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只想去投胎(2)
宋嘉文听后哭的更厉害:“又不是我杀的你,我能怎么办?”
我从桌子上跳下来,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怎么跟你没关系,你能看见我,出于人道主义你好歹帮我一把,让我去投胎吧。”
宋嘉文抬起头,鼻涕拉的老长:“我回家就找大师超度你,你就放过我吧。”
我有些嫌弃他:“找大师没用,我忘了自己被杀的真相,找出真相我大概就能投胎了。”
他瞪大眼睛,连鼻涕也忘了擦,我看着他的模样觉得自己可能是投不上胎了。
我叫楚辞,死的时候刚过完我的18岁生日,我从小家境优越,父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我还有个双胞胎弟弟他叫楚致,虽然我们是双胞胎,不过我们长得并不一样。
比起楚致我想我是幸运的,他患有先天性的心脏病,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对外面的世界有着几乎痴迷的眷恋。
我想要不是我的心脏被戳了个洞,也许我死了就能救楚致了。
想到这我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宋嘉文问我。
我指了指地上。
他又开始大叫起来:“你,你没有影子!”
我有些忍不住想骂他:“你见过哪个鬼有影子?”
他说话带着哭腔:“这太吓人了。”
我懒得跟他争辩,毕竟我以前是公认的校草,无视我胸口的血洞,就算死了,这张脸依旧帅的令人羡慕,我权当他是在嫉妒我。
今晚的月色很亮,我跟在宋嘉文的身后,一路上听他小声嘀咕。
“你别跟着我了吧,我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侦探,真的帮不让你什么忙,而且……而且……”
在他还没而且出来的时候,三个人把我们堵在了小巷里,不,确切的说是把他堵小巷里,我认出来这就是白天把他从楼梯上踢下去的那三个人。
宋嘉文熟练的把书包打开,拿出夹层中的所有钱,交给为首的寸头。
我在一旁对宋嘉文说:“你为什么不反抗?”
宋嘉文想都没想:“你疯了!”
寸头借过一沓零钱,数完发现只有二十三块五,本来就挺生气,结果听见这怂包竟然说他疯了,他把宋嘉文的头按在地上:“你他妈说谁疯了?”
宋嘉文赶紧解释,连声音都开始颤抖:“光哥我说的不是你,我哪敢说你啊。”
其他两个人听到这句话,一人踩着宋嘉文的一只手:“说的不是光哥,那就是我们两个呗?”
宋嘉文此时疼到表情扭曲,拼命看向我,却欲言又止。
我也只能跟他解释:“天地良心,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只是个鬼魂碰不到他们的。”说着我冲寸头那打了一拳,我的拳穿过了寸头的身体看起来有些滑稽。
在惨白的月光下我能明显看见他眼里的绝望,寸头抓起宋嘉文的头发用力磕在地上,顽强的黑框眼镜终于承受不住撞击镜片碎了一地,一块碎片在撞击下扎进了宋嘉文的额头,鲜血从额头流到他的眼角,然后他就晕了过去。
“光哥,这孙子不会死了吧?”三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其实我也有些担心这怂货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我想象了一下他死后发现自己变成鬼把自己吓晕过去,不禁摇了摇头。
我冲到宋嘉文的面前,想叫醒他,却没想到,我能附身在宋嘉文的身上,我站起身确认这件事,是的这幅弱不禁风的娘炮身躯确确实实是宋嘉文的。
我拔下脑门上的碎镜片,冲三人笑了笑,也许是满脸血的宋嘉文实在有些诡异,三个人明显愣住了。
我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从地上捡起一个空酒瓶,三步并作两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酒瓶砸在了寸头的脑门上。
也许因为身体不是自己的原因,我总有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畅快感。
我本来还在等着另外两个人动手,没想到那两个人架着寸头一溜烟跑出小巷。
我扔下手里剩余的酒瓶,走进了一家不大的私人诊所,包扎完之后,我无视他人的目光,脱鞋从袜子里掏出来一张百元大钞。
穿白大褂那老头接过钱表情复杂。
我想这可能就是怂货的智慧。
除此之外我还花了五块钱买了一个我一直想吃的烤红薯,不过可惜的是我尝不出味道。
很快宋嘉文醒了,我的魂魄从他的身体里被挤了出去,他环顾周围接着看向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烤红薯陷入沉思:“楚辞你……”
我冲他得意一笑:“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我死之后见义勇为是我的人生格言。”
“不是,你花了我下个月的生活费。”
宋嘉文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张嘴咬了一口我吃剩的烤红薯。