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他为何这样(38)
顾非烟被他癫狂的样子吓得脸色煞白,不敢看他猩红的双眼,又被他浑身难闻的酒气逼得撇过了头:“我……我求过爹爹。爹爹说,说是柳伯伯自己勾结奸佞,贪赃枉法……没……”
柳云生闻言怒极,额头青筋暴起,没等顾非烟话说完就抬手狠狠抽了她一巴掌,骂道:“贱人!谁说我爹勾结奸佞!谁说他贪赃枉法!你们不去救他……你们,你们怎么不去死!”
顾非烟“啊”地尖叫了一声,半边脸被打得红肿,留下五个鲜红的指印。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柳云生,双目含泪,嘴唇颤抖着要说什么,最终没有说出口,哭着跑走了。
柳云生低头看着自己手掌,颓然坐倒在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发出嘶嘶的吼声,看起来甚是痛苦。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爬起来,急切地翻自己从京城带回来的物品,找出顾非烟的画像,双手展开看了一会儿,又痴痴地笑起来。
沈灵渊也吃了一惊,没想到柳云生性情竟变得如此暴躁易怒。念及顾柳二人日后的结局,心中叹息。
顾非烟房中,镜中女子满面怒容,菱花镜愤恨地抖动着,幅度越来越大,“啪”地一声跳出支架,摔在地上。
“吱呀”一声响,顾非烟捂着半边脸,失魂落魄地推门而入。她捡起地上的镜子,在支架上放好,怔怔地看着镜中自己红肿的脸,眼泪又涌了出来。顾非烟趴在梳妆台上哀哀痛哭,没有看到镜中悄悄伸出了一只透明的手,爱怜地抚过她的头顶。
顾非烟虽有心隐瞒,但脸上掌印太过明显,被顾母追问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哭着诉说了柳云生打骂她的事。二老向来疼惜非烟,哪舍得打骂过一次,顾长安当即脸色铁青,暴怒地踢开了柳云生的门,狠狠打了他一顿,又锁住了老宅,不允许柳云生靠近顾非烟半步。
顾非烟脸上疼痛,加上心情抑郁,好几天都睡得不好。这晚她忽听院中有动静,出门一看,居然是柳云生□□过来了。顾非烟心中惧怕,张口想喊歇在旁边的丫鬟仆妇,就见柳云生跪在地上,膝行而来。离得近了,才看到柳云生甚是消瘦,面上青肿不堪,一时有些迟疑。
柳云生已是跪在了顾非烟面前,抓住她衣摆道:“烟儿,是我不好,是我混蛋,我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说着提起手掌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顾非烟愣住了,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柳云生试探着站起来,将顾非烟抱在怀里,道:“烟儿,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顾非烟虽和柳云生有婚约,又一起长大,但向来恪守男女大防,从未跟男子如此亲近过。她心中抗拒,大力去推柳云生,却被柳云生更紧地抱在怀里。两人扭动间,柳云生一掌劈在了顾非烟颈部,顾非烟软倒在他怀中。
柳云生唇边绽出一抹病态的笑,声音温柔得有些扭曲:“烟儿,你爹说要取消我们的婚事,这怎么能行……我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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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真相
柳云生抱着被打晕的顾非烟推门而入,放在了床上,低头吻了吻她面颊,又伸手去解她衣衫。
屋外不知何时狂风大作,吹开了原本紧闭的窗户,蜡烛熄灭,一室幽暗。
“当”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床边。柳云生惊了一瞬,停下手中动作,起身查看。原来是狂风吹乱了梳妆台,菱花镜的支架倒在地上,镜子竟咕噜噜滚到床边来了。
柳云生随手捡起镜子扔向窗外,又关紧了门窗,重新回到帐中。
又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
菱花镜摔在泥水中,过了片刻竟颤巍巍地立了起来,又跌跌撞撞滚回紧闭的门前,一次次磕向木门。
没有人来开门。
菱花镜静了几息,重又滚回泥地中,咕噜噜滚向了偏房,用力去砸偏房的门。
偏房是顾非烟的贴身丫鬟溪儿的住所,此时她正被屋外的风雨声搅扰,不得安眠。迷糊中听到门口有动静,只得起身。
推门一看,只见院中密集的雨帘和被风吹得摇摆的残荷,雨滴打在枯黄的荷叶上,噼啪作响。正要关门回去,一低头看到了地上的菱花镜。
她轻咦了一声,捡起镜子看了看,自语道:“这不是小姐房中的那面镜子吗?”又伸头往顾非烟的房间张望了几眼,只见门窗紧闭,一片漆黑。溪儿面上闪过一丝贪婪,带着镜子回了屋,轻轻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