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太后是我白月光(穿书)+番外(30)
御花园立着不少石柱,石柱顶端被做成灯笼的模样,里面燃着蜡烛,正是有这些烛光,经过这里的人才不会被绊倒。
但奇怪的是,今晚却漆黑一片,除了他们带来的那点烛光以外,没有其余的光源。
“怎么回事?”沈知弥道,稚嫩的脸皱成一团,“这些宫人今晚做什么去了?”
偌大的皇宫中虽然只有他和太后、太妃三个主子,按照规矩,宫人也不该因为主子少就不管御花园。
“这……”辛喜为难地开口,她想不出任何方法来给那些宫人开脱,从嘴里说出一个字之后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知弥打断道:“明儿找母后说说这件事。”
辛喜越发觉得今晚的皇上不正常,她把疑惑藏在了心中,低头道:“喏。”
既然御花园漆黑一片,沈知弥也不再停留在这里,他转身道:“走罢,回去了。”
辛喜扶着沈知弥,道:“皇上小心,这烛火越来越弱了,过了这段路就好了。”
沈知弥点头,拉住了辛喜的手。
这条路种满了花草和灌木,辛喜走得靠里面一点。
走了一会儿,辛喜突然感觉脚边擦过凉凉的东西,下一刻小腿一痛。
“嘶!”辛喜下意识吸气,几乎是立即就摔倒下去,灯笼掉在地上,里面的蜡烛一歪,原本弱下去的火舔舐到糊在灯笼架的的纸,顿时将纸卷进火舌里。
“怎么了?”
沈知弥作势要蹲下去查看她,辛喜阻止道:“不,皇上,是蛇!”
“宫里怎么会有蛇?”沈知弥道,历来天气热起来的时候,宫里就会派人来捕蛇,难道今年没有?“等着,朕去叫人。”
咬辛喜的蛇也不知道有没有毒,万一有毒,辛喜今晚就得死在这儿。
辛喜是沈知弥出生时就被派过来的宫女,他还年幼,自然见不得身边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死去。
“皇上,”辛喜道,“奴婢皮糙肉厚,被咬了也不算什么。倒是皇上,没有灯笼照明,万一摔了,太后娘娘非杀了奴婢不可。”
但沈知弥不管她在说什么,一股风地扎进了黑暗中。
辛喜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她尝试着站起来,脚上却使不上劲,心里又急又慌。
皇上如今年龄小,还存着良善,要是以后长大了,不知道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关心一个宫女。
灯笼被烧得一干二净,烛火不一会儿也被突然刮过来的大风刮灭了。
辛喜突然心里发慌。
没有灯笼照明,沈知弥没跑多远就被突然出现在路中间的不明物体绊倒了,“咚”的一声闷响,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
沈知弥直挺挺地倒下去,撞到了脑袋。
他晕了过去。
辛喜试了几次,终于站了起来。
她试着走了几步,发现没什么问题之后才继续往前面走。
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黑暗,辛喜摸着走出去好远之后,突然踢到了什么东西。
辛喜蹲下|身,摸到了一具起伏微弱的身体。
糟了!
辛喜心生不妙,再往上摸时摸到了温热的液体。她把手凑近鼻端,一股铁锈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血?!
“皇上!”辛喜突然反应过来,宫里就皇上还是个孩童,何况皇上从这条路离开不久,不是他又是谁?
*
黑衣人跳进灯火透明的屋里,在沈廉耳边低声将宫里发生的事汇报给他。
“皇上摔昏了?”沈廉捏着一枚棋子,皱着眉抬起头看了眼卿榆,这才对黑衣人道:“你先下去,继续盯着宫里的情况。”
“是。”
黑衣人离开之后,卿榆这才道:“我说王爷,既然你没有夺位的意思,何必让人时时刻刻盯着宫里?”
“啧。”沈廉落下一子,“话多。”
☆、第十九章
“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摔了一跤?”卿榆得到那个无情的两个字之后,只是撇了撇嘴,将歪了的重点扭了回来,“宫人都干什么吃的去了?”
显然沈廉也无法给他回答。沈廉道:“真是奇了怪了。就算其余宫人不在,辛喜也该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出了事,那辛喜呢?
卿榆用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白子,边说话边将白子落下,将黑子的退路给挡住了:“这次皇上出事,受牵连的宫人将会不少,那个辛喜,就算皇上求情,太后也不会饶了她。”
沈廉看着黑白交错的棋盘:“……辛喜受命照顾皇上,皇上出这么大的事,自然该得到惩戒,免得其余宫人有样学样,乱了规矩。”
闻言,卿榆眉头轻轻皱了皱:沈廉怎么话里话外都在维护太后?他也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吧?太后和沈廉很熟吗?
沈廉也察觉到自己话里对孙鸢的维护,没再说话,两人沉默地下了会儿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