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沈伴还没有因为经历了太多的世界变得过于成熟,没有因为当做太多的人情绪格外的不稳定,他的感情纯粹且真诚,两个人在一起实在是太过的自然,沈伴开始因为这段感情抵触任务,抵触系统,系统不动声色。
很快,沈伴前后性格的不统一被人怀疑,沈伴和谢伦的恋情也被爆了出来,接着就是沈伴曾经频死的经历,这一切都在告诉别人,这不简单。
就像是身体内的病毒被发现,各种各样的药物来追杀他,整个世界的人都成了沈伴的敌人,只有一个人,不停地维护着他。
苟且偷生的代价是眼睁睁的看着谢伦因为护着他,被当做了叛徒活生生的差点打死,沈伴是新人,第一个世界拥有不死的能力,但是谢伦不知道,沈伴被牢牢地护着,根本出不去,他只能嘶吼的看着谢伦伤的无法动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被活埋。
那一瞬间,沈伴的心死了,那悲痛的记忆被强制删除,他来到了第二个世界,就像是开了窍一样,越来越好,越来越顺,从此再也没有任务失败过,系统说,他是最强的宿主,沈伴想,是的,他是最强的,因为他已经没有了可以释放的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第一世被封闭了个彻底,想要回家这样的念头在心中越发的放大,直到再也看不到其他。
沈伴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粘腻的汗渍让他非常难受,谢伦坐在床边看着一本书,那是一本英语原文书,看上去谢伦也没有看书,注意到沈伴醒来了,他连忙放下书,“醒了?先别起来,躺着,你发烧到40度,额头都差点能煮熟鸡蛋了。”
静静地躺在床上,“我好像梦见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你有我。”
“什么梦,好玩吗?”谢伦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额角,刚刚退下去的体温又有回升的趋势,谢伦非常焦急,在刚才沈伴昏倒的时候,他就差点打了120。
“忘记了。”沈伴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鼻音,一句忘记了好像是撒娇一般,他疲倦的闭上眼睛,“谢伦,我不想继续演了。”
“那就不演了。”谢伦把湿毛巾放到旁边的水盆中,“又不是只能演戏,不开心了就离开,那么简单的事情,你又烧了,去医院好不好?”
“不去。”沈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我突然发现自己总是会忘记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我应该记笔记的,我这个脑子是坏掉了吗?还该死的总是坑我自己。”
“那以后我帮你记。”谢伦把桌子上的粥端了过来,“喝点粥吧,就算是不想吃也勉强喝点,肚子里有点东西,省的吃药的时候不舒服。”
沈伴被扶着喝了两口粥,却瞬间吐了出来,黏黏糊糊的,怎么进去的就怎么出来的,在地上看上去格外的恶心,谢伦也不再勉强沈伴,给他喂了药,就开始收拾地上的秽物,沈伴似乎烧糊涂了,嘟嘟囔囔的说着话,嗓子哑的跟只鸭子似的也要说。
“等我以后回家了,我要当扫黄小分队,天天查黄赌毒,让写小说的都连亲个小嘴都不敢。”
“好好好,”谢伦应和着,“我绝对会举报那些钻空子的,让你去抓。”
“我还要做淘宝店主,卖零食,雇一个客服和一个发货的,我就坐着收钱。”完全不知道自己说过这个愿望的沈伴笑出两个小酒窝,“真好啊。”
“行行行,都依你。”谢伦收拾好了地面,勉强把沈伴拖了起来,把人背在背上,往外走去,“只要你好了,我马上就给你开网店,给你买零食,给你请客户和员工,让你每天坐着收钱,偶尔弹弹古琴当个吉祥物。”
终于哄着把沈伴带到了医院,全身发高烧却没有什么病变的部位,医生只能开了退烧的药,先把烧退下去再说,这么高的温度,好人也会被烧傻了,沈伴时睡时醒,浑浑噩噩,谢伦只好日日夜夜守着他,生怕他什么时候醒过来自己却不在。
“医生,怎么样?”沈伴的高烧一直退了又复发,也不见好,整个人眼见得就消瘦了下去,谢伦急的要死,只能寄希望与医生。
“这个情况。”医生有些奇怪的看着单子,“要不你去请七楼的楼医生来一下,让他给看看。”
“我记得七楼是心理咨询室?”
“是的。”医生皱起了眉,“他的身体非常健康,既然不是身体的原因,那么就是心理的原因了,人的情绪是最能够影响到身体的,这个小伙子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你说是应激反应?”谢伦还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他想了一下,道了一声谢后就立马去了七楼,请来了楼医生,楼医生看着沈伴的诊断书,片刻后,他转头看着谢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