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白月光呢(重生)+番外(26)
连海深气得说不出来话!
她撇着头气鼓鼓的,大眼睛里直喷火,莹白的脸圆圆的,捏一下触手滑嫩。相衍见真把人逗急眼了,将袖子塞进她手里给她摔,低声道:“生气了?”
什么跟什么呀!
“这样逗我有意思吗?”
人在气头上,相衍也不再逗她,低声说:“你为何总觉得我不怀好意,这样误会我,也是因为辅国公?”
“......关父亲什么事!”连海深没好气地瞪他:“您在朝中如日中天,有权有势,纡尊降贵逗我一个小女子,若不是有所图是为了什么?”
相衍撇过头:“我闲着没事逗你做什么。”
连海深背过身,嫌弃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也想知道这个点相衍不在内阁执掌天下大事,在这里做什么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欲盖弥彰的样子很笨啊!
撒谎都不知道怎么撒!
手里还捏着相衍的袖子,上好的锦缎上细细密密绣着暗纹,摸起来滑滑的,相衍的尾指一伸,挤到她手心里,顺势挠了挠。
连海深:“......”能发脾气吗?
“过些日子二房去辅国公府行聘,我也会去。”
“您来做什么?”连海深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相桥梧给连云浅下聘与您何干?”
“大哥不方便。”
本朝风俗,下聘都是由家中兄弟去的,相佩生出行不方便,相衍来本没有问题,但是相衍和相家人的关系如履薄冰,他竟然会替相桥梧下聘?
连海深别扭地撇开头:“您日理万机的,恨不得吃住在内阁,还能有空替相桥梧下聘?”
相衍抓住她的手:“抬头。”
“相衍!”
相衍低头,一缕热息擦过她殷红的耳尖,声线低沉:“没规矩,竟然直呼我的名讳。”
连海深一愣,突然被相衍顺势抵在墙上,一点冰凉带着男人身上强势的气息印在她唇上,随即是湿滑的舌尖,就着她震惊的唇角溜进来,带着一点甜蜜、一点酸涩、一点跨越了一个轮回失而复得的激动。
灼热的气息缠得两人呼吸俱是凌乱,连海深脚下发软,手指忍不住攥紧相衍的袖子。
不,不该是这样的……
相衍微微离开,呼出的热气洒在她肌肤上:“以后再敢直呼我的名讳……你就试试。”
“你……”连海深还没回过神来,被欺负得嫣红水润的唇瓣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看着相衍。
这人……简直……
相衍喉结微动,低低咒骂了一句什么,俯身再吻上去,唇齿厮磨。
竟然还来劲儿了!
连海深被他抵在墙边亲,羞恼得浑身通红,相衍是文弱一些,不代表她挣脱得开一个成年男子,气得脸红不已。
窗外是蔚蓝的天,吹过来秋日里带着寒意的风,那只孤雁在空中盘了几旋,终于回到了南下的雁群里。
它们一起,消失在了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刺不刺激!
第16章 轻薄
《大梁本记》里写:“陶元二十年,春,大皇子李至于江北起兵,大军势如破竹,直逼长安。大公主李长瀛领命待战,顽抗半年,于二十一年夏初在风渡坡战死马前。
陶元二十二年春,李至叛军攻破长安,掀翻嫡弟承乾皇帝,皇袍加身,帝号承顺。
陶元二十三年冬,乾帝旧臣右相相衍秘密护送幼太子出长安,于长平坳遭遇新帝卫军围堵,死于乱箭阵中。”
刘知阳抹干净刀上的血,最后看了一眼死在血泊里的男人,冷哼了一声。那人欣长身姿,身中四十八箭,身下护着不足五岁的乾帝太子,那黄口小儿被一箭射穿左心,早已绝了气息。
“刘大人,圣人请您回京。”
刘知阳点头,指着相衍的尸身:“丢去西山坳。”
西山坳是乱葬岗,掩埋的全是无名无姓的低贱之人,右丞相出身名门,底下的人有些犹豫:“这......毕竟是右相大人。”
刘知阳一双狭长的眼看着那人:“右相?不过是个细作罢了。”
手下一抖:“是。”
消息传到江州需要两个月的功夫,这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原本‘战死’的大公主‘死而复生’,带领神策军力压李至叛军,迎乾帝回朝,王朝又开始慢慢走向和平,仿佛从没有发生过这场叛乱一样。
——除了右相为护幼太子出城而死在荒郊。
连海深靠在床头仔细看手中的消息,她已形如枯槁。
十指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肉,有些地方溃烂流脓,黄绿的脓水流在绣着凤穿牡丹的被面上,将之污成深一块浅一块的。纤长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紫黑的鞭痕,已经充血破皮,稍动一下都疼得她心肝颤抖。
“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