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未婚妻,真香!(51)
可不是吗?她一出生就是被爹娘捧在手心里疼的,后来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宠着她让着她?更不用说周景云这个向来以她为中心、对她有求必应的“哥哥”了。
想到周景云,柳锦书越发坚定,以后不能再如此软弱了。她要坚强一点,这样才什么都不会怕,发生任何事也能承受的住。
柳锦书这边兀自琢磨心事,周景云和萧臣沛那边出了门却是□□味十足,只差一点火星子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了。
刚转过弯,萧臣沛回头看了周景云一眼,随后去了不远处的亭子里。
周景云自是知道这就是要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意思了。他抬步跟上。
月明星稀,几丝光亮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了青砖地面上。小道两旁依稀能看见几束秋菊,一阵风吹来,摇摇晃晃,似乎在瑟瑟发抖。
重阳过后,天气愈发寒凉,尤其在这深夜里。
若是以往,周景云何惧秋寒?他可是敢在冰天雪地里赤膊练武的人。只是如今,他却要极力忍住将要打出来的喷嚏。
萧臣沛这病秧子似的身体,着实不经用!他即使病的再重,哪怕是前一次中毒,也不曾感到如此无力。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想办法换回自己的身体啊!
待周景云坐在亭子的圆凳上,萧臣沛倒是没有急着开口,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周景云一眼。
周景云不欲和此人多做纠缠,在他看来,事已至此,解决问题才是关键。旁的事,比如怎么收拾萧臣沛,那都是后话了。
萧臣沛笑够了,终于出声了。
“怎么样,我的身体用着还合适吗?”
周景云直言道:“要不是知道你和我同岁,就这身子,我还以为是行将就木之人呢。”
萧臣沛听他讽刺之语也不生气,“哈哈哈哈”,他短促地笑了几声,不知是真高兴,还是故作姿态。
笑声倏然停住,萧臣沛眯着眼睛对周景云讥诮说道:“说的对啊,明明是弱冠之龄,却仿佛耄耋老人似的,你说是为什么呢?”
他见周景云不回答,又接着说:“啊,你现在不想知道,保不准以后拼了命地想了解前因后果呢。因为,你,周景云,现在才是这具颓败身体的主人。”
周景云闻言皱了皱眉,他很不喜欢萧臣沛此刻的言辞,说的好像他永远回不去了似的。
“萧臣沛,我知道此次对换身体定是你一手策划,你的图谋,方才也已经很明显了。你就是想要和我争夺锦书妹妹!”
周景云的话让萧臣沛突然冷凝了脸,他不由得回忆起了往世,登时恨意翻滚,只想将对面的人挫骨扬灰!
可惜他现在还动不了周景云,只能生生忍下。
“哼!与你争夺?周景云,柳柳自始至终都是我的,若不是你横插一脚,我们早已是神仙眷侣了。你此生又有什么资格拥有她?”
周景云听得火冒三丈。他平时脾气不能说很好,但最多也就是冷淡了些,不爱说话,他向来不是易动怒的人。但此时他若还能忍下去,就不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儿了。
他立时向面前石桌拍了一掌,顺势而起。
拍完之后,剧痛才从右掌密密麻麻蔓延至整条胳膊。这一掌着实不轻,萧臣沛这弱不禁风的身体自然承受不住,若不是周景云一向定力极佳,此刻怕是要抱掌痛哭了。
周景云咬牙忍住,故作镇定,缓了几息,才道:“一派胡言!我和锦书妹妹缘定三生,自小青梅竹马,谁见了不道一句‘郎才女貌,甚是登对’?”
周景云说完,犹觉不够,又补了一句:“我从她出世起就陪在她身边了,那会你还不知在哪儿浪荡呢!”
萧臣沛自是想要反驳周景云,他想说:明明是我先遇着她的,我和她才是命定之人。你是后来出现的,是你横刀夺爱。
可是萧臣沛不想把这个关于前世的秘密说出去,只有不说,他才能多一些筹码。而周景云,只能徒劳地徘徊于今生的困境之中。
所以萧臣沛没有接着这个话茬说下去,他只是道:“随你说什么,如今我才是世人眼中的‘周景云’,我才是她的‘夫君’。你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周景云知道萧臣沛不会如他所愿说出换身之法,因此他唯有试探一二。
“即便你现在是‘周景云’,那又如何?你不可能一辈子躲在我的身体里。”
“想要套我的话?哈!”不料萧臣沛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察觉到了周景云的意图,“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敢这么做,自然是没有后顾之忧的。此生此世,你就别想回来了。还是说,你可以顶着我的脸,去和柳柳亲热?恐怕就是你愿意,柳柳也不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