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他们靠得太近了。

程牧悠心事重重的开始了直播，这次连衣服也没换，难得穿着一身帅气的男装，还惹得粉丝刷了一片嗷嗷嗷过去。

程牧悠眼神微微闪烁，抿着唇笑道：“你们觉得我把头发剪了怎么样？”

[！！悠神发生什么事了？]

[我猜是和攻君吵架了。]

[+我身份证号码。]

诸如此类的弹幕一刷而过，程牧悠笑着：“怎么可能？和他没关系。只是想剪头发了。”

他似乎注意到某个词，又连忙申明：“还有以后请不要叫他攻君，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嗯？”

他坏笑着又挑眉的模样勾得一群人叫男神，那上挑的尾音显得宠溺。

不得不说，程牧悠那张脸虽然精致，可的的确确很有男子气概。

反差萌-/////-

[我忽然觉得男装也不错……]

[没关系我们也很喜欢悠神男装的样子！撒花~]

程牧悠说完了才开始了一天的直播。

—

而沈子初这边，因为换回去的时间没到，便登陆了YY想问杜棠舟的情况。

他看了眼群，发现杜棠舟一直没有上线。

沈子初很是担心，可他又没有杜棠舟的电话。

沈子初的眼睛忽然瞥到了商水流云的号上，忽然想起楚非离应该有杜棠舟的号码的。

他有些踌躇，到最后还是给楚非离发了信息。

[三月折花：你能联系上杜棠舟吗？]

楚非离刚洗澡出来，就看到了这条消息。

[商水流云：怎么了？]

[三月折花：今天我陪棠棠去见谢秋了，但是被谢秋识破了。]

沈子初忘记解释自己陪杜棠舟过去见谢秋干什么，又害怕楚非离发现异常，又急急忙忙解释：[三月折花：他让我骗谢秋……]

沈子初剩下的话还没发出去，楚非离就回答。

[商水流云：我知道。]

沈子初盯着那句话看，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连忙接通电话，里面传出了楚非离的声音：“直接在电话里说更方便。”

“啊……嗯。”沈子初的心跳有些加快，握着手机走到了小阳台。

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丝，心底有一股燥热怎么也压不下去。

楚非离的声音就萦绕在耳边，慢慢从耳朵里钻到了心间，勾起一股轻微的痒意。夜深人静，沈子初的心跳却更快了。

“你叫他棠棠，应该知道了他的事。”

“嗯。”

“那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楚非离的话，沈子初的心悄然静了下来，烦躁感也在渐渐消散。

他把今天的事情都告诉给了楚非离，听完他的话以后，楚非离才说：“没关系，想来那个谢秋也不会轻易放手。”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沈子初脸色微红，想起之前楚非离说谢秋和他自己有点像。

这么久了，他都不知道楚非离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沈子初想要鼓起一次勇气，问问楚非离。

然而话到嘴边，就似乎有千斤一般，嘴皮沉重到动不了。

沈子初越是胡思乱想，心就跳得越快。

正在此时，电话里的楚非离忽然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子初：？？？

楚非离轻声解释：“上次来医院看你，我看到一个很漂亮的人……”

他是说牧悠？

“牧悠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

“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沈子初觉得对方的声音都明亮了好几个度。

沈子初默默回答：“真的。”

至于有没有喜欢的人这个问题，沈子初不想回答。

他有些心塞，难不成要回答自己喜欢他？

他多年的暗恋，楚非离并不知道。况且……楚非离还有其他喜欢的人，他心痛到无与伦比，脸上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mmp。

还好他脸面瘫，不用对着楚非离装作笑嘻嘻的样子。

沈子初适当的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我想跟你要杜棠舟的电话，当面跟他道个歉。”

等楚非离说了一串数字过来以后，沈子初才挂断了电话。

沈子初重新又打通了杜棠舟的电话之后，才发觉里面的声音极其嘈杂。

“喂？小初？”

“你在哪儿？”

杜棠舟似乎喝醉了，声音里充满着醉意：“在酒吧！”

沈子初皱紧了眉头，特别是他听见里面还传来一些不干不净的调戏声，就顿时觉得不好了。

“哪个酒吧？我来找你。”

杜棠舟的脑子晕乎乎的，便报了酒吧的名字。

沈子初拿起自己的外套，不想影响正在做直播的程牧悠，只匆匆留了张纸条就离开了家。

十一月底，夜风吹在脸上独留下一片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