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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恶名远播的大佞臣原来是个美强惨(119)

作者:如何如何/baicaitang 阅读记录

陈官端着新熬的滚烫苦药推门而入,恭敬立在一侧,刘太守伸手接过,哺入口中,将那病公子双腕交叠禁锢上方,俯身亲吻了上去,病公子剧烈地挣扎,双腿踢蹬,孱弱喘息,白皙透着青色血管的脚腕被粗重的力道按压得动弹不得,泛出一圈柔软的红。

病公子失去血色的唇瓣被啃咬的肿起,漆黑的药渍于雪白的唇齿漫溢,沿着一段修长的脖颈淌下,浸透青花暗纹的衣襟,凌乱交叠的衣带松散而开,掩覆其下的是一截若隐若现的洁白腰肢。

红烛昏灯,软枕罗帐,发丝纠缠的玉枕上绣着一双戏水的鸳鸯,无端显得风光动人,香艳旖旎。

陈官低垂着眼睛,不敢多看一眼,耳边仍然能听到病公子细微又急促的呼吸,心跳如擂鼓。

他听到刘太守笑一声,“以前你昏昏沉沉的时候都是这样喂的,没道理醒来了就要由着性子。”

病公子被折腾的狼狈不堪,胸膛起伏不定,眼中带着狠意,一巴掌扇过去,刘太守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却也没有被下了面子的恼怒,慢条斯理地盯着那病公子一字一句道,“赵长宁,你插翅难飞了。”

病公子的声音像被撕裂的帛锦,“刘燕卿!”

刘太守散漫站了起来,指腹擦拭唇角遗留的药渍,挑眉道,“日后若是还不肯吃药,我便日日来喂你。”

病公子急促地喘息,从齿缝间挤出毫无威慑的一字,“滚。”

自从那日之后,病公子终于开始吃饭吃药,孱弱不堪的身子缓慢抽出新的根芽,渐渐已经可以下榻扶墙走路。

陈官跟在身后,看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动,不到一刻钟便手脚俱软,歪倒在院落中的野草丛上,陈官扶起他,入手的一片肌肤在热夏冰冷的如同寒窟。

“岭南倒是个好地方。”病公子瞧着远处山间的春花夏草喃喃道。

听他夸赞岭南,陈官到底也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便打开了话匣,“岭南盛产荔枝,京城的达官显贵每年都重金来购,再过十几日出门,河岸两侧都是漫山的红荔。”

长时间跟着病公子,陈官知道病公子是京城人士,京城哪里有这样的风光。

病公子听他提起京城,便又缄默不语。

河岸的红荔盛开的时候,刘太守问病公子想不想出去看看。

病公子在岭南这样四季如春的地方仍旧披着厚厚的大氅,因长久未见日光显得脸色雪白,手中捧着暖炉,病中无力,被刘太守抱上了马车。

陈官驾着马车,不经意回头看了眼,见病公子掀帘看着窗外,不肯错一下眼珠。

窗外的绿树结累累红荔,红荔倒映在清澈的江水之中,有鱼尾游动打出漂亮的水花,惊散了红色的影子,须臾复又聚拢,濛濛碎雨打湿叶稍,荔枝林中可耳闻虫鸣鸟叫。

回程行经官府开棚设粥之地,北方南下的流民数以万计,有人衣衫褴褛,有人沿街乞讨,流民拥挤在粥棚处,端着破碗的手指干枯的像树枝。年幼的孩子踉踉跄跄的跟着女人的步伐,怀中抱着发馊仍旧舍不得扔掉的馒头,有蚊虫停歇盘旋。人何以低贱至此。

病公子惊疑不定道,“这是怎么了?”

刘太守看了他一眼,沉默良久,终于答道,“西北军反了。”

病公子的眼睛落在了刘太守的身上,纤细的手指抓紧了刘太守的衣袖,仿佛没有听清楚。

“你说什么?”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刘太守看着病公子攥紧他衣袖的苍白手指,避无可避答,“西北军反了。”

病公子眼瞳恍惑地看着窗外凄惨的景象,手脚冰冷,背脊发寒,急促地喘息,像被阴差锈迹斑斑的铁链勒住脖颈,待缓了一些,便嘶哑着声音问,“赵茗呢?”

刘太守没有答话。

陈官驾着马车,听到里头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马车停在府外,刘太守将人抱下马车的时候,陈官看到了一角带着斑驳血迹的帕子。

太守府上下遂又折腾一夜,病公子将有起色的身子再度一蹶不振。

陈官自责不已。

刘太守曾嘱咐过不走官道,于是去时走了山路,回程天色已晚,为了赶上每日服药的时辰,陈官便自作主张走了官道,结果出了事端。

他们岭南人取名讲究寄寓,病公子名字叫赵长宁,却似乎长久不得安宁。

福宝在药室中打着小扇,沸腾的锅炉中正熬着漆黑的药汁。

草席上摆放着龙须首,牡丹草,夜乌滕等数十味遍布大江南北的珍稀药材。

福宝姓沈,福宝的父亲是沈家的账房。

福宝在沈家的时候是刘燕卿的书童。

沈家小姐当年与姑爷私奔隐居南山,老太爷虽然嫌弃沈小姐败坏了家风,对自幼聪颖的外孙却颇为疼爱,刘燕卿幼年时在深山随父亲学医术,少年时在沈家随大儒做学问,老太爷便指派了福宝作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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