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白月光(穿书)(199)
胤禛点了点头,“还请你帮我收拾一番。”
“好。”年清芷唤了红酥打了盆水来,她亲自为胤禛梳洗。
这活胤禛小的时候年清芷还经常干,后来胤禛稍微长大了些便让她歇着,一切由刘义来。
如今已经有十几年没干了,年清芷的动作不由有些生疏,她用毛巾沾了点水轻轻地擦拭他的脸颊。
喝了碗补血化瘀的药,又经过了一晚上的休息,他虽是还有些苍白但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年清芷从他的额角往下慢慢擦拭,经过眼眸划过鼻子直到他倔强的嘴角。
暖炉烘得屋里头像是一个大蒸笼,她指尖似乎都在冒着热气,隔着毛巾都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温热,与清芷带给他的温柔一般。
胤禛心头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的愁绪,便是被她这般轻轻地抚平了一些。
年清芷喂了胤禛一点药粥垫了垫肚子,方才将在院外候着的太医叫了进来。
她站了起身将位置让给太医,胤禛似乎感受到她的离开,心里头猛地落了一空,纵使太医很快就扶住了他,他心头却还是没了原本平淡的那股安定。
几个太医轮番诊着脉,又伸手将他的眼皮拨开研究着,却是都没有什么治疗的确切方式。
年清芷看着太医脸色不好,心也沉了下来,向他们几个示意了下眼色,意识是叫他们不要当着胤禛的面说出情况。
胤禛虽瞧不见太医的模样,但因着失去了视觉,其他感觉却是越发敏锐。
他似乎察觉了什么,低沉着声音道:“我要你们如实说出我的病情,能不能治好,到底有多少分把握。”
太医们为难地看了眼一旁的年清芷,却是又听胤禛道:“无论是怎么的后果,我皆承受的住,还请太医如实相告。”
见着年清芷也点了点头,太医们才如实说出了情况,如昨日告诉年清芷的一般,因着突如其来的撞击,脑部残留的淤血挤压到了脑部的神经导致了暂时失明,但至于什么时候能恢复视觉,一切要看那淤血什么时候化开。
太医们说的时候,年清芷的所有注意力都落在胤禛脸上,却是见他面色十分冷静,没有因为太医说出的坏消息而有一丝一毫的无措。
怎么可能心中一点不安都没有呢,只是已经习惯了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
年清芷更是心疼,送完了太医离去,又捧着药碗坐在胤禛身边。
她想了想安慰道:“太医他们也没有把话说死,事事皆有可能,说不定这几副药下去淤血化开,便能恢复了视觉呢。”
“我无碍,不必安慰我。”胤禛闭着眼眸,淡淡说道,“把许政叫来。”
“好。”年清芷将药碗放在椅子上,站起身便去寻许政。
却是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胤禛身上的被麓被药打湿了一块,胤禛四处摩挲着药碗,有些迷茫无措的模样。
年清芷心有些泛起酸涩来,原来胤禛将她支出去是想自己喝药,被人服侍与不得不被人服侍总归是不同的,他是那般骄傲的人,又怎么甘心让自己成为后者。
可是……她上前想要将药碗从被麓拿起来,胤禛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坚持道:“我可以自己来。”
年清芷在原地站定,看着胤禛慢慢摩挲到药碗,又用另一只手摩挲到椅子将药碗平平稳稳地放在了椅子上。
她从柜子中搬了新被褥拿过来,胤禛将被药打湿的被褥递给年清芷说了声“谢谢”。
以防万一后厨一直温着药,红酥很快将药送了过来,这次年清芷没有亲自喂胤禛喝药,她知晓就算胤禛失了明,一些小事他还是想要自己做到。
年清芷将药碗端端正正地放在了他的手心中,便坐在旁边看着他喝。
胤禛蹙着眉头一边喝着药一边轻声询问许政昨日的状况,许政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昨日事发当时属下们就将犯事之人抓住,可那人无论再怎么拷问都咬定了是自己一时失手。”
药又苦又涩还泛着一股酸味,胤禛眉头紧皱又喝了一口,“那人家里头查了没?”
短短一句话,年清芷便听出胤禛并不认为昨日的事是个意外,说来倒也是若是第一根是意外也便罢了,那第二根就太过故意了。
彼时八爷党大挫,胤禛独得康熙信赖又一力上奏折劝康熙重立太子,或许昨日之事便是出自八爷党那群人之手。
或许胤禛也猜测出了是何人所为,只是还未查出证据来。
许政回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已经查了那人,那人幼年丧父丧母是受到同村村民的救济才得以长大。”
“最近他村里头可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具体到人,是否有债务缠身或是背上了债务的皆要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