把喜帕盖到孙鸢头上。
沈廉等这一天等了太久,长腿一跨,几下下了马,健步往客栈楼上走,却被人拦下了。
媒婆甩着手绢嗔道:“别急啊新郎官儿,你的美娇娘得让她的兄长背下来才行。”
“哦……哦,”沈廉说,“不好意思,第一次成亲没有经验。”
众人哄堂大笑。
得到里面的人的首肯,师兄才进去。
师兄惆怅地说:“你就这么嫁给沈廉了,当年的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师父不准我打他女婿……”
孙鸢:“……”
绣娘们面面相觑,听不懂。
随后进门的孙爹听到这席话,一脚踹了过去,恨铁不成钢地说:“再说下去就要误了吉时了!”
孙鸢宽慰道:“师兄别着急,日后有很多机会。”
师兄双眼一亮:“师妹说的是!”任你是什么皇亲国戚,只要躲着师父,他难道还揍不了沈廉吗?
“快背你师妹出去罢。”孙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
“是。”
师兄背着孙鸢下楼,把她送进那台八抬大轿里。
“起——轿——”
喜轿离地的同一时间,敲锣打鼓声响彻云霄,鞭炮声齐响。
道路两边的大人小孩儿捂着双耳笑着小跑躲开飞溅的鞭炮纸屑。
踢轿门,跨火盆,拜天地,敬宾客,闹洞房,按部就班地来。后半夜宾客才三三两两离去。
沈廉有些醉,躲开他们的搀扶自己回他和孙鸢的喜房。
沈廉和孙鸢离开的这几年当中,孙爹盘下了这座宅子,成亲之前将房契塞进了孙鸢的嫁妆。
“阿……阿鸢,”沈廉大着舌头唤道,挑开喜帕,就着这个姿势亲上孙鸢,吃她嘴上的胭脂,“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