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的量词是一只+番外(223)
他可以在沈凌害怕想逃的时候,命令对方不可以变回猫的形态,命令对方不准逃开。
他可以……不,甚至都不需要强迫,稍微引导一下沈凌的好奇心,编几个谎话,什么“如果想要以后换毛期身体舒服的话就让我检查一下这些位置”,就可以……
或者……只需要两句话。
【我保证这件事非常好玩,你想试试吗?点头之后就不可以反悔,反悔了就不是我听话的妻子。】
啊……幻想是无罪的,但太多太细致积累太久的幻想着实……
“危险。”
旁观的沈凌歪歪头。
“什么危险,阿谨?”
我啊。
把“隐藏”刻入骨髓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我昨天喝了点酒,凌凌,可能今天还是需要休息一会儿。你介意我待会儿也去睡个回笼觉吗?”
“?好呀?那我们一起去睡回笼觉,然后……唔,十点钟起来?”
“嗯。我会喊你的。”
——睡眠与休息能让人冷静,当然,我现在这种把脑子塞满黄色垃圾、不停思考幻想实践的可行性的行为——它会随着我彻底休息好,挽起袖子去厨房做菜,专注打扫家务等等日常工作时烟消云散的。
薛谨谨慎地把茶几上的表格收好,然后揉着太阳穴走回了卧室。
说起来,昨晚他喝多后是自己在沙发上睡的?
……即便决定利用千种方法哄妻子上本垒,还要把最终的选择权留给清醒的我……
嗯,基本的自制力连酒精都无法摧毁啊。
“我会拒绝的。”
薛先生小声告诫自己,直接躺倒,用被子蒙住脸。
他合上眼前又强调了一遍:“睡醒后的第一件事,去撕了那张表格。”
心底的野兽还想咆哮什么,被森严坚定的理智重新踹回深渊底部。
然而——
“阿谨阿谨,你让让,让让,你挡住我啦。”
被角被掀开,柔软、鲜嫩、漂亮又暖和的女孩子贴着他钻了进来。
在被窝里左蹭蹭,右蹭蹭,然后还打着圈拱了拱,似乎是要以人形在他身上踩出几个小标记,留下气息或毛发来标注占有权。
最后她找到了他右侧肩膀下方的位置,发出了一声“咕噜”后,直接枕在了那里。
薛谨:“……”
他默默睁开眼睛。
“凌凌,去盖你的被子。”
“什么?”
正完成睡前惯例打滚玩耍的小猫趴在他肩膀上皱皱鼻子,“是你亲手把我被子烧掉的,说以后要睡一床……你忘啦?”
薛谨:“……”
哦。
看来那基本的自制力的确被酒精全部摧毁了。
不愧是我,够狠.jpg
沈凌欢快地又蹭了好一会儿,用脑袋用鼻子用脸在自己最喜欢的怀抱里拱来拱去——她本以为用同一床被子睡觉会很不适应呢,实际上,嗯……
这不就是躺下来也能享受阿谨所有气息的绝佳位置嘛!
比枕头比胳膊比隔着棉被的胸口都要棒多了!
又暖和,又舒服,又……
沈凌顿了顿。
她奇怪地抬起脑袋。
“阿谨,有东西在戳我。”
“……”
绝佳抱枕睁开眼瞥了瞥她,沈凌莫名又有点想发抖了。
但他是那个清醒而克制的绝佳仆人,所以他只是略略推开沈凌,侧过身调整了姿势。
“你枕在另一边睡吧,凌凌。贴着我的后背就可以,不要过来乱蹭。”
丈夫的嗓音听上去一如既往,就是稍稍有点发哑,“那大概是你昨天晚上睡觉时往床上叼的积木玩具。”
可昨晚我困得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根本没叼什么玩具。
不过……
沈凌又不安分地拱到他的正面,爪爪在被子里胡乱摸了摸。
“哎,好像是积木?”她疑惑地说,“我没有这么硬的玩偶。”
作者有话要说:凌凌啊,再摸会出事的。
第66章 第六十六只爪爪
第六十六只爪爪
前注:本章有一句引用自《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灾祸之主。
这绝不是什么仅仅止于口头的称呼。
喜欢的东西会被毁掉。
渴望的东西永远得不到。
厌恶的东西总是如影随形。
只有彻底把自己克制在一层层订立好的规则之后……
薛谨很清楚, 被深深克制住的那部分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以遵守规则对准备结婚的温婉女子千般容忍宠溺,也可以遵守规则对再没什么干系的前任相亲对象灌消毒液。
因为遵守规则, 所以会对孟婉绅士体贴,温和到她一度认为自己深爱她。
因为遵守规则,所以没有在结束关系后彻底抹杀消耗了他精力时间的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